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拎着几坛梨花白来找她了。
洛青衣温文尔雅,满身书卷气,墨瞳含笑,拎着梨花白站在霁风朗月之下,看着仙逸出尘,人畜无害的。
古七七知道,这厮骨子里蔫儿坏。
为了销量就把自己卖了,这事儿没完。
“原谅我吧。”洛青衣走上前,同她一并坐了,打开带着的酒,替她倒了一杯,“澄清也澄清了,事儿也免费替你做了两桩,咱两就和好行不?”
古七七冷笑,问:“绯衣是不是你教的?”
洛青衣心虚的挪开眼。
古七七道:“那日绯衣问我簪子的时候我没细想,后来等报道出了才发觉不对。那妮子故意诱我,还放出那样的传影书,虽然没有详细写,但透露出的内容,便是引诱大家猜测我做澄清是为了某个人,制造暧昧的氛围,让你的书更好卖吧?”
“你敢说你没教?”
洛青衣眼下哪敢认,教当然是他教的,不过还是绯衣那丫头领悟力强,一点便通,是个好苗子。
他嘿嘿笑着,说:“哎呀,别提这些过去的事儿了,喝酒喝酒。”
古七七接过他的杯子,拿这厮丝毫没有办法,叹息道:“真是没有道德啊。”
洛青衣任她说着,不回嘴。
两人就这般你一杯我一杯,就着眼前落雪般的梨花,薄如轻纱的云霭,一直对饮到破晓。
远方浮出一截暖橘,将云层染的半金半灰,有清风掠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
酒坛子散落一地,古七七将挨着脚边的踢开,右手支在桌面,托着有些微粉的腮,云裳纱袖垂下来,露出了白嫩纤细的手臂。
她美眸微醺,看趴在一边的洛青衣,问:“你每日这样胡写,良心不会痛么?”
说到这点,洛青衣便不服了,他揉揉眼,坐直身体,说:“我哪里有胡写?”
“还没有?”
洛青衣义正言辞的说:“那日,是不是你揪着我的衣领让我登?”
呀,这人还真无耻。
“那天,是不是你自己一想起簪子就笑嘛?绯衣关于这段都没怎么提吧?那孩子就是单纯的觉得你太美了,不忍心藏着,想让大家看看嘛。”
信你个鬼,呵呵!
看古七七一时没法反驳,洛青衣来劲了,说:“我虽然会耍些小伎俩,但还从来没瞎编过,这些年我经手的报道多如牛毛,但我从未错过分毫……”
古七七听他吹的都要膨胀了,忽然想起小狐狸那事儿,这事儿不就真真错了么?但她却不能同洛青衣说,这家伙唯利是图,她但凡敢说,他明天就敢给她登。
到时候唐不苦可就完蛋了。
洛青衣还在喋喋不休,吹嘘自己。
古七七明明有证据却不能反驳他,憋得很难受。
于是又讹了他数十坛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