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帮您。”
容徐二人连忙奔过去接手,按照对方的意思安放在茶室后狭小隔间的罗汉榻上。
“多谢。”孟维廷松手,灰白鬓角汗湿。
隔间只有一个脸盆大的圆窗,放置两张罗汉榻、一个储物架,转身走几步就到墙,逼仄闷热。
“您这是……?”容佑棠问。
“有份文书急用,老夫得连夜赶出来。”孟维廷解释道。
“您就住这儿?”徐凌云惊奇道,他一进来就热得憋闷难受。
孟维廷和蔼道:“从前夜作时,人只能趴桌上等天亮。这个隔间是郭大人亲自督建的,你们算是赶上好时候啦。”
好、好时候?
容佑棠忍不住问:“前辈,翰林院就没有其它空房了吗?”
“暂无。”
孟维廷正色告知:“而且,我们不能将重要文书带离办事堂。”
“那,如果许多翰林半夜忙完的话,如何歇息?”徐凌云讷讷问。
“趴桌上打盹儿啊。”孟维廷说。
一刻多钟后,酉时。
天色还早,容佑棠匆匆告别同伴,准备去北营一趟,探探宋慎的口风。
他疾步快走,准备回家牵马。
街头熙攘,行人络绎不绝,忽然听见身后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急促快速,伴随蛮横的吆喝:“驾!驾!”
“让开让开,让一让了。”
“嘿,别挡道啊你们!”
啧,又是哪个勋贵子弟当街纵马?
容佑棠鄙夷皱眉,尽量朝路边闪避,马蹄声越来越近,他自顾自贴着路边商铺走。
下一瞬
容佑棠耳畔突然响起“噼啪”响亮尖利的马鞭声,惊雷般炸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