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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酒店的床前,文瑛犹豫是直接转身,叫人过来处理,还是先把床上昏睡的男人从锁链中放出,再去另开一间房。
最终,她叹一口气,脱下西服外套盖住男人的下身。
“醒醒,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毫无回应,泛红潮湿的脸上,只有眉头更加紧皱。
她无法,去卫生间接来半杯水,泼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半杯水结结实实泼在男人脸上,男人咳嗽着醒来,眼睛因为进水的原因,不断眨动。
文瑛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想了想,却没从记忆里拼凑出这张脸。
扫了眼禁锢男人四肢的链条,她声音冷淡。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钥匙在哪,我放你走;二、什么都不说,我会另外开一间房,这里随便你待多久。”
反正被下药的又不是她。
因为所处圈子的原因,她被迫处理过很多次这种情况。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眼便知是被人灌药后送了过来。
——不过也不一定。
有时那些爬床的人会把自愿伪装成被迫,觉得这样更有趣味。
但无论哪种,她都不会碰。
男人茫然地看了一会她,嘶哑着嗓子说:“……谢谢。”
文瑛长眉微抬,没有回应。
“钥匙在——”他说着,目光投向自己的腿间。等看见那里盖着的深绿色西服外套,明显顿了顿,吐出来的话更加无力:“在那。”
文瑛:“……”
她听出来他的意思:钥匙在他的身体里。
“不然我叫个开锁师傅来吧。”
男人没有答话。
一室安静,他的呼吸声异常明显。
文瑛拖过一边的沙发椅,边等男人的回复,边去坐揉脚踝。
她白天一直在和万理集团谈合作。行业内,万理是出了名的墨迹难搞。双方你来我往,光晚宴就吃了三个小时,最终进展却仿佛是做了三个小时的原地高抬腿。
——还是高跟鞋版。
又等了会,男人还是没说话。没心思继续磨蹭下去,她拉起电话话筒,准备打给前台。男人终于出声。
“别!请别叫人过来……可以,麻烦你吗?床头柜的抽屉里……有手套……”
她拉开手边的抽屉。
抽屉里不止手套。
眼罩、口球、跳蛋、皮鞭、润滑剂、马眼针、假阳具……当然,还有穿戴裤。不得不令人感叹,在这种事上,他们总能准备齐全。
“麻、麻烦你了……”提议的人小声说。
文瑛收回目光,打量上男人的脸庞。
很年轻的脸,有些太年轻了。眉梢里还藏着没褪干净的稚嫩,透着一股夏日青草的味道。
因为药物的作用,脸上染着红,眼底也刻着两道血色。看人的目光有些失焦,但依旧真挚专注,甚至……有些羞耻在里面。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半个月前,梦云的理事人杜泽来到照川提案。
提案进行到一半,文瑛打断杜泽的演讲,表示无意合作。在跨出会议室的大门前,一道男声拦住了她:
“请留步,文总,您觉得我们的方案哪里不好,可以提出来。这样直接离开,恕我直言,有些不尊重人了。”
转头看去,说话的人立在长桌前,黑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严肃。
“你是杜泽的弟弟?”
文瑛调整了下坐姿,左腿压上右腿。
她记得,那时杜泽是走过来,拍着那人的肩膀说:“这是我弟弟,叫兰璋,今年刚毕业,文总您别和他介意。”
杜兰璋迟疑了一阵:“是吧……给我下药的人,也是他……你没采纳他的案子,所以,他想用我……”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到了。
杜泽用他的弟弟,来换文瑛的回心转意。
可惜,文瑛向来对这种情色交易没有兴趣,更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
她本来怀疑杜兰璋是在故意引导她,现在看看,恐怕他也是受害的一方。于是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橡胶手套。
手套是黑色的,戴在她的手上,边缘处黑白分明,宛若一道晨昏交界线。
“我取吧。”
“……麻烦你了。”杜兰璋低低道。
文瑛掀开给他盖着的西服,一根挺立粉红的阴茎出现在她眼睛里。不小,但是格外稚嫩,稚嫩得,让她下不去手。
处?
