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黎找到合适的角度,让声响愈发清亮。
“……唔!”他似乎想逃开,却不肯喊停。
“喜欢我打你吗?”
她又问,催促似的打下去。卫澜支撑不住,向前倾倒,整个身子都落进了床里。
“轻点……”
符黎不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被打,但知道自己喜欢他趴在那儿求她轻柔。她不仅没停止挥拍,还在他泛红的臀肉上抓挠,一面敲打,一面和缓地撩拨。他彻底硬了,被折磨得时痛时痒,颤抖收缩的后穴似乎渴求着深入的抚慰。她将那副模样看在眼里,体内也随之升温,但今天她只想单纯玩弄他。
刺痛连成一片火辣的痛,卫澜呻吟出声,没有被麻痹,反而更加敏感。还好,他叹息般地喘气。他以前甚至想过那女孩会在他身上穿孔。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跟着她的动作晃荡到全身。但某个瞬间,她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响动,以及空调的开关声。
“阿黎……”
卫澜眉间紧皱,在黑暗中寻找她。过一会儿,他被扯住头发,被迫扬起了头。
“跪起来,乖。”
她仍然镇定平和。他恢复了跪姿,把自己全部暴露出来,然后感到她的触摸流连至后颈,作为听话的奖励。
“今天只用手……”符黎戴上手套,拨开润滑剂的瓶盖,用大量冰凉滑腻的液体浸润他。
空调送来冷气,但身体不断翻起热浪。他抓紧床单,容忍她纤巧的手指探进去,按揉在快感的根源。卫澜难以抑制地低吟,被那种潮湿温暖的愉悦反复推向浪尖。羞耻,同时竟然还有一丝欣慰。他能察觉到她变得比之前生疏了——至少说明她没有用相同的方式征服其他人。他已经把自己放到极为卑微的位置,却因为这个发现而加倍动情。
“如果不碰前面,你能出来吗?”
忽然,她循循善诱般提出疑问,又挥起粉色的拍子打下去。他痛得闷哼一声,喘息起伏着,又带了点呜咽的语调回答她不要。符黎想到对方平日的模样,温柔,衣冠楚楚,甚至敲开这个房间的门时还露出赏心悦目的笑容。而现在,他湿润地吞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将双腿分得更开,连磁性的嗓音也化成一滩水。她深呼吸一口,忍不住满足地笑了笑。混合了沐浴露的洁净香气飘散开来,勾着她握上那具亟待抚慰的性器。
双重快感骤然袭来,他的大腿几乎快要发抖。她握紧了他的阴茎上下滑动,随即在顶端用掌心抹开他不断渗出的透明液体。他今天好像格外受不了这种刺激,肩膀没再保持平稳,腰间不断塌陷下去。她旋转了深入的指尖,某一瞬,卫澜绷紧了下腹,垂头倒在床上。手中能感觉到他的脉动。他震颤着呻吟,被高潮的海浪冲上岸,跌进柔软的沙滩里。
“……阿黎。”
他在剧烈的余韵中失神,喊了她的名字。
“嗯?”
她慢慢松开了手,从他身体里抽离。
“没…没什么……”
突然,符黎听见心中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完了,她慌张地眨了眨眼,目光飘忽起来。有一件事忘了确认,并且本该在一切开始之前。她去卫生间清洗双手,打开流水,想着要不要忽略它。也许她可以那么做,干脆视而不见。
再回去时,卫澜换作侧躺,双臂仍然被束缚着举在上方,丝毫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符黎解开了那条酒红色丝绸,看见他眼中有波澜滉漾。
“你……”她迟疑片刻,“小时候没被打过吧。”
“没有,”他望向她,但眼里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笑意,“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
符黎轻轻咬了下唇,点点头。她害怕这种作为性的情趣会引发一些坏的记忆,如果对方有类似的童年创伤,她就不该采取这种方式。
“真的?”她再次问道。
“真的,我发誓。”
希望卫澜说的是实话。她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让一场性事走向糟糕的局面。说话时,他微微蜷起了腿,似乎想要藏进被子里。他时常觉得冷,她绕到另一边,关上空调。硬质手拍丢在床角,他紧实的臀上遍布红印,有些发肿。好像下手太重了。虽然热衷于欣赏对方展露的脆弱,可今天她显然越过了某条警戒线。床上的游戏已经结束,但她还是伸出手,从卫澜腰侧摸下去。他皱了眉,下意识地想躲开——看起来真的很痛,而且,大概痛感没办法轻易伪装。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过分。”
趁着还没解下红色长绳,符黎歉疚地俯身,浅浅拥了他一下。她不知道是否有必要这样安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拥抱。可能她忽然感觉疼痛也染到自己身上,可能她已经习惯了在天气微凉时张开双臂。但他只是他,不是遥远的异国人,离得近了,她又闻到那阵混着沐浴露的洁净香气。
“等等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她靠过来时,卫澜愣了一瞬,被柔顺的红发遮住视线。他因为耻感和痛觉躲开了她的手,却在稍纵即逝的环抱中填满了内心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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