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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如今的生活太明艳了吧,总会慢慢掩盖过去的一些阴霾。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红羚回来了,她附在沈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沈梨平静地敛眸,眼里神色有些冷,吩咐道:“先将东西搜出来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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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陆陵天从兵部回来后,用过晚膳,沈梨便与他说了沈念筱来过王府一事。
陆陵天听后冷冷嗤笑一声:“看来你那主母已经偏执的没了章法可言,也就只能想出祸水东引这么个拙计了。”
彼时他牵着沈梨在王府里散步,月华浅浅如霜,夏日蝉鸣此起彼伏的喧嚣。
走过架在湖心上的石桥,陆陵天又看向身边的小姑娘问:“可要我来处理这事?”
沈梨轻轻弯了一下眉眼,摇摇头:“只是小事,不需长云哥哥来。”
陆陵天微微颔首,又露出一点笑意,给了小姑娘一个好消息:“你如今已经封了县主,柳姨娘出府的时机也到了。”
沈梨眼睛一亮:“真的?”
男人见她高兴,摸摸她的头:“长云哥哥何时骗过你。”
说完他突然神色一顿,沈梨也眯着眼睛看过来。
前几日刚从书房搬回寝屋的陆陵天轻咳一声,学了前不久去东宫找人算账时陆怀信教给他的万能法则,二话不说先认错:“我错了夫人。”
沈梨“扑哧”一声,笑倒进他的怀里。
不过她是真的很开心,姨娘能离开永昌侯府,她日后便真的没什么烦忧了。
柳姨娘这妾本也是当时家道中落后永昌侯贪慕她的美貌强纳的,生下沈梨后她便一门心思放在了女儿身上,对这个侯府从来没什么眷恋。
只是柳姨娘性子软,加之身子也不好,其实时常会觉愧疚,没能帮上沈梨什么。
沈梨想,若是能离开侯府,姨娘也会开心的吧。
她实在高兴,这天夜里躺在床上与陆陵天絮絮叨叨了许多,与他商量柳姨娘离开侯府后的去处。
陆陵天陪她夜话,一下一下抚着她如缎的长发,低声道:“我会让永昌侯将当初的纳妾文书给柳姨娘自己,另外再写一纸放妾书,柳姨娘便可以自由之身出府,阿梨想给她在外头买一处院子或是安排在王府中皆可。”
沈梨躺在陆陵天的怀里,看着床顶兀自嘀嘀咕咕:“姨娘可在王府小住,但长住总归有些不便,我想给姨娘在王府离得近的街买个小院,但我的嫁妆不太多……”
陆陵天微微一挑眉:“你夫君的家产,买个小院还是够的。”
沈梨抿唇轻笑:“既如此,那我便先谢谢夫君了,日后妾身也会继续努力帮夫君打理家产的。”
她在说笑,陆陵天勾了勾唇,手滑进小姑娘的里衣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身,逗得沈梨连连求饶。
姑娘最后一点惊呼被jsg隐在了床幔之后,今夜浅白清冷的月光也染上热浪,久久翻涌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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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念筱去王府见了沈梨后又过了两日,京中最近关于礼国公府欧阳世子的议论有愈演愈烈之势。
将事情推向高潮的,是那日欧阳世子独自出府,一路避着人往南边贫民区去,谁知叫御史大丞家的小小姐撞个正着,发现他竟然是要去丢一条帕子!
南边靠近尚水河,欧阳烁想将帕子包上石头沉入河里,因为这帕子也不知是什么丝制,烧不着。
只是玩玩没想被抓个正着,御史家的小小姐当场便闹了起来。
欧阳烁现在就是万分后悔没有早些处理了这帕子。
他当初确实是迷恋沈念筱,所以她定亲后也鬼使神差地藏着帕子没扔掉,但现在也万万没到要毁了自己姻缘的地步。
这件事情很快在京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三角之恋,这可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最喜谈论的事!
而那块帕子,在大家绘声绘色的描述下,一方简简单单的白帕都快给他们说出了金边。
起初还有人说,帕子上没写名字,倒也不能一杆子就把永昌侯府的嫡小姐打死吧。
但御史家的小小姐与沈念筱也是有过些交集的,姑娘家凑在一起交流自己帕子的绣纹是常有的事,她一眼便认出那帕子上的芙蓉是沈念筱的手笔。
这便是说两人当时确实是有不顾礼数,私相授受之嫌了。
御史大丞的夫人是个泼辣的性子,尽管议亲礼程都走了一半也当即就退了这门婚事。
左右也不是他们家的错,御史大丞在朝中很得皇上看中,他们家的姑娘不愁嫁。
如此还不算,御史夫人还去了一趟永昌侯府阴阳怪气了一通。
而赵氏,在这时却故作惊讶地掩唇:“怎会如此?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念筱从不会做此等失礼之事!”
她言之凿凿,厉声厉色的让下人去将沈念筱找来,好似是要她当面向御史夫人解释以示自己的清白。
御史夫人看着她那神色都不免犹疑了一瞬,心下还突然担心是不是自己听信外头流言的一面之词?
没多久沈念筱便来了,穿着素净的衣裙,神色也楚楚可怜,未语泪先流。
“夫人,我与欧阳世子虽然早前见过几面,但当真从未赠过他什么帕子,虽然大家说的那方绣了芙蓉花的帕子,我确实是有几条,但早在我认识欧阳公子之前便给了我三姐姐,后来我自己用的便都是绣桃花的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