“你交过女朋友吗?”她迂回着问。
头顶传来男人老实的回答:“没有。”他接着声音带着紧张说:“怎么了吗?”
“没事。”
文瑛回到抽屉前。
“直接进去会很困难,你把腿打开,我要先进行润滑扩张,你……”她顿了顿,“你不用担心,
', ' ')('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好一会,杜兰璋“嗯”了声。
文瑛取出润滑剂,来到杜兰璋打开的腿间。
山丘形状的臀肉被扯开,淡粉色的穴肉暴露在空气里。穴口紧闭,犹如青色枝条上,含苞未放的桃花。
拧开润滑剂盖子的动作一滞。
太青涩了。
为了减少麻烦,文瑛在挑选床伴时往往会有意避开雏鸟。年纪太小的,也不在她的考虑之列——她怕他们会栽进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中。
床上这位,可以说是躺在了她的禁忌线上。
她稍微靠近杜兰璋的私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冲进她的鼻子里,不难闻,但她放缓了呼吸。
做好润滑,戴着手套的中指抵上穴口,杜兰璋腿根的肌肉绷出一道凹痕,知道他在紧张,文瑛一边做着适应性的工作,一边说话。
“你真的没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我……没谈过恋爱,我——唔!”
突然插进他身体的半根手指堵住了他的话。
肠道里的温热隔着手套传到文瑛的指尖上,她试着抽动那根手指,但被进入的男人太过紧张,穴肉紧紧压迫着她,根本无法动作。
她继续若无其事地问:“大学那么多女生,没遇见喜欢的吗?”
回答很久后才传来:“……没有,我不怎么和女生来往,我——哼嗯。”
文瑛将整根中指都插了进去。
她微微松口气,太紧了。她先前说自己很有经验,其实是对下一个步骤很有经验,前期的扩张,并不需要她来做。
她转动中指,扩宽甬道。
一些咕叽咕叽的声音随着她的动作响起。
“不和女生来往,不喜欢女生,喜欢男人吗?”
这次杜兰璋倒是很快就回答,不过答得异常吃力。
“不,我不……呼……我不是同性恋,我……我只是……只是不怎么……哈啊——”
话到末尾,变成一记不受控制的呻吟。
文瑛感受着指腹下那个微微突起的部分,手指被穴肉紧紧钳住,她想拿开也做不到。
估计人是被自己刚刚发出的声音吓到了,现在处于震惊之中。
眼里闪过微弱的笑意,她说:“好,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恋,你放松点。”
杜兰璋浑身僵硬,毫无反应。
文瑛没辙,不重不轻地在g点上擦了一下。
“哈呜——!”
杜兰璋几乎弹跳起来,四肢的锁链跟着哗啷作响。他把尾音死死咬在嘴里,不肯泄露半分。
很久,他近乎失声地问:
“你……你摸的,哪里?”
文瑛淡笑一下,无意给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只说:“你放松点,我没摸到钥匙,要再进去一些。”
手指又是一阵绞紧,好一会,才缓缓打开。
“……好。”
文瑛越过男人的敏感处,往前进军。
一股热流从身体更深处涌来,与她的指尖迎头相撞,接着从穴口与文瑛手指的缝隙里流出来,亮晶晶的一滴。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发响耳。
文瑛感觉杜兰璋又夹了夹她的手指,不过很快,就放开了它。
“麻烦……快点……我……我……”
他没说他会怎样,但是声音里的抖动已经帮他传递出了所有。
文瑛说:“忍一下。”
话音不落,她就用力往内一进。一番寻找后,终于在柔嫩的肠肉内碰到了金属特有的硬感。
她将手指在杜兰璋体内一转,指节不可避免地摩擦过前列腺。杜兰璋短促地吸了一口气,不过很有骨气地,没叫出来。
文瑛用指甲勾住钥匙上的环扣,慢慢往外拉去。
薄长锐利的指甲刮过肠壁,嫩滑的感触侵上她的心头。随着手指的退出,越来越多的液体被带出来,顺着她的手指,流到手心里。
她有意去避开杜兰璋的敏感区,但退到一半,杜兰璋还是发起抖来。他本能地收缩后穴,臀肉向上绷起,吸得文瑛手指还进去了一截,撞上他的g点。
“呜……!”
