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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崇丘满脸苦涩,是,堆金积玉的龚氏,蒸蒸日上热气腾腾是棠市经年累月的招牌香饽饽,从他爷爷手里传过接力棒,稳稳当当只需他做好这艘巨轮的船长,不偏航一直往前开。但,前方总有山,他想要弃船登山,龚若松就会在此刻出现,提醒他绕路。
他多年以来一直耿耿于怀问不出口的话,派上用场:“爷爷,假若当时大伯家的堂兄弟争气,被绑架的我,您是不是就不会大张旗鼓费心费力去找了?”
响亮的巴掌携着风扇在龚崇丘耳旁,甩得他眼冒金星,口里一股血腥气。
龚若松喘得眼目赤红,手指颤抖着指面前的叛逆孙子,哆嗦着嘴唇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罢了,他双手紧紧攥着龙头拐杖,一个劲喘着粗气,生怕自己一个不理智就要举起拐杖狠狠砸断龚崇丘的背脊。不孝!忤逆!与其送给秦卫风蹂躏,不如自己亲手敲断脊梁躺床上做一个废人,至少人还在,反正龚家也不是养不起,总好去k国送死!
“你如果非要去找死,龚氏不奉陪你一起!”龚若松这也是气糊涂了,拿龚氏来威胁龚崇丘。
“好。”龚崇丘淡淡的应承下来,随便答应下班要去喝一杯的从容,像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龚若松瞪大双眼不能接受,龚氏,多少人梦里都不敢垂涎的产业,说是商业帝国也不为过,龚崇丘竟然为了一个beta和一个未知分化的孩子,忤逆他到,全盘抛弃?他是不是耳背听错了?
“爷爷可以叫大伯或者你指定的团队,明日就来交接,交接结束,我就去k国,恕孙儿不孝。”龚崇丘这人,吃软不吃硬,本来张由仪这两日夺命连环信息、电话轰炸,已经赶他入穷巷,龚若松还要多此一举,火上浇油。破釜沉舟是早晚的事。更何况他只要一闭上眼,两双杏眼就盯着他,饱含不明意味,他就是要去k国,求个明白,亲眼看见,亲耳听见。
龚若松临老临了,一把年纪服了软。
龚氏进军k国的消息,铺开迅猛,像是有人故意造势哄抬股价。证监会闻讯风动,又查不出丝毫错漏,似乎是总裁高层董事会拍脑袋突发奇想,短短半个月已经洽好k国办公室根据地,开荒牛也办好加急护照,陆续到位。一些零散岗位投放在全球猎头公司招人,年薪待遇福利很好,不像是要卷一波就跑的架势。
但k国有心人,尤其是敏锐的风投公司发现,在k国,龚氏集团依仗的,几乎是军工产业,龚氏硬生生来分一杯羹,本土原生资本,愤愤抱怨声逐渐四起。
说恶意竞争也谈不上,只是每每酒会宴请,龚崇丘总能拿到邀请函,管你是公海游轮,地下赌场,暗桩拳击馆还是别的什么。
于是,在龚崇丘某天应酬离去之后,停车场一辆防弹轿车亮起了车灯,秦卫风下车靠着廊柱抽一支烟。他喔这嘴巴吐出一个烟圈,手指十字打了个叉,烟圈切成细细几瓣,隐入夜色。
亲信秦立忍在他后面月影中阴恻恻的咬牙:“风哥,这姓龚的很不识抬举,您看我们要不要?”未说完的话透露着一股杀伐狠劲。
秦卫风摆摆手,示意秦立忍稍安勿躁:“不必闹出动静,先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跳梁小丑不值当脏了手。”
说罢顿了顿,又教训起秦立忍:“送你去特勤的时候,你爸特意让你改的名字,立忍立忍,我看你是一点都没领悟。”
亲信嘿嘿笑着,夜色里爽朗的一排大白牙,只觉得秦卫风去一趟棠市回k国之后,竟颇有些怒目金刚转慈悲为怀的姿态,以前讲究一个有得错杀没得放过,现在说必不脏手,漆黑的双手还能脏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秦卫风私人手机突兀出声,铃音是一段小孩子在念儿歌,软软糯糯的声音,吐字不甚清晰,秦卫风马上灭了烟接了起来,语态松弛:“喂,宝宝~”
听筒那头倒不是陆多明,陆玉树轻笑出声:“是大宝宝不是小宝宝给你打电话,请问对面的人,赎金还不来取?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老公回家?大宝宝等着听睡前故事。”
秦卫风的笑映着月,舒展着,皎洁又晕雾一片,只两只墨瞳如煦,眼角弯成一抹月,相应得宜:“这就回去,洗好在床上等我。”
秦立忍忍不住一点,立马麻了,从脑神经到脊椎神经到手指尖,被挑了个干干净净,站在秦卫风身后变成一具“尸体”。之前找不到嫂子孩子,随时顶着乌云行走的风哥,一找到老婆就好像是栓好铁链的狗,训久了,只知道看到老婆,就尾巴摇个不停,丝毫不见政治旋涡中闯出一条血路的杀戮冷面。
秦卫风看着“尸体”,大掌拍到他后背帮他招魂:“臭小子,发什么呆,走了,送我回家,你刚才没喝吧?可别酒驾被交通部那帮子人抓个正着,上新闻耽误老子哄老婆!”
