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嘴里的意思,已然是将此事作为板上钉钉一事了。
“哦,可惜的是,摄政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王并不好摄政王这口,更别摄提政王这寡淡的相貌了,瞧着就连给本王捶腿的小厮都比不上半分。”
时葑眉眼冷淡地扫了过去,正好对上男人玩味的笑。
她就知道,这生得同个狐狸的男人,岂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当初那块即将入嘴的肉。
不过啊,有时候得小心这猎物不但吃不到,反倒是会吃坏了嘴。
今夜的宫宴因着青阳国摄政王求娶大周朝宸王为男妻一事而闹得纷纷扬扬,在明日之时更一度到达了沸腾的顶点。
同时在今夜间的清元殿中,又不知有人一连打碎了多少个名贵瓷器。
后面借着酒意离开宴席出来透透气的时葑,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时葑看着站在不远处假山旁的男人,竟是带上了几分心虚的不敢靠近,更多的见到了也是和之前一样,不知说什么的无言之景。
“阿雪我……”显然上官蕴也看见了来人,或者他是存心来这里守株待兔的也不得为人知。
“将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妾身刚才差点儿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呢。”
正当上官蕴鼓起了勇气想要上前时,不远处的白挽筝正在宫女的带路下,迈着花柳步而来。
“将军你可得快些回来了,前面席上还有不少大人前来询问妾身,说将军你去了哪儿。”
白挽筝娇嗲的上前搂着男人的手臂,嘴里不时说着一些小话,过了许久,方才注意到就站在不远处的时葑。
“想不到王爷也在这里,妾身给王爷行礼了。”
“将军和贵夫人的感情可真是艳羡我等。”
脸上带着一丝苍白之色的时葑看着眼前这郎才女貌,琴瑟和鸣的一对,只恨不得她刚才就没有出来得才好。
否则也不会看到如此一幕,明明她都说过了很多次,不要在意他了,可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总忍不住会产生疼意。
毕竟年少时喜欢上的人,有时候一喜欢便是一辈子的事。
“既然夫人都出来寻将军了,将军还是早些回到席上为好。”
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一丝颤音的时葑飞快的转身离开,似不愿在强迫自己看着那足矣令她嫉妒得快要发疯的一幕。
“阿雪,我想和你谈谈。”见人转身要走,上官蕴顾不上身旁的白挽筝,径直追了上去。
“我想和你谈谈,好不好,阿雪。”男人的话里更带着一丝微弱的哀求之色。
“将军不是嫌本王这怜儿脏吗,怎地现在就不嫌了。”眼眸中泛着冷意的时葑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意思已经是在明显不过的,让他松开。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嫌过阿雪半分。”上官蕴对上她冰冷的目光,竟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是啊,将军是从来没有嫌弃过本王爷半分,只因之前的本王在将军面前就像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开心时就会逗弄几下,不高兴了就踹到一旁的狗,试问谁会和一条咬人的疯狗计较,或者应当说是一个脸长得好看的怜儿,宠儿一类的玩意。”
时葑已经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可那微颤的语调还是泄漏出了她的愤怒。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本想在一次抓住对方手的上官蕴,此时却是在升腾不起和之前一样的勇气了。
因为她说的有一部分,可能便是那血淋淋的事实。
当一阵清风拂面而过时,而随着一阵清风传到了一道清润如玉的嗓音。
第40章四十、你的手很凉“王爷你在……
“王爷你在这里啊,我就说刚才怎地一直找不到你,原来躲在这里清闲来了。”站在不远处,又不知看了他们拉拉扯扯多久的林拂衣笑着走近。
“本王这不是觉得里头太闷所以出来透透气吗。”
见到来人时,时葑蓦然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人也顺势像一条菟丝花缠了上去,二人在此刻间好得就像是一个连体婴般。
“想不到上官将军也在这里,想必也是嫌在里头太闷所以出来透透气的。”
眼眸带着几分笑意的林拂衣说笑间,不忘将她那缕贴着白|嫩脸颊的鬓发别到耳后,看起来哪里有半分像外人眼中所诉说的无情,反倒得要被人赞叹一句有情郎才对。
“王爷也真是的,出来那么久也不跟我说一下。”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再说本王爷刚才出来时明和你说了,反倒是你自己没有听清的缘故。”半眯着眼儿的时葑丝毫很享受男人的靠近,就连那骨子都跟软了一半似的。
“不过本王爷现在已经出来许久了,若是再不回去,难免会有其他人认为本王爷耐不住寂寞跑出来打野食了。”
时葑说着话时,那目光却是直直的扫向站在一旁,攥得骨节泛白,一张唇瓣紧抿成僵硬直线的上官蕴。
不知为何,看见他那模样,她的心里更是腾然升起一股名为快|慰的报复心理。
风萧萧,竹寥寥,花簌簌,正当二人准备离去之时。
“还请林公子稍待片刻,容本将军同宸王说几句话。”
许是难以忍受眼前这刺眼一幕的上官蕴粗鲁的扯开二人相近的距离,拉扯着时葑的手径直往不远处的竹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