这可真在文瑛的预料之外,她抿嘴笑了笑,趁着男人被突然的快感激得一缩,然后敞开肉穴的功夫,猛一加速将钥匙拽了出来。
一大股透明液体跟着离开杜兰璋的身体。
它们顺着股缝,流到白色床单上,汇聚成情色的一滩。
文瑛多看了两眼,回转目光。
来到床头柜边,她抽出纸巾擦拭钥匙。
钥匙上沾满了液体,文瑛右手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只进去了一根手指,但连掌心也湿了。
黑色的手套在体液与润滑剂的涂抹下,油亮亮的一片。
床上的杜兰璋侧过脸,很快又侧了回去。
文瑛摘下手套,去给杜兰璋解锁链。
锁链两端都有环扣
', ' ')(',一端固定在床角,一端扣在手脚上,是某种情趣用品。
这时杜兰璋转过头来:“谢谢,今晚……打扰你了。”
文瑛看向他涨得通红的脸,以及那双根本不敢接她视线的眼睛,淡淡移开视线说:
“不是你的错。你有衣服吗?你这个情况,最好叫个朋友过来。我会另外再开一间房,这里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明天记得退房。”
“衣服……?”杜兰璋摇头。他急急又道:“你别另开房了,我马上、马上就走。”
等文瑛给他解开所有的桎梏,他果然立即下了床。脚踏在地毯上,软得几乎没有声音。
文瑛没去管他,去卫生间拿了浴袍来,递给他,接着去收拾东西。
杜兰璋匆忙系着浴袍的腰带:“你别收拾了,我现在就走。”
文瑛想了想,没做阻拦。
她虽然觉得杜兰璋这副模样出去,很有刚出她房门,就被人拉走的可能。但她言至于此,杜兰璋怎么选择,是他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隔壁住的是她的发小解风,是个男女不近的主。大约杜兰璋还算幸运,还可以再多走几步。
这样想着,她拉上化妆包的拉链。然后就听见,门口那响起杜兰璋低哑犹疑的声音:
“门……门打不开?”
透过门上猫眼,能看见外面的走廊上站着两个男人,都是灰黑色的制服打扮,一位居前,另一位侧在他的身后。
他们的胸前,都挂着铜制铭牌。
文瑛抱臂听居前的那位说:
“非常抱歉,我们酒店前不久对所有的门锁系统进行了智能升级,可能是新系统不稳定,现在无法打开。我们马上联系技术人员,给您带来不便,实在对不起!”
他鞠下躬。
文瑛扫一眼旁边倚在墙角里、几乎站立不住的杜兰璋,问:“大概多久能弄好?”
“这个……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需要等技术人员来了后才能确定。”
文瑛又看了眼杜兰璋。他双手撑在膝盖上。
旁边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响,有人走了出来。
“怎么了吗?”
是解风的声音。
文瑛看着他走进猫眼里,依旧是白日的西装革领,长发一丝不苟地箍在脑后。
酒店工作人员简单说明情况后,解风问文瑛:“不早了,你现在有事要出来吗?”
