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廷颔首道:“托您的慰问,还算硬朗。”
乔致诚亲切拍了拍容佑棠的肩膀,赞道:“几天没见,小容又长高了些,小伙子真精神!你帮孟老编书辛苦了。”
容佑棠险些没憋住笑,一本正经回:“承蒙大人提携、孟老不嫌弃,多番指点迷津,下官不胜感激,只盼别给添麻烦,丝毫不觉得辛苦。”
“哈哈哈~”乔致诚腆着酒肉肚,笑得双层下巴颤巍巍,眯缝着眼睛夸赞:“好!年轻人就该像你这样,翰林院才能持续为朝廷选送贤才!明杰啊,你和容大人年龄相仿,既是国子监同窗,又是同年,很应该多亲近探讨学问。”
周明杰没有官职,四人中地位最低,此刻被点了名,才有机会上前拱手道:“学生周明杰,拜见孟大人。”
“无需多礼。”孟维廷和气地抬手虚扶,从不摆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架子。
“多谢大人。”周明杰规规矩矩,转身又行了平辈礼,口称:“容大人好。”
奇怪,周明杰这回怎么不拿眼刀子攻击我了?
容佑棠暗自惊诧,回以一礼,干巴巴道:“周公子客气了。”
乔致诚笑得两颊肉高耸,扭头吩咐:“恰好碰上了,明杰,那就你和容大人一齐走一趟吧,把译本给宫里送去。”
周明杰表情一僵,咬牙垂首:“好的。”
什么译本?
容佑棠一头雾水。
乔致诚见状,解释道:“哦,那是海外蛮夷传入大成的海上见闻录,才刚译好了,给九皇子殿下送去,宫里指名要的。”
哦~
容佑棠恍然大悟。
“既如此,你俩都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先送书进宫,看小殿下是否满意,若他认为译得不通,就带回来梳理修改。”乔致诚嘱咐。
“是。”
“学生遵命。”
午膳后,容佑棠和抱着匣子的周明杰同乘一辆马车,赶去皇宫。
相看两相厌。
彼此距离半尺,谁也不靠近谁。
容佑棠端坐,悠闲观看窗外街市。
“别以为小殿下有多赏识你。”周明杰鄙夷开口,目不斜视道:“他年纪还小,尚未知情,等知道你无耻勾引庆王时,看你如何解释。”
容佑棠慢悠悠说:“真奇怪,周公子怎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怪话?”
“你倒也硬气,主动脱离周家,还打死不承认,算有些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