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出来,真正是深得人心了。
从夏皇后来看,叶春秋这样稳重,实在太好不过了。
而在太子心底,也能感受到叶春秋和自己父皇的情义,还有的是对自己的爱护关切,这绝不是搞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而且叶春秋也不居功,反而特别提到了刘瑾的功劳,令刘瑾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跟叶春秋有过矛盾,刘瑾可没少吃叶春秋亏,现在二人在这件事上又好好地配合了一次,这个时候,叶春秋的性子,刘瑾算是摸透了,你若是做他的敌人,他便会使出各种手段打击你,他能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你若是和他一起办事,好好跟他合作,他总不会亏待了你的。
赏罚分明,虽然二人不是主奴,可是刘瑾却有这样的感受。
“对。”夏皇后颌首点头道:“叶卿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皇儿,刘瑾,你们都记清楚他的话,知道了吗?”
朱载垚此时,真正将叶春秋当做偶像来崇拜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处变而不惊,布局时不骄不躁,事成之后不动如山,处处透着智慧和沉稳,朱载垚忙道:“儿臣知道了,儿臣便是梦呓,也绝不透露半字。”
刘瑾也连忙拜倒在地道:“奴婢哪里敢说,从此以后,便彻底地将这事烂死在心底,请娘娘放心。”
夏皇后这才看向刘瑾,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没有感谢叶春秋的必要了,一个肯为你承担这样风险的人,感谢是无用的,因为大家彼此早就已经休戚与共,息息相关,诚如叶春秋将来若有重托,夏皇后也无法推诿一样,自己的困难,让叶春秋来解决,本就是理所当然。
夏皇后本也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对待叶春秋,决不能用那一套御下之术,所以她嫣然一笑,转而对刘瑾道:“刘公公,这一趟,倒是得亏了你,叶卿家说你此番劳苦功高,本宫真不是该如何谢你才好。”
刘瑾立即道:“奴婢哪里敢居功,都是镇国公调度得当,奴婢不过是有一些苦劳罢了,奴婢伺候娘娘,为娘娘办事,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为娘娘和太子殿下赴汤蹈火,更是奴婢应尽的本分。”
“很好。”夏皇后漫不经心地道:“还有一件事,前些日子,太子在詹事府,身边总缺几个得力的伴伴作伴,原来倒是有几个的,可是办事呢,却都不太尽心,今儿刘公公恰好在此,那么倒是有劳了刘公公,选几个干练的奴婢去詹事府,给太子做做伴也好。”
刘瑾听到这里,已是心花怒放。
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给太子作伴的宦官,将来是肯定会有出息的,就如当初的刘瑾,就是给还是太子的朱厚照作伴一样,往往新皇登基,这些人便能鸡犬升天!
现在好了,让刘瑾选几个人去给朱载垚作伴,这除了是对刘瑾的信任,另一层意思是,你刘瑾挑选几个心腹在太子身边吧,将来太子登基,你的这些心腹也将水涨船高,还怕到时候,你的地位不稳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