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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前几天他才收到的去除标记的检查报告,内容一样,他不适合去除标记。不同的是,那是关于他五年前的去除标记检查报告。
原来他刚被标记的那一会儿,于迢越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就想去除他的标记。
莫凉突然想起五年前他醒来后,于迢越面对他怎么也压製不住的怒气。现在想来除了因为他算计他的行为,还因为这份报告吧。按照于迢越的性格发怒不是首要的选择,他会先压住情绪先解决问题。没想到一万个人最多只有一个人拥有不能去除标记的体质,让他遇上了。还是被算计硬塞给他的。
莫凉笑了一声,表情笑的很难看,像在哭。
他翻开这页报告,还是关于他的报告,是在两年前,于迢越恢復身份后不久的时间。他抬手看了看属于自己结婚证明的环。原来这个管制监视oga的手环对于他只是一个手饰,于迢越在恢復身份后,就帮他拆除了,植入了属于于家的东西。如果他想的没错,这个东西和民政局发的手环的功能应该一样的,不同的是查看权属于于家。他已经和于家分不开了。
他把文件合上,放回原处,看着手上的书,他愣了一会儿,还是翻开了。他以为的书,翻开来看却是相册。前面几页都是和于迢越长得很像的男人们。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家人。他还看到于迢越小时候的模样,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很可爱。他继续翻下去还看到张恆。他翻开属于于迢越的回忆相册,感觉好像窥视了于迢越的人生一部分,是窥视,连这个纪念人生某阶段价值的相册都是他不小心翻出来的。他心有些酸涩,但是手有些停不下来,那是他不了解的于迢越心里软的一面。他舍不得合上,直到他翻开他大学时期的照片。
那是他和秦初的合照。两个高冷的大男孩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看着彼此眼里的冰稍融,像冬日遇到暖阳。
莫凉手有些抖,他低头眨了眨眼刘海遮住了眼里的神色,他看了一会儿,翻开了另外一页,是于迢越毕业那会的照片。这张照片的他们穿着正经的衣服,于迢越把人半圈在怀,有些霸道但是那会儿他开始长个子其实已经比秦初高了,但是从照片来看,两人高度却持平,于迢越眼里有宠溺的笑意。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对于于迢越一定是一段难忘的初恋,最后他们的结局如荒谬的戏剧结尾,想必他更忘不了了。
莫凉心里不断涌进烧心的酸水,他和于迢越在一起五年了一张合照都没有,他们没有那种要拍照的时机。他想,对于于迢越来讲,他只是不速之客,压根进不了他回忆的相册。
他继续翻下去,他看了一眼愣住了,他看了看突然继续翻下去。他看着那张照片,他想起来了,他和于迢越是有合照的。
照片里的他坐姿随意,嘴巴还叼着车厘子,在纸上写着东西,而坐的笔直的于迢越还比歪着身体的他矮一点,此时他正严肃看着他,眼里有欣赏有仰慕。他都忘了,于迢越曾经这样看过他。
那张照片是于迢越刚上大学第一年,这张照片是师傅偷拍他辅导于迢越作业。这张照片在于迢越都毕业了师傅无意间翻到底片洗出来给他们的。那时候他还气于迢越跑到秦初的公司和他在一起的事,那张照片被他随意扔在不知哪个角落去了,他都忘了,现在也找不到了。
这张照片前一张是他们和师父师母的合照。他再翻就没有了,没有新的照片。
接下来是莫凉最熟悉的关于于迢越的人生,至今已经五年,他看着空白页,他感觉那页白非常的刺眼,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起来。
他作为他的师兄,进入了他人生的相册,而他作为伴侣却没有了位置,多讽刺。
他拿出了那张他们唯一的合照,把相册塞回书架,逃出书房。
莫凉躺在沙发上,手拿着那张照片,陷入沉思。直到后勤部派来的人给他送饭,他才离开了沙发。他一个人缓慢地吃完饭。直到他躺在床上,于迢越也没有回来。
于迢越不常回来,忙起来几天看不见人也不奇怪。莫凉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很不习惯现在他被完全被控制的状态。
到了半夜他被热醒了,浑身乏力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自己不光额头,全身都又热又软,还感觉有股热的黏糊的液体从下面流出来。
莫凉这时意识到自己发情了。他都忘了。于迢越是不是也忘了,还是对他新的惩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受的很,他躺不下去了,他扶着墙缓慢走出去。
他走到客厅,没有第二个人存在。他湿润的双眼染上阴霾了,他缓慢移到沙发,抱着自己,咬着牙承受发清热燃烧着自己。
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急促合上。莫凉睁开眼睛看着来人,是于迢越。他红着脸喘着气撑起快软成泥的身体。
于迢越髮型有些凌乱,他是跑过来的。在军部不会有人提醒发请假,在这里忙得急事都是要命的事,要是有随军家属都会发放发情抑製剂。他忙完后看了一眼时间看到日期突然想起,他边穿着外套边往往外跑。他不知道莫凉会不会用先备好发情抑製
', ' ')('剂,但是他直觉认为他不会用,毕竟他们除了开头几个月的发情期都会一起度过。他想到此,跑得更快了。
他急忙跑回来,看着摊在沙发上浑身泛红的人抬起那双湿润的双眼看着他,眼里有渴望,有害怕和无助,他突然感觉心里有一块坚硬的东西在发软,因为突然跳动而渐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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