古七七没什么犹豫,直接含进口中,随后站起身。
很快,她找到一汪清泉。
纵身跃入,冰冷的泉水沁入骨髓,但很好的洗净了身上的血污。
总要干干净净的去见他。
她披星戴月,总算在子时赶到永宁。
洗去一身尘埃,精神饱满的站在他面前。
墨白将她抵在墙上,吻她的唇,声音闷闷的,问:“是不是我不够让你满意?”
古七七羞红了一张脸,想,还能怎么满意?
有时候他只是笑着瞅她,或是轻轻一声笑,就够她手足无措了。
在他面前,她就像个笨拙又羞涩的小女孩,什么都要他细细教导。
见她迟迟不出声,墨白有些恼,按着她的肩膀,拉开了一些距离。
墨瞳微敛,盖住流泻而出的情绪,问:“怎么总是离我那般远?”
古七七小声说:“这段日子有些忙。”
墨白瞅了她半天,烛火在他瞳孔中跳跃,显露出浅浅的、不易察觉的哀伤。
古七七努力解释道:“等过些日子,过些日子……”
墨白忽而笑了,他一把将她抱起,随后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冷啊。”
这话听着寻常,他语气也轻松,但古七七却分明觉得他有几分委屈,心口忽然变得酸酸的。
她抬眸看见他绷紧的下巴。
他的声音同月光一起落下来。
“我给你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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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苦等了许久,对方仍旧迟迟没有动作,他轻轻敲敲棋盘,对面的人才恍然惊醒,随手捡了颗棋子丢在棋盘上。
唐不苦叹口气,问:“你又怎么了?”
墨白托腮,哀哀戚戚:“留不住。”
唐不苦暗一琢磨,说:“昨天不是同你说过法子了,难道是你不够……”
墨白瞪他:“闭嘴。”
唐不苦笑笑:“天玄宗根基尚浅,能主事的不过木承和七七,她抽身无暇也很正常。”
墨白抿着唇,沉默不语。
唐不苦又道:“她往常也是如此,你同她双修,本就月余才见面,怎么近些日子,你倒贪了。”
墨白瞅着郁郁葱葱的梨花,想起那夜的吻。
“她的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师兄、师弟、门徒、责任、一整个天玄,甚至狐超甜,甚至你。”
“有几分是我?”
唐不苦却笑:“你不就喜欢七七这个样子么。”
墨白认命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