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生气也好、不原谅也好、恼怒也好,冲她发脾气啊。
这样憋着算什么?
大不了同她打一架,出口气也行啊。
她也不反对。
总好过这样吧?
这人,怎么回事啊。
她越想越气,豁然站起身,抬手便抓上他的领口,本想说:“你要是气我,你就说出来,你骂我也好,远离我也好,就是不要这样,让人难受。”
可这话在口里兜兜转转片刻,愣是一个字儿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她正疑惑,却忽然鼻尖一酸,眼泪便掉了出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软软糯糯,满满都是委屈:“那药剂实在太苦了。”
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给我吃糖?”
嗯?
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虽说这都是她曾想过的事儿,但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苦不会说,疼不会说,只会咬紧牙关,死死憋着。
这会儿是怎么了?
纤腰一紧,却是被他揽进了怀里。
她跨坐在他膝上,小脸红扑扑的,随后埋进他胸口,一接触他的体温和气息,这几日的委屈便排山倒海的涌上来,她哭的泣不成声。
“祛除剑气也好疼,你为什么都不哄我一下?”
“狐超甜都有糖吃,为什么我没有?”
“浆果桃汁也好啊,为什么不让我喝?”
“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我太委屈了。”
越说越伤心,眼泪竟把他的胸膛都哭湿了。
而墨白搂着她,墨瞳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古七七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她的头顶冒出了两只雪白雪白的狐耳。
正随着她的哭泣耷拉下来,微微颤抖,而她的股间,则冒出了一条雪白蓬松的狐尾,正散落在背上,来回晃动着。
墨白懵了。
怀里的人还在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耳朵。
她却骤然抬起脸来,泪痕明显,星眸微恼。
“你为什么不让我吃糖?”
雪白狐耳嗖的一声,随着主人的控诉竖了起来。
墨白遮住眼。
这、这、这谁顶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