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眸色幽深,左手强势搂紧,右手粗糙指腹来回轻抚耳廓,揉捏耳垂,怀里的人被刺激得瑟瑟发抖,带给他奇异满足感。
“啊!我想起来了!”容佑棠大叫,满脑子浆糊费劲转动半晌,总算回忆起片刻前。
“嗯?”
“我刚才问您在看什么——呃……殿下!”容佑棠窘迫低喊,慌张失措。
“没看什么。”赵泽雍答,嗓音低沉喑哑。他拂开对方未及冠的一半散发,露出修长白皙脖子,手掌握住其后颈,叹道:“太瘦弱了。”
容佑棠姿势别扭,右手支撑全身,很快不堪重负,酸胀无力。
赵泽雍整理对方衣领,一丝不苟。
又苦撑半晌,容佑棠右臂酸疼发抖,无奈挣了挣,说:“殿下,我手酸。”
赵泽雍早看在眼里,此时挑眉道:“你可以放下。”本王还能摔了你不成?
面对面,容佑棠干瞪眼,无可奈何,他很清楚对方的强硬作风,只得用力一弹,右手转而扶住庆王身侧的椅背。
如此一来,更加不像话了!
容佑棠两手撑住庆王两侧椅背,腰背被固定,动弹不得,上身立起,与对方视线齐平。
——从前,由于身高差距,容佑棠只能仰视对方,也习惯了仰视中的庆王。此时此刻,眼前人熟悉又陌生,感觉非常奇妙。
“混帐东西。”赵泽雍板着脸说,眼里盛满万千情意。
“对不起。”容佑棠心知肚明,愧疚低头:“以后再不敢了,我发誓自己永远是容佑棠。”
“哼。”
赵泽雍没再说什么,握住对方后颈的手用力一收,把人按进自己颈窝,轻轻搂着,拍拍后背。
容佑棠被拽得跌坐,手忙脚乱,挣扎半晌,无果。他浑身紧绷,最开始脸冲庆王,窘迫得无以复加,立刻扭头,改为枕着对方肩膀,脸冲对侧小窗。
初次如此相拥,无论如何都不自在,容佑棠频频变换姿势。
“你再动?”赵泽雍忍无可忍,语意饱含威胁。
“我没动!”容佑棠浑身一凛,立即停止,明智地安静趴着。
四匹马轻快拉车,穿过闹市,街口处往东,一路嘚嘚儿踢踏,摇摇摆摆。
静谧安宁。
鼻端俱是熟悉信赖味道,容佑棠渐渐不再紧绷,他放松依靠,胡思乱想,神游天外,慢慢闭上眼睛,被晃悠得昏昏欲睡。
一不小心,真的睡着了。
不知多久,容佑棠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