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弈入水时已经开始迫切,将她扶在腰上,一只手摁住她后脑迫使她同他缠吻,另一只大手用力揉转她两座不算高耸的小山峦。
他的手段还不算多,之前数次都是只一味用抚摸花蕊的办法哄她动情——或者说,只是尽量让她别太疼。还是因为他的本能,鬼使神差吻上她胸前两点,发觉她喘息不止反复耸腰,才明白此处于男子和女子,都算软肋。
很直白的意图,云弥恨自己还是渐渐软了身体。但是不够,他知道她这样根本不够,拍了拍她腰臀,沉声要求:“……盘上来。”
说的是腿。云弥摇的是头。
不肯照做。他也不再口头相劝,只是干脆地捞起她两条腿折起来,盘住自己的腰身,垂眼确认这个姿势形成的细长缝隙,手掌摸了进去。
长指侵略花心的刹那,她夹紧了他的手。
她现在就对这个接受程度比较高。他很耐心,一边观察她慢慢泛红的脸庞,一边用指尖、指腹和两道指骨同时变换着力道和角度弄她。晶莹终于缓缓从指尖淌过指尾,无声润入掌心里。
他忽然就抽出手,重重一挺腰。
她毫无防备,被撞的第一下就泄出一声吟,他如愿以偿。用先解渴的心态激烈往上顶,一边垂首去含她峰尖,再到云晕,极尽挑逗:“……想到过我吗。”
但凡少一个字或两个字,在他俩之间都是往前走得太激进。
云弥也的确不解了一瞬,以他二人的关系,他问这种问题的意义是?
好在她此刻神情迷离,他没有看出来,只是笑了一声,试探着唤:“……阿弥?”
他问过是否可以这样叫,她微笑说好,但尝试的次数很少。大部分时候,他要对别人提她,就是“她”,当面想喊她,就是“你”,不高兴了,换成“你这小娘子”,配合抱怨语气。
她内里咬紧了一下,应当是喜欢被这么叫的。炽热前前后后顶得更深,带起曲折甬道里一阵细致绵密的酥麻,她“嗯”一声,就当回答。
他低头盯一眼两人深深结合的部位,想到这女郎人前那样温柔娴静的得体姿态,言语间从不出错的大方从容。此刻安安心心躺在他怀里,任由他采撷,做尽世间亲密交缠之事。
算了,勉强让她过关。于是他又问:“想了什么?”
想你能不能晚点归来。云弥红着脸,摇了好几下头:“……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根本不是个怯懦的女娘,他早就明白。但在他面前的确小心谨慎,难得明快的八个字,就多一分可爱。
他压低声音:“不好说?那是想了你我正在做——”
她一把抬手捂住他嘴。
连自己都被这举动惊到,本来就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过几圈,目光就更加干净。
她怕他生气的,但显然他完全没有,反而对她的兴致更浓了一分。
如果只是一分,她会默默忍下来。但不知道多少次半梦半醒间被分开腿后,她终于忍不了了,恼声问他:“殿下怎又不知分寸了?”
“……最后一回。”他亲她的肩膀,不敢承认自己连二十多天的分离都开始感到漫长,“乖些,最后一回。”
云弥沉默、沉默、再沉默,掌心蜷起,攥成一个毫无威慑力和杀伤力的小拳头,然后,猛地凿进了他肩窝:“无赖!”
李承弈一怔。
“这四个字你已说了好多遍了!”她提高音量,“最后最后,何为最后?殿下何时生辰?我送一本说文解字……”
他蓦地失笑,笑得肩骨抖动,摩擦过她还紧紧握着的拳心:“说文解字又不解词。”
“你竟敢打我。”他抬起上半身,目光灼灼看向她,“小女娘,你竟然打我。”
云弥心脏加快跳动,本能嗅出这其中不仅毫不愤怒甚至有些满意的情绪,慢慢抬起松开些许的拳头,又向他肩窝砸了一下:“……打了。如何?”
他还是笑,笑得眉目舒朗:“你当我一直是这样无可救药的登徒子么?还不是你这小娘子,可恶归可恶——”
看着她发红发蒙的小圆脸,声音一点一点低沉下去,存心说给她听:“又实在诱人。”
我实在动心,不知如何是好。
云弥胸脯起伏,脑袋开始有些晕。他说他无可救药,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他骂她可恶,又说她诱人……
“今夜且放过你。”他拍一拍她额前毛茸茸的碎发,“明日记得自己过来。”
云弥生无可恋睡去,第二日任由侍婢收拾打扮,隔着青铜镜面望见头上那支陌生花簪,想要问一问,侍婢已经笑着道:“小娘子,殿下说了,今夜要看见你戴着这支簪来。”
进一寸退一分的道理,她懂。小打小闹于他是怡情,真正忤逆恐怕还不行。
云弥这夜过得更加艰难。一进寝殿就被着急打横抱起,花簪在头上一步一摇晃,映着冬日里的寒风拍打过烛火。
①瑞炭:西域进贡炉炭,青色,坚硬,热气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