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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烟还没完,房间暗了。张恆踩灭了烟,插着裤兜上了楼。
他敲开了门,张恆微抬头,看着赵日超,面无表情说:“那是于少的oga。”
“我知道,但他很痛苦。”赵日超走进去坐到沙发。
“这不是你插入他们的理由!”
“这也不是你干涉我的理由。”
两人看着对方,赵日超先移开了眼,拿了一根烟。
“即使里面那人不是于少想要的人,也不容他人插足,你好自为之。”张恆丢下一句话,就把人带走了。
他有私心,他纵容赵日超带人回去,他想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现在,他听到莫凉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问他,他笑了一下说:“莫先生,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得负责你的安全,你要出了事,我没法交代。莫先生,你是于少的人,和别的人喝得不省人事也就算了,还跟他回去过夜,不太好吧。”
莫凉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他约了赵日超出来
他在吃完饭后,突然说:“那次你是什么意思?”
赵日超愣了一下,笑了笑:“你还记得啊。”他瞅到了莫凉黑了的脸,又说:“不是逗你的,是真的。倒是你,真的想做吗?”
莫凉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冷静地发问:“你怎么帮我做?这个手术医院不给做。”
“只要你想做,我能找到地方帮你做。”
“你和赵家什么关系?”
掌权的四个家族,都是常见的百家姓,一般不会有人怀疑在自己身边会有那样的人。
经过了于迢越这事后,莫凉再听赵日超,一副特权阶级的样子,就有了猜测。
赵日超说:“我和于四少不一样,我上面有九个alpha哥哥。这不重要,做这个手术还是不难的”
莫凉此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于赵日超来讲不难的手术,为什么当初于迢越不帮他做了这个手术。
当初于迢越压根不想要他,他是知道的。那清醒过来第一次反应,应该是立马做去除标记手术,既然不想要,解除了,就没关系了。
莫凉想到于迢越未来会再次和别的人缔结婚姻,想着,他肯定不是死板地恪守成规。
还有什么理由能让那时的于迢越和一个不想要的人结婚。
那必定是为了更重要的人。莫凉脸色发白想起,他算计他后,于迢越质问他的话,他因为面子过不去,说了许多出格的话。
莫凉身体一寸寸发凉,他想到一个可能性,他内心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说:还能因为什么,于迢越定是为了防止我继续算计万浅行,防止他最爱的秦初陷入绝境,而委屈自己接盘我。
连报復都不算,报復的对象至少是能威胁他的存在,而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谁会把自己的附属品放在眼里呢。
他用标记作为笼子,把我整个人都控制在他的手上。
我哪是和他结婚,我分明是成了他笼中的鸟。
而他现在要迎娶他真正的伴侣。
莫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曾经他以为美好的某些回忆都染上了晦暗的色彩。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混乱中。
莫凉青着脸,对赵日超说:“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我想尽快。”
你疯了
莫凉坐在一张凳子上,赵日超陪在一旁。
一个人拿着一张单子走过来,对赵日超说:“这位先生不适合做去除标记,他的体质没法去除标记。要是强行去除标记只能毁坏腺体。”
莫凉站了起来,接了那张报告单,低头看了一会儿抬头坚定地说:“我要做。”
“凉总,你想清楚吧,你应该知道毁坏腺体对于一个oga意味着什么。”赵日超严肃地继续说:“你再也没有孩子,你的健康也会受到影响。”
莫凉平静地推开他,说:“我知道。这个标记是我自找的,现在我要去除标记,这个代价是我要付的,那我接受。”他对那人说:“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那人说需要再进一步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做完了一切,时间已经是晚上了,莫凉约好了明天再做手术。
他作为一个已婚的oga,他的行踪掌握在他丈夫手里。白天还可以说一起去玩,晚上就不好行动了。
莫凉躺在床上,这个安静得不同寻常的中城,过了今晚他不会留下了。
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晚,仿佛在看着自己黑乎乎的内心。
他想了好多事,想着他们的开始到现在。想着他对于迢越的好不过是一场感动了自己的戏。而主导这场戏的是他的腺体。
捆绑他的从来不是这段婚姻,而是他身体里的那块腺体。
他想,其实他也不爱于迢越,只不过因为腺体需要他爱于迢越,被逼着讨好一个人来让他操自己和爱一个人而对他好希望和他结合,后者少点悲哀让他能更有意义的活着而已。
可是现在戏演不
', ' ')('下去了,他心还是一阵阵难受。心不是一个有形的物件,不可能送出去了还能完整拿回来。
世界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怎么能认为生存在复杂的世界上的那个复杂的人会生出一份纯粹的爱。
即使一开始目的不单纯,但是付出的心是真的,感情是真的,收不回来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爱他,他一开始不过也是想着各取所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他想到这五年的种种,自己已经成了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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