文瑛说:“我房里有个男人。”
见解风眉头蹙起,她补一句:“我没事,他比较有事。”
解风说:“那我在这里陪你。麻烦快点叫人过来处理。”后一句是对工作人员说的。
“好,好的。技术人员已经在路上了。”
文瑛听完,往右过去两步,去查看杜兰璋的情况。
他们这几句话的功夫,杜兰璋已经抱膝坐在了地上。浴袍在墙壁的摩擦下,滑落至肩膀。暴露在空气里的肩头泛着粉色,脸上更是潮红一片。
他死死咬着唇,汗顺着下颌线聚集在下巴上。
文瑛凝眉片刻,最终蹲下身子:
“怎么样,要不要——”
“锁住我……”杜兰璋忽然说。
“什么?”
“锁链……锁住我。我……难受……”
他原本低着头,说到最后时,才把脑袋抬起来。
他的眼底血色一片,里面翻滚的东西太过浓烈,目光甫一落到文瑛脸上,文瑛就觉得脸上一烫,要烧出一个洞来。
“这里只有……你和我,我怕我……控制不住,对你……”
他重又低回头。
文瑛明白了。
一间打不开的房间,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怎么看,后者才是危险的那个。
她的视线落在杜兰璋的脑袋上,意外地发现他生着两个发旋:一大一小,仿佛一对恒星与行星。
听说有两个发旋的人,往往比较固执。
文瑛问门外:“最迟什么时候门能打开?”
“这、这要看技术人员怎么说了。快的话可能几分钟,慢的话……慢的话……”
“怎样?”
“可能几小时也不一定。”蚊子叫的声音。文瑛听见了。
她转而对杜兰璋说:“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吧,门开了我叫你。”
杜兰璋还在坚持锁链的事:“那你……把我锁在卫生间里……”
文瑛听了好笑,卫生间只有内部反锁的,哪来从外面锁的。
她想了想,取来床上四条锁链中的一个,锁在杜兰璋的脚腕上。
杜兰璋脚腕瘦白,脚趾也比常人修长些,禁锢在手铐般的银环里,很像是为某种活动做预备。
文瑛别开目光:“这样好了,锁住你了。”
杜兰璋动了动脚,脚上发出金属碰撞声。
“这……可以吗?”
不可以。
但是
', ' ')('文瑛思量,他现在脑子肯定不清醒,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可以。你能自己去吗?”
杜兰璋撑着墙站起来:“能。”
他脚步轻浮地往卫生间走去,几次差点跪下。脚间的链条拖在地上,发出细碎的撞击声。
身上的浴衣松松垮垮,腰带却束得很紧。腰线勾得清楚明了,越发衬得他蜂腰削背,鹤势螳形。
文瑛跟在他身后,垂落的手不自觉微微比划了下,然后又按回去。
她回到门边。
技术人员在十分钟后赶到,又捣鼓了十分钟,他面露难色:“锁没问题,打不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先前说话的工作人员问:“会不会是系统原因?以前不也出现过门打不开,过一会自己打开的情况吗?”
“这……也有可能。要真是这样,最好明天早上再来试试。”
文瑛已经玩了五局三消游戏,看着屏幕上的“游戏结束”,感觉今晚可真有意思。
她床上被塞了人,门也打不开,要等到明天早上。
她给解风发消息。
「wy:你怎么看,李逵还是李鬼?」
「巽:我倾向于后者。」
文瑛摁灭手机,朗声道:“实在打不开,那请消防过来一趟吧。”
猫眼外的三人脸色变了变,互相对视后,谁也没吱声。
文瑛冷冷道:“我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后再弄不开,我报警处理。”
她转身离去。
距离杜兰璋进卫生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里面一点动静也没传来。
她敲门:“你怎么样?”
