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了什么?”
赵泽雍答:“他求见本王。”
“哦?”容佑棠精神一震,难掩期待道:“落网数月,他头一回主动求见殿下,不知是否准备供认犯案经过和线索。你要去见他吗?”
“嗯。”赵泽雍执起对方没受伤的右手,吻了吻,沉声说:“我呈上证据大半月,但一直没有回音,也不知父皇看了没有。”
容佑棠欲言又止,斟酌再三后,宽慰道:“许是陛下这阵子安心休养,暂未御览,再等等,陛下松口允许您暗中调查,肯定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若换成十年前的我拿到那些证据,势必捅得人尽皆知。”赵泽雍语调平平,从容不迫。
“殿下孝顺,心怀大局,慈悯苍生,实在令人敬服!”容佑棠诚挚地夸赞。
赵泽雍抬手握住对方后颈,微微用力,了然问:“你想同去一探?”
容佑棠不闪不避,坦荡荡,眼神十分恳切。
赵泽雍虎目炯炯有神,专注柔和。
对视片刻,容佑棠发觉奉承赞美愈来愈不好使了,只好单手抱住对方健朗强壮的腰背,仰脸亲吻其额头。
赵泽雍莞尔,亦回以一吻,心情大好,说:“走!”
夜色漆黑如墨,二人并肩前往位于王府偏院的地下暗室。
“参见殿下。”负责看守的亲卫们纷纷行礼。
赵泽雍不时颔首,率先踏入斜斜往下的台阶,回手搀扶容佑棠,低声说:“此处逼仄憋闷,你闻不惯这气味,少来为妙。”
“不妨事,我本就很少下来。”容佑棠答,声音在幽深隧道内回响。
片刻后,容佑棠再度见到了镇千保。
“喀喇喀喇~”,响起铁链镣铐摩擦拉扯的动静,身穿粗布棉袍的镇千保离开被窝,拥着被子靠坐墙壁,冷漠扫视对面一丈处坐着的庆王。
“包锋,你求见本王何事?有话快说。”
“她真的死了?”绰号镇千保的包锋嘶哑问。
“谁?”
“杨家二姑娘。”
容佑棠耳语提醒:“殿下,他指的是周夫人。”
赵泽雍点头,平静说:“周夫人持械行刺皇子,当场毙命。”
包锋瞬间暴起,铁链镣铐哗啦当啷乱响,怒吼:“她怎么可能行刺皇子?怎么可能?一定是被你们设计杀害的!容大人,你居然敢弑母?如此凶残狠毒,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