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啊。”容父熟稔随意道。
“哦~”
容佑棠恍然大悟,忍俊不禁,打趣道:“听着您跟他挺熟的,猛一耳朵我还以为是谁呢。”
“那小伙子人很不错!”
容开济眉开眼笑,大加赞赏,滔滔不绝道:“他开朗大方,厨艺精湛,医术更精湛,送了我几样治腿脚疼的膏药,那可是外面没得买的独门配方,特别有效!我要酬谢他,可他执意推辞,说跟你是好兄弟,谈银钱俗气伤情谊。哎,真是热心肠,可怜呐,他家人都去世了,孤苦伶仃的。”容父唏嘘摇头。
草上飞那厮,真有能耐,十成是为了他的师姐夏小曼而来……
容佑棠听完,深吸了口气,掩下复杂思虑,谨慎道:“那膏药若是有效,我改天看能不能请他写下方子。”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响起宋慎吊儿郎当的腔调:“能啊!怎么不能?药方而已,难得伯父不嫌弃我是江湖郎中。”
“哟,小宋来了!吃过晚饭了没有?快坐。”容父立刻起身,热情洋溢地招呼。
宋慎毫不客气地入座,紧挨着容佑棠,摸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我饿得手脚无力,刚才险些昏倒在巷口了。”
“那是怎么回事?也太不小心了,一日三餐,一顿也不能缺。”容开济愕然,即刻扬声吩咐:“老张?老张?”
“哎,老爷有何吩咐?”
“小宋来了,快加一副碗筷,再做几个菜。”
“好!”
容佑棠狐疑地打量旁人,耳语问:“宋掌门,你当真饿得险些昏倒了?”
“是啊。”宋慎趁容父背对饭桌,飞快捏了一块肉脯吃,嚼几口吞下肚,而后才坦承道:“开个玩笑而已嘛,生气了?”
“哼,我就知道!”容佑棠莞尔,估摸着对方的来意,他斟酌道:“宋掌门愿意拿出独门秘方给家父治腿,我非常感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
“喂,打住!”
宋慎眉毛滑稽地一高一底,义正词严说:“等吃饱了再谈,行吗?”
“抱歉,是我心急了。”容佑棠歉意地回神。
饭毕,容父陪着喝了杯茶,而后识趣地回避,让年轻人谈正事。
他们走到小花园里,各怀心事。
“宋掌门,长公主被害,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容佑棠开门见山道。
“那公主的死激怒了皇帝,他下旨严查贪污案,这两天抓了一连串京官。”宋慎眉头紧皱,难得收起玩世不恭之态。
“连户部右侍郎邵璋大人也被革职抄家了,罪名是渎职受贿。”容佑棠弯腰靠近一朵盛开的月季,仔细嗅闻花香。
“贪官死有余辜。其实我师姐也活该,她一辈子稀里糊涂的。”宋慎头疼烦躁,踢飞一颗小石子,“嗒”的砸中远处圆墙。
“那你还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