没人应。
又敲了三下,里面还是没人响应。倒是一直有水流声响着,像是有人拧开了水龙头。
文瑛用力拍打了几下门,还是只有水声。她眉头一紧,说:“我进来了。”便推开门。
卫生间内,杜兰璋赤身倒在浴缸里,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浴缸的龙头开到了最大,冷水源源不断地倾泻出来,水面已经来到了杜兰璋的脖颈。
文瑛眼神一肃,上前把杜兰璋从水里拉出来,也顾不得弄湿自己,将人搀抱进怀里。杜兰璋的那件浴袍挂在旁边的衣钩上,她一把拽下来,裹在人身上,就往外去。
一出浴室门,看见解风站在房里,身后跟着那三位酒店人员。
文瑛和解风一接眼,解风立即转身,冲那三位道:“不好意思,麻烦出去一下。”
那三人几乎是被他赶到走廊上。解风说:“既然门已经开了,三位请回吧。”
文瑛留神着外面的动静,将杜兰璋放到床上。
他在冷水中泡了那么久,但文瑛抱他时,还是感觉他体温异常炙热。去看他的胯间,阴茎还处于勃起之中,被水冲洗过,更加青涩干净。
全身上下,除了脸上的那片苍白,大概只有他胸前激凸的乳头,能证明他确实刚从水里捞出来。
检查完情况,文瑛来到门口。
门半闭着,她问门外的解风:
“他被人下了药,现在又昏迷不醒,那里一直没下去。他这样,会怎样?”
解风想了想,选了含蓄的说法:“可能会成为修炼《葵花宝典》的好苗子。”
文瑛:“……”
她向解风投去求助的目光。
解风别过脸:“我最多叫几个专业人员过来。”
文瑛低头去揉眉心。
让杜兰璋这样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把身体交给性工作者,她做不太出来。
她挥挥手:“算了,我看着办吧。”
解风问:“酒店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和艾玛说一下,她知道怎么做。再让她明天早上送套衣服过来,大小……和你差不多。”
停了停,文瑛回忆刚才抱人时的触感,又说:“比你要瘦一些。”
解风:“……好梦。”
他离去前的那个眼神不无深意。
文瑛关上门,确定能再打开后,来到床边。
左腿跪上床,她晃动杜兰璋的脑袋,试图叫醒他:
“杜兰璋?杜兰璋?”
手上传来灼热感。
杜兰璋紧闭的双眼睁开一道缝,眼珠子黑得没有一丝光亮。他的眼神好像落到文瑛身上了,又好像没有。
他去逐文瑛的手。
“热……好热……”
脚腕上传来锁链声。
文瑛细眉渐渐拧紧。
她今天回来得很晚,也不知道杜兰璋到底被绑了多久,但肯定不可能是一时半会。
之前她取钥匙,恐怕是助长了他身体里的药性。他在卫生间里又没弄出来,现在估计是意识全无了。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她问。
杜兰璋依旧在喃喃“好热”,他的脸颊红
', ' ')('得诡异,之前的苍白已经全然不见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解救之道,他双手捧住文瑛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贴了一会,又顺着往文瑛身上凑去。
“热……好热……麻烦、帮帮我……”
他把脸贴在文瑛的腹部,吐出一股解脱的热气。
“……谢谢。”
文瑛的手已经推在了他肩膀上,听见这声“谢谢”,愣了愣,惊讶于这种时候,他居然还不忘道谢。
她坐到床边,把高跟鞋脱了,对紧跟着贴上来的杜兰璋说:
“我帮你,你明天醒了,会怪我吗?”
