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苒点头,表示自己会准时到达。
到了周末,本来她准备坐高铁回学校,可贺泽刚忽然父爱爆发,非要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结果贺星苒在高速上堵了三个小时。
到了学校,她也顾不上把行李拿回宿舍,直接狂奔到体育馆去。
比赛只剩下最后一节,靳屿身穿5号球服,打大前锋的位置,浑身气压极低,每次防守投篮动作都大开大合,强悍得很,带着一股劲儿。
民航学院男生多,但软工学院男生也不少。
比分始终咬得很死,不相上下。
直到靳屿进攻犯规,黄钧泽忍不住,拉着靳屿喊:“屿哥,您老又哪儿气儿不顺了,收收手吧。”
——贺星苒找到位置坐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我哪儿气儿都不顺,”贺星苒久久不来,等待的焦灼让少年人有些忍不住,“她骗我。”
黄钧泽一懵:“什么?”
还没等说话,就看靳屿朝观众席看去,那个位置他今天都看了好多次。
每次进球就会将目光转过去。
黄钧泽好奇,跟着看过去,就看到了原本空无一人的位置上,坐着艺术系那个漂亮的小仙女。
靳屿和贺星苒四目相对,忽然勾起嘴角笑了下。
一声哨响,比赛继续。
靳屿很快调整好状态,带球过人,三分线起飞,暴扣。
热烈如火,自由如风。
体育馆里的氛围被他带了起来,比赛的精彩程度更上一个台阶,男男女女的惊呼声如热浪般一阵接着一阵。
……
比赛毫无疑问,是民航学院获胜。
第四节最后的一秒的声音结束,许多手里拿着水的女孩如潮水般向靳屿围去。
人太多,贺星苒不知所措,被人群挤到最外边,抱着装了满满都是“爸爸的爱”的零食的书包,有些手足无措。
她现在的样子应该不够好看,敏感如她,总感觉路过的人会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指指点点。
正犹豫着进退,刚打完球、浑身湿漉漉的靳屿拨开围绕着自己的女生们,径直走到贺星面前,站定。
大抵是运动时大量出汗,此时他那双永远冷淡又不耐烦的黑色瞳仁也是湿漉漉的。
离得太近,贺星被他的气势逼退两步。
“水。”喉结上下蠕动,靳屿只说了一个字。
似乎觉得别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但喉结却飞快蠕动了片刻。
贺星苒彻底懵掉:“啊?”
“我只想喝你的水,”靳屿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有几分倔强,“我一直在等你。”
这句话像是裹着糖果的炸弹,令贺星苒顿时定在原地,傻掉。
她从来都是不被需要的那个,是累赘,爸爸妈妈都在把她往推,她必须要很努力,做得很好才会得到爸爸妈妈的一点喜爱。
而且在多子家庭,她也从来不是那个唯一。
而靳屿却说一直在等她,只等她。
这个世界像孤独的岛,但总有人会为自己留一盏灯。
那天的最后,回过神来的贺星苒脑袋乱了,把书包扔在地上,翻出贺泽刚塞进里面的牛奶给他。
……
如此鲜明的态度对比,靳屿在乎不在乎一个人时,其实表现得特别清楚。
现在靳屿平静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当晚送走乔景琛,两人一起回家。
第二天开始,靳屿去工作,正值暑假,民航旺季,靳屿的排班比之前多了很多。
又因为很多航班在夜晚,整个八月,贺星苒和靳屿虽在同在一个屋檐下,但两人几乎没有碰面过。
也有一次。
靳屿回来是深夜,却看到生物钟相当准确的贺星苒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她穿了一条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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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色真丝睡裙,双腿交叠在沙发上,头顶暖黄色的光线照下来,令她的美貌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芒。
她身上那股浅淡的忧愁,一一浮现。
靳屿似乎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当然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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