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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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丞侄子萧珉在朝上骤然发狂,冒犯圣上,被皇帝革职。

那情形显然是五服散咬醒发作的样子。

皇帝下令严查五服散,拔萝卜带泥牵出萧氏数名门客,一并收押大牢,萧氏顿时人人自危。

“一群废物!”

宣襄几乎将王府砸了个遍。

“去查,怎么他们服了这么久的五服散,偏就这阵子出事儿?”他满脸阴戾。

“再派几个密探去查!尤其是段寻,这段时间她做了什么全都要翻出来!”

“属下这就去查!”

“殿下息怒。”众奴仆跪着。

宣襄的贴身小厮给嬷嬷使了个眼神。

嬷嬷心领神会地去喊齐云。

齐云早知道宣襄在发火,故意躲在屋里不出来。谁知那个老嬷嬷来叫自己,这下也躲不成了。他灰溜溜地跟着嬷嬷来到宣襄跟前。

真他妈神经病,凭什么那个冤种一生气就偏要老子去哄啊!

宣襄没有束冠,头发披散着,黑发后的眼眸狠戾可怖。

齐云不敢正眼看他,只在心里默骂。

傻逼偏执狂,气死你得了。

宣襄扬起下巴,不爽道:“你在那里呆站着干嘛呢!”

“没有啊,”齐云挤出一丝笑,“殿下在气什么呢?”

一个茶杯砸在齐云脚边。

齐云抖了抖。

“你方才是死在屋里了?不叫你过来你是不是就不会来?腿用不上就打断得了。”

你他妈在外面鬼叫砸东西谁敢出来啊?

齐云掐着嗓子,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殿下,刚刚……我太害怕……”

呸,傻逼狂躁症。

宣襄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把齐云拉到自己怀里,“你怕什么?我对你动过手?”

你没有,但你一直精神恐吓我。

宣襄眉间紧蹙,眼底涌动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头又开始痛了,让我抱一会儿。”

他语调甚至有些委屈。

齐云下巴抵在他肩上,面无表情地想,那怎么办,要不你报警吧。

但他还是得语气肉麻地说:“殿下别和他们置气。”

他妈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

夜里,宣襄宿在齐云的房里。

午夜时分,门外有人敲门。

齐云有些疑虑地打开门,然后被一掌劈晕。

“齐云!”宣襄接住倒下的齐云,“来——”

“殿下,”门口的黑衣人说,“告诉你个段寻的弱点。”

宣襄审视着他。

“她啊,怕水。”

那黑衣人狞笑一下,连衣帽里金色的头发在月光晃了一下,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五月底皇帝设宴祭祀花神。

段寻抄近路从白玉池边走,碰巧看见宣泽背对着她一个人站在池边。

她走进道:“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我的折扇滚进池里了,小邓子去拿打捞工具。”

段寻瞧了瞧,“太远了,恐怕捞不到。”

“你可别看我,我不善水性。”段寻往后退两步,“不就是个折扇么,改明儿尚工局再送一个不就行了。”

“不能帮忙就离远点。”

“那宴会上见。”段寻干净利索地走了。

来到宴席,看见宣景已经入座了,路过时故意拽了拽他袖子。

宣景用口型道:“别闹。”

段寻笑笑,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

宴席临近,可是宣景旁边的属于宣泽位置始终空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起。

段寻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段大人你去哪儿啊?皇上马上就要到了。”

“一件东西丢了,找到就回来。”

转头差点撞上宣襄。

宣襄脸上挂着笑,身后跟了个低着头的清秀男生。

那个清秀男生一个劲儿地偷偷给段寻使眼色。

不过段寻眼神全在宣襄身上。

“段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宣襄语气戏谑

不详的预感更强了。

段寻不与他寒暄,擦身便要走。

胳膊被拽住。

“放手!”段寻眼中寒光毕露。

“快去白玉池看看吧。”

宣襄在段寻耳边轻声说,像极了斯斯吐信的毒蛇。

看着她的背影,宣襄笑着和身边男生道:“看着吧,是宣泽死,还是两人一起死。”

齐云打了个寒颤。

宣泽站在池边,听到身后几声脚步声,以为是小邓子回来了,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棍敲晕。

接着一股子凉意将宣泽刺醒。

他张口,却吐出一阵水泡。

白玉池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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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五六米。

宣泽浑身使不上力,从透过水面的光线越来越暗。

“砰”一声破水声,带起大片泡沫。

宣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朝自己快速地游来。

“段寻……”他喉咙里无声道。

氧气即将耗尽,段寻压住心底强烈的不适,伸手托着他,向水面游去。

等到上岸,宣泽已经晕了过去。

段寻强忍着晕过去冲动,给他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宣泽吐着水坐起来,看见了段寻挂满水珠的脸。

“你,你不是说不善水性么?”