杜兰璋毫无意识地回应:“谢谢……”
文瑛无奈地抿了抿嘴。
她一手撑床,一手往杜兰璋的腿间探去,直到碰上那根滚烫的硬物。
指尖蜷了蜷,最终还是全握了上去。
杜兰璋一哆嗦:“好冰……”
“很快就不冰了。”
文瑛在阴茎上套弄开来。
阴茎的热度传递到她的手心,她的手心也开始发热。
手里的东西尺寸不小,因为摩擦的原因,柱身已经从粉红变成了深红。龟头被身体自动分泌出的液体浇得透湿,仿佛裹了糖浆的山楂。
她每往上撸动一次,都有液体从马眼中流出。最终她的手也湿了。
杜兰璋无力地将脑袋抵在她的脖颈上,她僵了僵,感受到他在发抖,最终还是由他去了。
她加快摩擦的速度,打算速战速决。杜兰璋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明显,但很奇怪的,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文瑛把他的脸揪出来,发现他死咬着下嘴唇,咬得青白。
像是被外面的光亮里刺激了,他睁了睁眼,马上便合上,挣扎着要再埋回去。
仿佛他一暴露在光线里,就有什么要从嘴里叫嚣出来。
文瑛无奈。她这边努力帮他疏解欲望,他倒好,自顾自和欲望作斗争。
左肩一拧,她顶住杜兰璋的下巴,逼迫他把脸展露在空气里。同时改换手势,掌心覆盖上龟头,在上面用力研磨。
杜兰璋被她磨得一记惊颤,带动脚上的锁链也哆嗦响起:
“别!别磨那里……别……”
最后一个“别”字,拖得又细又长。
文瑛安抚性地去摸他的后背。
掌下的起伏明显,她看过去,杜兰璋后背肌肉精瘦,匀称地贴在身上。肩胛骨展开在两侧,中间凹出一道悠扬的弧度。
弧度一路往下,直至与股缝若有若无地勾连。再往下,是文瑛已经碰触过的春色。
她心头微痒,但什么也没做。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激烈:
“哈……啊……呼……哈……”
“热……好热……哈……好热……”
杜兰璋又开始低诉热。
按照往常的经验,文瑛感觉他是快到了。
她加重了手底的力度,每道力气都精准施压在柔韧的龟头之上。
阴茎分泌出的液体已经把她的手心全粘湿了,每次按压,都有粘稠深重的水音。
她拉开手,见三四道银白的水丝勾连着她的手与阴茎,一副不舍离去的模样。
如此过去几十下,杜兰璋突然收敛喘息,浑身绷直。文瑛等着他的高潮,然而几秒后,他松弛下来,嘴里还是那句:
“热……好热……”
文瑛将他的脑袋从肩膀上拿下来,见他双眼迷离,嘴唇大张着喘息。他的脸色红得几乎不能再红,往下看去,全身也是这种赤红色。
这应该是高潮的反应,但是——
胯间的阴茎依旧抖擞,简直比主人还威风百倍。
文瑛低眉一思忖:遭了,怕不是憋的时间太长,一般的刺激射不出来了。
怪不得她打开浴室的门时,看见杜兰璋泡在冷水里。估计是他弄不出来,又热得出奇,在给自己降温。
想着解风的那句“葵花宝典”,文瑛眼睛横向床头柜。
在那里,有满满一屉的工具。
最终还是顺了杜兰璋的意,文瑛用锁链锁住他,将他整个人呈大字形禁锢在床上——她需要去抽屉里拿工具,而杜兰璋却像某种寄生生物,半厘米也离不开她。
拿起穿戴裤前,文瑛端详了一遍杜兰璋。
杜兰璋躺在床上,一脸高烧,肤如熟虾,双眼失焦却紧盯文瑛不放。
他大方坦诚地向床边人展示着自己纤瘦赤裸的身体,却又不懂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
深受欲望折磨,只会不住地喃喃:
“热……别走……好热……”
文瑛手指向上蜷缩。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具青涩与成熟交织的身体非常合她的胃口,让她心中发痒。但她更知道,她不应该趁人之危。
只是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后果可能更严重。
她对杜兰璋颔首:“冒犯了。
', ' ')('”
“哗——”
拉开西装裤的拉链,深绿色的裤子直坠地面。
又解开白色衬衫的上两粒纽扣,她挑出抽屉里的穿戴裤和按摩棒。
装备的时候,她发现刚刚还目不转睛盯着她的杜兰璋,别过了脑袋。
她走过去,阴影投射到杜兰璋脸上。杜兰璋回头看了她一眼,立刻又转了回去。
他好像很不好意思看文瑛。
文瑛低头向自己看去。她只穿了一件衬衫和内裤,衬衫的领子大开,能看见些里面。
她俯身假装去摸杜兰璋的脸。杜兰璋立即说着热就追了上来,但等他眼睛又碰到文瑛,他还是转过去头。
“你这是,害羞?”
