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维持关系平和、避免养父和庆王对上,容佑棠一直两头瞒。他绞尽脑汁,眼睛一亮,忙提醒:“殿下,您明早要上朝吧?要去北营吧?一定很忙,应该早点儿歇息才对。”
赵泽雍欣然颔首,极为赞同:“好,这就去歇息!”
你去歇息,自己去,为何拽着我?
容佑棠欲言又止,没好意思直说,随着逐渐靠近庆王寝院,他呼吸急促,心如擂鼓。
陌生未知的总是神秘而可怕。
之前,两人已经有过一些亲密接触,容佑棠并非一无所知——可他又知道得不多,似懂非懂,单独一人时还有些好奇,但两人相处时,立刻变成只剩忐忑。
糟糕,今晚怎么办?
庆王一言不发,浑身肌肉绷得坚硬,把人带进院门,再带进房门,反手一把关门,紧接着把人横抱起,大踏步进入里间,直接把人放在床上!
“殿下,等等!我有话说。”容佑棠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起不来。
“还等?”
“等到何时?嗯?”赵泽雍鼻息粗重,极力克制冲动,手掌抚摸对方玉白红润的脸颊。
“你的手冷。”容佑棠蹙眉,其实是他自己浑身滚热,被结实沉重的躯体压得无法动弹。
“是吗?”赵泽雍嗓音喑哑,眸色幽深晦暗,左手撑在对方耳侧,目不转睛地凝视,右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封。
借着床榻对角戳灯的昏黄亮光,容佑棠双目圆睁,忘记了呼吸,看看庆王、又往下看看对方的手。
赵泽雍解开腰封,一抽,再一扔,丢到地上,腰封镶嵌的青玉扣清脆“叮当”落地。
“殿下,你、你——”容佑棠吓得结巴,一动不敢动。
“怕什么?人都有七情六欲,这很正常,不懂也无妨,本王会教你。”赵泽雍低声安抚,同时脱掉比甲,深深吻下去。
容佑棠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艰难别开脸,颤声问:“既然不懂也无妨,那我可以不学吗?这样子太奇怪了!”
“不可以!”
赵泽雍坚拒,俊脸微红,鬓角热汗流淌,滴进身下人的衣领内,他竭力隐忍,以免失控把人吓跑,沉声发问:“凡事谦虚好学,知识方能有所精进,圣人之言你忘了不成?”
这种时候,您怎么能提圣人之言?
“我没忘。”容佑棠哭笑不得,放松了一些。
“如此甚好。”赵泽雍满意颔首,在霸道与温柔之间,慎之又慎地拿捏分寸,循循善诱,几乎贴着耳朵问:“今晚是想学新的?还是温习?小容大人,你自个儿选。”
颈侧皮肤被粗硬胡茬戳刺,容佑棠偏头闪避,无法思考,讷讷问:“温习?”
“上次教的你忘了?年纪小小,忘性却大。”赵泽雍佯怒训责,不轻不重啃咬对方耳垂,继而遵循本能往下,手指布满粗糙硬茧,加之添了几块烧伤疤痕,抚摸时令人酥麻刺痛。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容佑棠紧张得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