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敲了敲门，将水果送了进来。
她看着舒雪认真听讲的模样，面露一笑。
“慕老师辛苦了，我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慕承摇摇头，“没有。”
“雪雪给我讲过你，慕老师真是年轻有为，十六岁就考上首都大学，现在都做了两年多的老师了。”
林女士对这个数学老师很满意，不停的夸奖。
“要是我家雪雪有你一半聪明，就不需要我操心了！”
慕承礼貌地笑了笑，“舒雪其实很聪明，只要再努力一点，数学肯定能够提上来。”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林女士看看手表时间，对舒雪悄声道：“补课费放在我房间抽屉里，待会拿给慕老师。”
舒雪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才出差回来吗？”
“工作上的事，我也没办法。你爸明天就能回来了，乖乖待在家里，有刘阿姨呢。”
林女士嘱咐完后，客气地跟慕承说了几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舒雪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太多年了都是这样。
“我们继续？”慕承见她有些失落，试探问道。
“慕老师，”舒雪转过头，看着坐得离她有些远的慕承，“你觉得我很聪明？”
“现在的小孩，大多数都很聪明。”慕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舒雪轻声一笑，“老师，你回答的太敷衍了。要我是你女朋友，这种回答我一定闹脾气闹个叁天叁夜。”
慕承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而是指着一道大题说：“这道题整个年级很少有人做对，但你做对了，只是最后得数算错了。”
“真的？”舒雪抿唇一笑，随后问道：“你不是哄我开心吧？”
“没有。”慕承随意回了一句，然后拿出一张草稿纸开始讲题。
太阳西斜，一下午的课程结束，舒雪关掉空调，出门伸了个懒腰。
她从林女士卧室里拿出一张准备好了的支票，看着光秃秃的支票总觉得缺了什么。
她又跑去自己房间，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最喜欢的香水，喷在装支票的信封上。
“慕老师，这是这个月的补课费用。”舒雪把信封放在慕承眼前。
慕承没看直接收下放进包里，他把试卷折迭好放在书桌上，拎着工作包起身，“记得我给你布置的作业。”
“记着的。”
舒雪点点头，慕承觉得她基础公式掌握的不牢固，让她把高一高二所有数学公式抄在一个本子上，慢慢背下来。
“老师，要不——”她把最后一个音节拖长了一些，“你留下吃顿晚饭？”
“不用了。”慕承摇摇头，走出书房。
刘阿姨见慕承出来，笑呵呵地客气一番，想要留他吃晚饭，被拒绝后，又想放下正在洗的菜，送一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