文瑛眉头微抬,又问:“你现在能听懂我说话吗?”
杜兰璋依旧背对她。
看来他还是不懂。
这种害羞的表现,应该是他自己潜意识的行为。
只是文瑛不明白,他都已经迷糊到主动往她身上贴,怎么还会坚持“非礼勿视”的道理?
她拿着润滑剂来到杜兰璋敞开的大腿间。
掰开臀肉,粉色的穴口已经完全闭合,几道褶皱环布其中,看不出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做好润滑,戴着手套的中指在穴口上来回打转,做着适应性的工作。
然而几乎就是她指腹刚碰上去的瞬间,刚刚还在诉苦好热的杜兰璋就陷入僵硬之中。他的呼吸静了下来,全身心感受着文瑛的动作。
文瑛对此早有预料。
她空着的那只手抚上男人的阴茎。
“哈……!”
一声完全出自本能的呻吟从杜兰璋口中溢出来。他整个人都抽动了一下,手上接连带起两道锁链声。文瑛抓住时机将中指送进去。
整根没入。
总算之前的开拓不算白费。
不等杜兰璋反应,文瑛的指节立刻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穴道中抽插起来。她没抽几下,就感觉里面分泌出一股热流,接着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一根手指的程度当然填补不了欲壑,文瑛凭着记忆,指腹在后穴中不断按压。终于,她摸到了那个熟悉的小突起。
“哈!”
又是一声短促的呻吟。
杜兰璋原本张开的双腿蜷曲起来,想要夹住在文瑛在他身体里冲撞的手。
文瑛眼疾手快,往前一压,强迫他将腿恢复到打开的姿势,并且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每一下都精准无比地朝敏感点撞去。
杜兰璋不再叫热,而是开始挣扎。
他扭动着腰往上躲,两只手下意识抓住锁链,锁链绷直,发出一声嗡鸣。
他的腿无法合拢,只能牢牢夹着处于其中的文瑛。
脚底踏在床单上,刮出一声一声摩擦音。
文瑛趁他挣扎的功夫,又进去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在杜兰璋的后穴中来回抽插,直到穴肉软烂,甬道泥泞,一点阻碍也没有,她才将手指拿出去。
她稍微用力,用自己的腰左右打开杜兰璋的腿。两只腿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文瑛轻轻一顶,腿就顺着倒将下去,掉在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文瑛将按摩棒的头对准穴口,安慰阴茎的动作没停,缓缓挺腰,将按摩棒破进男人的身体里。
“唔——”
杜兰璋的喘息微有凝滞。
按摩棒的龟头已经插了进去,文瑛拇指压上杜兰璋的龟头,就着龟头里吐露出的预备精液,在上面打圈研磨。
杜兰璋的喘息立刻又急促起来:
“哈……啊……哈……唔……”
文瑛一边做着分散注意力的工作,一边缓慢地抽插起后穴来。
因为前期的扩张工作做得十分充足,在抽插不过十几下后,大半个按摩棒就被吃进了身体里。
她渐渐松开握着阴茎的手,专注于开发男人的身体。
掌心湿漉漉的,她拿起来。在头顶吊灯照射下,手上的液体反射出白光。
最终还是没抵住心里的恶趣味,她将液体涂抹在杜兰璋的小腹上。
块状的腹肌上,闪烁一道淫秽的光芒。
文瑛勾了勾一侧嘴角,直起腰,去观察杜兰璋的神情。
杜兰璋眉头紧锁,双眼失神地看向头顶。
他的嘴唇被咬得殷红,两片唇肉不断张合,嘴里吐出来的声音十分暧昧。
“哈……啊,不……好撑……”
文瑛看着他完全跌落欲望的模样,挑了挑眉。去想要是她把这一幕录下来,给清醒状态下的杜兰璋看,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毕竟他连意识不清时,都不忘恪守礼训。
她在脑中设想了一番,觉得有趣,又笑了一下,并没真的去拿手机,而是加快挺腰的速度。
杜兰璋像是受不了这种快频的肏干,眼睛也皱了起来:
“不……慢一点……
', ' ')('好快,不……”
文瑛听着他的话,反而加深加快了腰上的动作。
“不!不要……”杜兰璋的声音变得细长又抓人,小猫似的。
“轻……哈……慢点……”
他无力地抓住手上的链条,把链条绞在手上。
锁链发出细锁的碰撞声,是杜兰璋的指尖在颤抖。
“慢、慢点……”
文瑛对男人的请求充耳不闻。她遮下眼里的困倦,越发大开大合地肏着身下的男人。
按摩棒的基座狠狠撞上穴口,啪嗒啪嗒的撞击声接连不断,溅起的肠液打在文瑛的大腿上。
如此抽干了几十下,杜兰璋的呻吟几近变调为泣音。他浑身脱力,再抓不住任何东西,手摊到在了枕头上:
“难受,好难受……出去……唔……出去……!”