段寻脸色越发苍白,声音几乎随风飘走,“是啊……”

说完她一头栽倒在宣泽身上。

宣泽有些慌地接住她,向四面喊道:“来人——”

宴席上,皇帝看向两个空着的位置,皱眉道:“卫尉和二皇子呢?”

宣景看到段寻出去后再没回来,宣泽也迟迟没来,心里也很疑惑,无意间瞥过宣襄,发现他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宣景唰地站了起来。

“宣景,你怎么了?”皇帝问。

这时殿外跑来两个太监。

“皇皇皇上!卫尉和二殿下落水了——”

皇上当下取消了宴会,派人前往白玉池。

晕倒的段寻被人送到玄月殿西殿。

她烧得不省人事,太医正在诊治。

“怎么越烧越严重了?”宣景探了探她的额头。

太医擦了擦鬓角的汗,“这药也喝了,怎么就没有效呢?”

“你是在问我么?!”宣景少有如此这般疾言令色。

宣泽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

降朱走了进来,对太医说:“你先下去吧。”

他转头向宣景道:“她从前落了水就会发烧一夜,等到明天自然会退烧。”

听到降朱如此说,宣景绷紧的肩放松了一些。

“时候不早了,你放心回去,这儿有宫人照顾着。”

宣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病倒的段寻,眼神仍有些犹豫。

“放心吧,明天就会退烧的,我跟了她这么久呢。”降朱道。

“好吧。”

降朱护送宣景回了寝宫。

宣泽正想吩咐宫人进来照拂,却被段寻突然伸手抓住。

她皱着眉,神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宣泽心软了下,俯身替她胳膊盖上被子。

谁知段寻整个人扑了上来,圈住了他的腰。

宣泽被撞了一下,跌坐在床头。

段寻力道很大,他挣扎不过。

门外嬷嬷听到声响问道:“殿下需要奴婢来照看吗?”

“不用!”宣泽声音尽量自然,“都退下吧。”

等到门外人都走了,宣泽才松了一口气。

被看见这个样子可就百口莫辩了。

段寻烧得迷迷糊糊,圈着宣泽的腰还觉得不够,得寸进尺地枕到宣泽腿上。

“你——”

还未说完,段寻就顺着宣泽手臂,牵着他的手覆到自己额头上。

一片滚烫。

“宣景我好难受,抱着我……”

有点撒娇的意思。

宣泽眼神变得有点复杂,摇了摇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宣景……”

宣泽伸手推开她。

推……推不动……

宣泽咬牙:“你要见宣景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放手!”

段寻烧得什么都听不到,喃喃道:“宣景我好冷……”

宣泽和她对峙了一会儿,然后认命地替她裹上被子。

“你为什么不抱着我?”段寻委屈起来。

宣泽抬着手,手指蜷在空中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放到段寻背上。

“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我掉进了海里,水深四千米,没有阳光,没有生物……”段寻轻轻颤抖一下。

“舱门被水压得扭曲,海水灌进驾驶室,真的好冷……”

宣泽摸了摸她额头,“你真是烧糊涂了。”

“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想你么,伊登,”段寻手中攥着宣泽衣袖,“我们最终还是没能……没能在泥土共眠。”

宣泽放在她背后的手一顿。

谁?

“伊登,别怪我好么?”

他看到段寻眼尾划下一滴泪。

……

早上,段寻费力地睁开眼睛,觉得自己不像是枕在枕头上。抬眼看到倚在床头睡着的宣泽。

哦,自己枕在他的腿上。

宣泽睡得很浅,段寻坐起来时,他也就随着醒了。

“不好意思啊,我一生病就黏人,”段寻揉着眼睛,“昨晚哭了多久啊,眼皮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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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么看着我?”段寻活动了下关节,“哭又不丢人。”

“伊登是谁?”

宣泽很明显地感觉到段寻一瞬间紧绷起来。

“什么?”段寻扯出一抹笑。

“你昨晚叫了这个名字。”

段寻没有说话。

“你还没把我弟弟娶进门就三心二意?!”

“一个人对初恋印象深刻没有什么错吧?”段寻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所以你还要在我房里呆多久?”她说道。

宣泽深吸一口气,笑道:“某些人把我腿压麻了。”

“我是因为谁才发烧的?”

段寻抬手点了他几个穴位,“慢走不送。”

宣泽送来一记眼刀,抬腿就走。

正好宣景带着连夜煲的粥来看望段寻,就看见宣泽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二哥,你怎么了?”

宣泽阴着脸,暼了一眼食盒,“你不如让她饿死算了,省得她惦记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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