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赵泽雍起身,催促道:“你别总坐着,快去园子里散散。”
赵泽安却提不起劲儿,趴在桌上,惆怅道:“四哥和大姐姐回宫了、八哥忙着督建他的府第、容哥儿又去了河间查案,没人陪我逛园子。唉~”
提起容佑棠,赵泽雍专注地出了会儿神,踏步朝外走,头也不回道:“走,去逛园子。”
小孩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好!”赵泽安精神百倍,“蹭”一下弹起来,飞快追上兄长。
兄弟俩一前一后逛花园。
赵泽安精神百倍,一会儿爬假山、一会儿跳起来摘花、一会儿扒开花木捉鸣虫,忙得不亦乐乎,哪怕尾随的胞兄不苟言笑也没意见——至亲能抽空陪伴,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嘿!”赵泽安后退一丈,几个箭步一个跃起,奋力摘得高处花朵,慷慨塞给兄长:“喏,给你。”
“多谢。”赵泽雍接过,观赏几眼,拢在手心。
赵泽安触景生情,遗憾道:“容哥儿弹弓玩得可好了,他想打哪朵花就打哪朵,百发百中!”
“嗯。”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赵泽安想起来就问一遍。
赵泽雍低声道:“归期未定。父皇限期一月,若是查案顺利,他们会及时回京。”
“假如不顺利呢?”赵泽安忍不住提出。
“‘假如’尚未发生,且看看吧。”赵泽雍只能这样回答。
“圣旨不可违,逾期要论罪的,到时他们怎么办呢?”赵泽安很为容佑棠担忧。
赵泽雍拍拍胞弟肩膀,笃定道:“他们会如期破案回京的!”
河间关州衙门直到深夜仍灯火通明,足足审问了四个时辰。
惊堂木“啪”一声,齐志阳喝道:“将犯人押下去,收监待审!”
“是。”衙役们丝毫不敢怠慢,七手八脚,将胡作非为的混子、甘小纲等部分捕快押送监牢。
季平等州官陪审,涉事者如甘宏信心惊胆寒,沮丧恐惧;其余人明哲保身,一问摇头三不知。
“鉴于案情曲折复杂,明日取证,后天再开堂。”容佑棠大声宣布,他扫视州官和衙役,慢条斯理提地醒:“诸位,犯人收监前的身体状况皆有记录,他们能安然无恙活到判决吧?”
“一旦发现有谁动用私刑、蓄意阻碍钦差查案,休怪我等不客气,尚方剑可以先斩后奏!”齐志阳嗓门洪亮,把话传给旁听的百姓们。
“退堂!”容佑棠干脆利落一拍惊堂木。
两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