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不但远瞧着便是一个令人心痒难耐的美人,谁曾想近看,更是令人垂涎三尺,愿做那等牡丹花肥。”
“那么本王这花是好花,就是不知公子掩藏在黑巾下的脸又生了个何等模样,若是那等歪瓜裂枣的,本王爷可不依,更下不了这个脏口,哪怕是在这黑灯瞎火之地。”
时葑冷笑着抽回被他置于手心中缠玩的一缕秀发,脸上的笑,笑得越发妩媚。
“公子应当懂得何为礼尚往来才对。”
“这深夜中脸什么的只是次要,重要的是我能让宸王满足才是最为重要的,好让你我二人缠绵一次后也能日日回想起小生的好来不是吗?”
梁锦华狭长的狐狸眼微挑,注视着她掩藏在锦被下的一举一动,人则是兀自落坐于床沿边上。
“小生更知道这一遭,定不会教王爷失望至极的。”
正当梁锦华想要伸出手抚摸她脸时,他脸上覆面的黑布则先一步被扯开,露出粗糙得就连那边缘角都还未曾贴好的清秀书生脸来。
而在下一秒,那张人|皮再一次被撕开,这时的时葑才看清了这登徒子的长相。
男人苍白得近乎惨白的脸上,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带着浓重的兴味,一双墨色瞳孔比常人要漆黑三分,好像照不进去一丝光亮。
鼻梁高挺,两片薄唇微抿中透着淡淡的绯色,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淡淡的阴影,周身给人的感觉却是带着违和的气度雍容。
“宸王对小生的脸可还满意的。”梁锦华并不惊讶她会扯下他脸上的黑布,俨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情景。
“本王倒是不知青阳国的摄政王何来来了这大周,更于深夜中爬上了本王的床榻之上,你说若是本王爷现在叫了人进来,会怎么样。”
“王爷难不成舍得你我二人之间的良辰美景被那等无关紧要之人打扰不曾…………”
梁朝华一句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身软力乏的倒了下去,脸上还弥漫着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时葑看着倒在她怀中的男人,眉头高挑,唇边则洋溢着一抹讽笑。
你说说这些男人怎的一个俩个,都那么蠢得总会栽到一些女人的手里,难不成这便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成?
正当时葑准备将人给拖到一处暗阁中藏起来时,谁曾想原先守夜的宫女听见里头发出的响动。
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的小宫女,不曾想会在推门进来时看见那么一幕。
那位新得宠的美人,她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而美人则是衣衫不整,很容易令人浮想联翩到发生了什么晋江不可描述之事。
“啊!”
还未等小宫女出声,时葑先一步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敲晕。
同时她知道,这宫里她是不能在留了,可又应当要寻何样的法子脱身才可。
等第二日,天微亮,昨夜在梅宛殿守了一夜的时渊方才离去,在见到门外伺候的李顺德时,下意识询问道:
“昨晚上那位在朕走后可曾发生过什么。”他嘴里的那位,理应是玉兰轩中那位新住进去的林美人。
“林美人昨晚在陛下走后,便早早入睡了,想来现在应当还未醒。”李顺德斟酌一二,说出了自认为最为恰当的一段话,并掩去了林美人沐浴一事。
“陛下可是打算过去寻那林美人?”无怪他会这么想,而是因为那位林美人不但是头一个被陛下亲自给了牌子。
昨晚上还打算前去临幸的美人,就连那张脸都生得娇媚异常,有时候连他这个阉人瞧见了都心生欢喜得很,更别说像陛下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今日正好无需上早朝,朕去瞧瞧也无妨。”话都还未落,人便双手负后往那玉兰轩走而去。
李顺德与其他伺候的宫人紧随其后,心里更在盘算着等这次位份定下来后,那位林美人是否也会在四妃之一。
此时的玉兰轩,时葑因着昨夜本就晚睡,又加上半夜处理了俩人,导致她天微亮时方才眯了一小会儿。
可谁曾想,她都还未她去与那周公多说几句话时,便察觉到床边一沉,而后一具充满了龙涎香的成熟男性躯体坐了下来。
使得她的瞌睡虫顿时消了大半,连带着那浓重的起床气都给带动了起来。
“睡吧,朕不过就是来看你一下。”
见她要起身之故,半垂着眼帘的时渊伸出手将那一缕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第30章三十、三个女人一台戏“……
“陛下人都来了,妾身怎还能睡得下。”时葑抓住了他置于她脸上的手,还讨好的蹭了蹭,就像是一只朝人撒娇的小奶猫。
“朕不是说了吗,只是过来看爱妃一眼,等下便会离开。”
时渊看着这张与那人几乎如出一辙的脸时,恍恍间有种眼前人便是那人的错觉,连带着他的小尾指都微微半屈。
“那妾身也得要多看陛下两眼,那才公平,不然就妾身一人被陛下给看了去,妾身可不依。”
半坐起身的时葑因着她睡姿不雅的缘故,使得原先睡前穿上的月白色袖梅亵衣此刻早已变得松松垮垮,更露出内里的大红色牡丹肚兜。
沉甸甸的质感,像极了秋日树梢上可人的水蜜桃,此刻正散发着诱人的清甜香引人采摘。
“爱妃倒是生了具令人着迷的皮囊。”时渊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想要透过她看向另一人,一个掩藏在记忆深处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