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明白张鹤龄的好意,这家伙平时很不靠谱,不过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叶春秋便道:“有劳舅父了。”
张鹤龄大笑,挥挥手道:“这是什么话,春秋就这样和我生分了吗,且不说这是举手之劳,即便这是刀山火海的事,难道看着春秋有了难处,我会无动于衷?说这样的话,春秋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们是一家人啊,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叶春秋傻乎乎地看着张鹤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这古人特么的就没有一个傻的啊,怎么一个个都贼精贼精的?
自己有钱是没错,现在镇国府是真正的家大业大,而今这里成了自己的家族产业,叶家现在说是首富都不为过,可是我特么的才刚刚得了镇国公,你就打上主意来是什么鬼?
叶春秋却是故意装傻起来,假作自己没有听出这弦外之音。
张鹤龄则是豪气干云地接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而言之,将来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地方,春秋说一句,我和那不成器的兄弟,肯定是尽力要帮忙的。”
叶春秋便抬眸看他:“舅父和周王有交情吗?”
“这个啊……”张鹤龄踟蹰了:“认识倒是认识,就是……”
见他扭捏,叶春秋心说,我可是办正事,你踟蹰什么?
张鹤龄的脸憋得难受,最后道:“就是这周王一向以宗室尊长自居,不太瞧得上我。”
这倒是大实话,叶春秋心里想,他若是瞧得上你就日了狗了。口里却道:“若是认识就好,能否能周王殿下入京之后,烦请舅父穿针引线,引荐一下?”
张鹤龄露出为难之色道:“这……我可未必能帮上忙。”
叶春秋倒是无所谓:“只需引荐就可,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其他的事,交给我就是。”
张鹤龄脸上露出苦色,道“你是不知,这周王哪,历来是食古不化的,谁的情面都不肯给,最是喜欢拿架子,谁见了都要憷他几分,你不是想要巴结他,使他不针对你吧?你这就错了,这就是那都御史刘宇的如意算盘啊,周王殿下,可是一心为宗室谋划的,怎么可能因为你的花言巧语,就……”
叶春秋心里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要破刘宇和刘瑾的局,只能从这方面入手,他正色道:“舅父,实不相瞒,没了镇国府,你这昌宁大客栈,只怕……”
“我懂!”张鹤龄叹息摇头,而后道:“既如此,那就试试看吧,不过我觉得周王不是省油的灯,想要说服他,只怕比登天还要难,你还是另想其他办法较好,那刘瑾和刘宇,岂是笨蛋,怎会轻易……”
叶春秋摇头浅笑,却是道:“我说了,成与不成,这是我的事。”
张鹤龄也就没有再劝,话锋一转,道:“对了,这些日子,镇国府这儿来了几个佛朗机人,哈哈,都是红头发,蓝色的眼睛的,吓死人了,走在街上,犹如妖孽一样,幸好舅父现在没心思修仙了,若是以往撞见,少不得要将这些人收了,噢,据说春秋半年前放榜在求什么东西,是吗?喂喂喂,你到底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