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京都就这么大,永昌侯府想让流言口口相传最后将所有矛头指向沈梨,有受害就必有得利。
这里面他们想谋的利,无非就是在沈念筱身上。
竹一应下吩咐麻溜地准备去办事了,韩叙跟着他离开,感觉这趟书房来了,但又好像没完全来……
说起来,他今日明明是来送药膏的啊!
但韩叙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准备怎么办?”
竹一轻哼一声:“放消息啊还怎么办,京都百姓不是最爱凑热闹说八卦了么,就他们永昌侯府知道利用流言?谁还不会放个消息了怎么的。”
针对永昌侯府这一出,陆陵天早就当着永昌侯的面驳过,他们倒好,原封不动再散一次。
-
竹一又一次出府,韩叙一个人又去了东苑找沈梨,还惦记着自己药膏未给出去的事。
下人通报过后将他带进主院里,沈梨笑着让人给他上了茶,温声道:“原来少将军今日是来送药膏的。”
是不是有点太积极了?
然后她便见韩叙又憨憨地看了她身后的菀姝一眼,咧嘴张扬一笑,从怀里掏出了足有小碗底那么大的一瓶药膏来!
沈梨:……好像也是不必给这么大一瓶吧?
站在她身后的菀姝向来沉静温婉的脸上也差点没忍住蹦出几个问号来。
她……好像只是手心蹭破了一小片,若是这位韩少将军来晚点怕是都又要愈合了……
好像是用不了这么大一瓶药膏吧?不是说祖传的么,感觉给了她怪浪费了。
菀姝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收下这么大一瓶药膏,只是看着韩叙一脸期待的模样,最后还是道了谢,伸手接过。
罢了罢了,韩少将军这么热心,叫人不忍再拒绝。
韩叙的药膏送出去了,心满意足地便准备离开,毕竟这儿他也不好久待。
走前想起刚刚在书房听到的,他又再安慰了沈梨一句:“嫂子,外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过几日他们就歇了聊别的去了。”
沈梨还想就早前他说的那句话问点什么,结果韩叙一阵风似的,说完话就没影了。
她无奈摇头笑笑,确实没将这流言往心里去,只要她不在意,流言便伤不到她。
-
京都最近关于耀王府的八卦甚嚣尘上,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酒肆茶馆当街店铺,多的是人在议论。
也不知最起先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大家口口相传的开头便是:“我听说……”
说是这耀王殿下千方百计求娶的王妃被调包了,永昌侯府的庶女嫉妒嫡女的好亲事,耍尽了心机,最后还真让她坐进了花轿,顶替嫡女的身份成了耀王妃!
这可是个大八卦,爱凑热闹的京都人民哪能放过?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的议论了起来。
有人见风就是雨,一下便将沈梨说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爱慕虚荣的庶女,逢人便要说两句。
也有人觉得这只是一个离谱传闻,不可尽信,毕竟若真是如此,成亲的日子都过去好几天了耀王府能没半点反应?
一时间京里众说纷纭,版本没有十个都有八个。
就在流言起的第三天,这日京都最负盛名的绣坊织锦阁里,有几位妇人正在边挑缎子边小声聊天。
聊的,正式耀王府的事。
一边正在放缎子的一位绣娘看了她们一眼,突然笑着说了一句:“夫人们,这流言可信不得,耀王殿下要娶的本就是沈三小姐啊,喜服都是特意让我们胭娘按着三小姐的尺寸做的呢,与四小姐何干?”
第40章
绣娘的话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扔下了一枚石子, 漾起层层涟漪,未溅起水花,一圈一圈的波纹却泛得足够远。
几位妇人果然被她这话吸引, 不自觉问出来:“你这意思是?”
绣娘一边给她们拿来了最新款式的绣纹花样, 一边平常地笑道:“我这也是近几日听到流言才知道原来大家都误会了, 以为与王爷结亲的是侯府那位嫡小姐。”
“起初我也这么以为呢,毕竟大家想当然会觉得王爷身份尊贵, 除了嫡小姐不做他想,后来还是听了阁里其他姐妹说才知晓, 嫁衣是给三小姐做的,就因为婚期有些赶怕三小姐准备不来,这才交给我们胭娘赶制。”
“说起来,那日下聘,胭娘还拿着嫁衣去了永昌侯府, 为了给三小姐修改得更合身,还住了好几日呢。”
她这番话一说,几个早前听信了流言的妇人都惊呆了!
这么说, 难道还真是一开始大家就搞错了??
这几位都是京中官员府上的夫人, 有一位家里老爷官职从五品, 不算高,但与朝中一些大臣多有往来。
她细细想来越发觉得有几分道理,与旁的几位道:“我记起来了,当初我家老爷似是与我说过, 他听朝里其他同僚说耀王在洗尘宴上求娶永昌侯府沈家小姐, 我听他当时那话, 耀王只说了沈小姐, 也没说到底是哪位沈小姐。”
是皇上问起了沈家那位嫡女, 于是大家便都默认为耀王殿下求娶的就是那位了。
另一位夫人“哎呀”一声,手一拍:“这么说来还真是,皇后召侯府的小姐们进宫叙话也是几位小姐都召了,据说还特意给沈三小姐赏了雪玉膏!另外几位可都没有呢。”
那位绣娘听了两位夫人的话,笑意更深了些:“是啊,而且这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王妃的身份哪能说替就替了,也就是耀王殿下一直行事低调,对京里传的这些个八卦也不关心,这才阴差阳错叫大家误会了这么久吧。”</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