文瑛知道他还不适应,伸手抹去他额上的汗,轻轻说:
“忍一下,马上就舒服了。”
接着俯身朝他的g点狠狠碾磨上去。
杜兰璋被刺激得大叫一声,浑身巨颤,吐在文瑛脸上的气息烫得吓人:
“不……!不要……别碰那里……!”
他往后躲去,文瑛哪里能让他逃,直追上去,逼得他靠上床头,再没半点逃脱的空间,用力再朝他身体里撞去。
“不要……!不要……难受………别!我好难受……好热……求你……出去……”
杜兰璋向她讨饶。
她与他几乎就是脸贴着脸,男人破碎的求饶声直往她耳朵里钻。
她一边忍不住同情,一边又觉得像是小狗在哀鸣,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轻轻说了一声“抱歉”,她继续在男人的后穴中大肆侵犯。
如此持续了几十下,文瑛感受到身下的身体渐渐不再挣扎,抗拒的声音消失,只剩下本能的催促。
“哈……快点,再快点……唔……”
文瑛眯了眯眼,说:“现在还难受吗?”
“难……不,哈……用力,好奇怪……”
“唔……出去,不……我……用力……呜……!”
他一番胡言乱语,最后文瑛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一张嘴,吐出的必定是享受的喟叹,就毫无后顾之忧地继续肏进他的肉穴里。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某一点之后,杜兰璋整个人僵直在床上,浑身战栗,宛如濒死。
文瑛终于松下气,知道人是要到极限了。
她保持着高速的频率,在早就被肏得软烂的穴道里快速进出。
在又一次被完全贯穿后,杜兰璋身体的颤抖达到顶锋。他哭一般地尖叫出来,声音刚开始还压在喉咙里,很快就争先恐后地逃逸出去,接着文瑛就感到,自己腿上湿了一块。
她停下对杜兰璋的动作,等他从射精的快感中平息下来。
一片安静里,她听见身下的男人发颤地说:
“文……文总?”
等文瑛洗过澡出来,床上的杜兰璋已经沉沉睡去。
他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脸颊一片陀红,但睡得很安宁,仿佛之前那声呼唤只是文瑛的幻听。
文瑛怕他睡得不舒服,走过去确定他睡在了干燥地方。
这不算一件容易的事,枕头那有文瑛泼的水,而床单的中间,则被杜兰璋身体里流出的水以及润滑打湿了大块。
她搓了把脸,感觉眼前一阵阵发晕。
床头柜上的手机告诉她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她从行李箱里另外拿出一件外套,盖在身上,打算在沙发上糊弄过去。
先前盖在杜兰璋身上的绿色西服沾了精液,连外套带裤子,她全扔进了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她闭上眼睛。
闹钟会在早上八点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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