重而沉闷的掌风,一掌拍来,秦立忍差点内伤,死咬着嘴唇才不惊出动静,风哥手劲可真足啊。秦立忍揉着肩膀上了驾驶位,一路脚下平稳准备把秦卫风送到家,但时不时扫到的后视镜里总有一辆库里南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车后。如果是一两次还好说是巧合,结果都要上秦家庄园辅道了,还
', ' ')('跟着,就有=嗅出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秦卫风从手中预习的故事书里抬起了眼,他也察觉到秦立忍不安的动不动就看一眼后视镜的目光:“怎么?”
“风哥,有人跟车。”
秦卫风稍稍侧了头回望一眼,心中过了一遍,猜出后面那车里是谁。他临时起意的带着秦立忍蹲守龚崇丘,没想到被龚崇丘识破,反跟踪暴露秦家老宅所在。他扬靠在车靠上,觉得有趣,扫了扫西裤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冷静沉着的吩咐:“绕一圈,让今晚值夜的特勤拦了吧。”实在不想徒生事端,故事书看了大半不能浪费,急着回家趁热打铁讲给老婆听。
“是。”秦立忍发了消息给今晚值夜的轮守,不多时从路两侧开出四辆越野改装配弹防弹吉普,背道而驰呼啸而过,很快那跟着的后车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秦卫风过了保卫亭,滴滴指纹进门,换了静音底的羊皮拖,一路摘腕表,袖扣,松领带,浑身装饰东西零零落落随手散放了一路的柜子上。陆玉树随着他的性子和习惯,在大厅到电梯口,安装了一长条合适高度的柜子,柜子上盛着瓷碟,垫了软绒,方便迎合秦卫风边入户边脱东西的习惯。按了电梯秦卫风刚好脱完外衣外裤,随手搭在沙发上,只余子弹头内裤和半扣的衬衫。
房门虚掩,有一盏地灯,昏昏暗暗地搂着一点亮,映着床上羽被里的隆起。陆玉树睡觉总是习惯开一点点换气加暖气,鼻尖埋进被子里。等秦卫风把他从被子里剥离,陆玉树鼻尖耳尖都闷得微微发红,红而嫩,撩拨人心,像极了刚出生未久的奶呼呼幼兽。
让他忍不住去叼一叼陆玉树的耳垂,去吸一吸陆珊瑚的发间后脖颈。
洁净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柏木沐浴露香气,是他们共同的家的味道。
陆玉树睡得迷糊,隐约感觉有东西一直蹭脸,下意识捞了一只手出来攀过去,摸到后背,摸到熟悉的轮廓,才睁开一条迷蒙眼缝:“回来了?怎么那么晚,我等你都等得睡着了。”话语中有一种没睡醒的委屈。
“嗯,”秦卫风轻轻地在他手上撒下亲吻,毛绒绒的痒痒的,逗得陆玉树莞尔。陆玉树眼睛都没睁开轻轻拍了拍秦卫风的头,带着些警告意味:“脏兮兮的也来亲我的手,快去洗澡。”
“不是要听睡前故事?”秦卫风额头拱了拱陆玉树的肩胛骨,甩掉自己碍事的衬衫,膝盖垫着床垫,双手把陆玉树捞进了自己怀中:“我怕我洗完出来会忘记。”
陆玉树被他彻底闹醒了,本来睡得好好地,为了这睡前故事难道要再醒来重新被秦卫风哄睡一次?他不肯,往前抱着被子缩了缩:“不要听了,想睡。”
秦卫风听了就当没听见,霸道地要死,死死卡着陆玉树的腰两侧,钻过去,开始轻轻地用指腹试探性磨了磨,感觉到指尖变化,继而大胆地摩挲陆玉树的乳首。
陆玉树生育过,即使断了那种用于情趣的催乳药,乳房也比之前要大要挺,乳头更是从小花蕊变成了小草莓尖,敏感得要命,旷了几天再被熟悉的爱抚,乳头忍不住颤颤巍巍的硬而翘起来。
“烦人,”陆玉树嗔骂着,倒也纵着秦卫风继续,没有拍开他的手,嗅着他的味道:“是不是又偷偷抽烟,还骗我说要备孕。”
“要不要听睡前故事?”秦卫风绕过抽烟责骂,舔了舔陆玉树耳道。
“要听,”陆玉树直起身子,轻佻地拍拍秦卫风的脸:“那你好好讲,不许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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