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栩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有充分理由怀疑柏憬就是在蓄意报复她,由于她以前对他的态度不怎么样,趁着她喜欢他了,他就要把这些不愉快狠狠报复回来。
按着这个逻辑来,他近日莫名的冷淡好像也说得通。
理智上告诉她柏憬不是这么幼稚的人,情感上,唐栩意自上而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倏地抬腿,往他肩膀踹:“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柏憬终于有了动作。
她腿刚伸过来,他面无表情抓住她的脚踝,扛到肩膀上,再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拖——
“啊!”
唐栩意尖叫一声,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滑向柏憬,自由的那条腿下意识还想踹他,被他同样握住扛到肩膀上,离他距离更近,腿间那朵湿漉漉的小花也落入他的眼底。
尽管那地方他刚才都舔了,唐栩意还是羞耻得不行。
能挣扎的方式都被他控制住,他的力道很大,她完全挣脱不开,这样的姿势,又不可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只好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任其宰割。
而且柏憬衣服都没脱!他一件衣服都没脱,面色平静,反观唐栩意,下半身被扒得干干净净,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染上了粉色,上半的校服也被卷到胸的位置,皱巴巴的,还不如脱了。
无论是谁,看到这副情景,都不会想到,这两个人的主导权其实在唐栩意手上。
连唐栩意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会越想越气,索性把枕头扯过来,盖到自己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柏憬只好松开钳制住她的一只手,去扯她脸上的枕头,下一秒,肩膀就被人狠踹了脚。
他瞥过去,某只不听话的罪魁祸首就在面前晃悠,它的主人好似有点心虚,踹完他以后,就乖乖落回他肩膀,动都没再动一下。
“劝你不要掀我枕头。”唐栩意闷闷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的脸,我怕我揍你。”
柏憬叹口气:“意宝,不是要和我聊聊?你现在这样我们怎么聊。”
“你先把衣服脱了。”
不能就她一个人光溜溜的,他还穿戴整齐,那她心里多不平衡啊。
柏憬沉默了会儿,没接话。唐栩意都快等得不耐烦,才感觉两条腿慢慢被他放回床上,紧接着,传来悉悉嗦嗦的动静声。
“裤子也要脱。”她不忘叮嘱,“一件都不能留!一件都不行!”
“嗯。”她听到柏憬的声音,“那你不掀开枕头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