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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梨靠着他小小的应了一声, 闭着眼睛,任由陆陵天拿过她手里的药碗放到一边,然后轻轻给她捂住了小腹。
怀里jsg的姑娘很快又睡着了, 比平日里都要淡了几分颜色的唇抿着。
陆陵天想起她刚刚还在吃杏脯, 怕她睡过去了嘴里还有东西, 不放心的轻轻捏住了小姑娘细软的脸颊两侧,微微一用力,她的唇便分开。
低头看了一眼,好在是没有了, 陆陵天松开手, 俯身吻了吻她浅淡的唇, 然后才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去洗漱。
最后这一整个晚上沈梨都是被陆陵天揽在怀里睡的,他的手一直暖着她的小腹,不知什么时候她紧蹙的眉心便渐渐舒展了一些。
沈梨没有再做什么梦,一夜睡到天边泛起浅浅的白。
进入初夏,外头天亮的越发早了起来,沈梨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
因着昨日歇的早,是以今日她醒得也很早,但身边却不见陆陵天的身影。
唤了菀姝和桃枝进来替她更衣梳洗,沈梨捂嘴打了个哈欠,轻声问:“王爷呢?”
菀姝在床边一边给她拧了巾子过来擦脸,一边笑道:“夫人,王爷比你早起了一些,去演武场练剑了。”
桃枝在柜子前挑衣裳,也点头:“奴婢听竹一说王爷有早晨练剑的习惯,自在北境起便都是每日寅时末便起了。”
沈梨这才想起,之前几次她醒来了都是看到陆陵天已经穿戴整齐在屋里,他在兵部挂了职但无需上朝,那时候沈梨还以为陆陵天也就比她早起了那么一会儿。
原来竟是他都已经在外头练了剑冲过澡回来了。
沈梨捂着肚子下床穿好衣裳,突然低低自言自语了一句:“王爷每次进屋我都刚醒,怎的这般巧。”
菀姝和桃枝相视一笑,将她扶到妆台前坐下,桃枝圆脸笑开了花:“夫人,王爷那是早就在外间等着你醒啦!”
也就沈梨刚醒时脑子还迷糊,以为都是凑巧。
陆陵天每日都会让她在醒来第一眼见到自己,然后再叫下人上早饭。
菀姝给沈梨挽上发髻,看着镜子里她娇艳的小脸,轻柔道:“奴婢猜,王爷定是怕夫人初到王府觉得不适应,所以每日都等夫人醒来,想来是觉得瞧见他夫人会安心些。”
沈梨听了菀姝的话,微微敛眸出了神。
王爷待她……确实是极好了。
她想起自己藏起来的小匣子,沈梨轻轻咬唇,手攥着的袖口紧了紧。
片刻后,她重新抬眼:“一会收拾好了,我们去演武场看王爷练剑去吧。”
菀姝忧心:“夫人,可是你的身子……王爷吩咐了让我们伺候着你多休息的。”
沈梨浅浅笑了一下:“昨夜喝了药之后已经好多了,没关系的。”
话到这儿她突然愣了一下神,昨晚喝药的时候陆陵天好像与她说了些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竟也没印象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就记着好像吃了一个杏脯,他哄着她的神情很温柔……
沈梨隐约觉得自己漏掉了点什么,但昨夜实在是腰酸背痛,肚子也还在坠坠的疼,她的注意力不够集中,想不起什么来。
收拾好后沈梨带着两个丫鬟朝演武场的方向走去,为了怕她着凉,菀姝还给她找了一件薄披风披上。
将将走到演武场门口,沈梨与一边的菀姝正在说话,突然便觉一个人影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还咋咋呼呼的。
“大哥你等着,我回去再练个八百回下次一定能打赢你!”
沈梨:?
谁?什么大哥?谁大哥?
来人脚往前走,人往后看,还撂着狠话,根本没瞧见前头有人,就这样直直撞了上去。
沈梨眼看着就要被撞上,惊呼一声,身边的菀姝反应很快,将她往旁边护了一下,最后沈梨是没事了,菀姝被撞个正着,跌在了地上,手正巧磕着路边的碎石,一下便冒了血出来。
她虽然现在是个丫鬟,但到底也是姑娘家,即便自己不娇气也还是痛得轻轻抽了口气。
韩叙这才发现自己撞到人了,刚听那一声惊呼他下意识的一激灵,侯府里还能有什么女眷到这处来啊,该不是撞到他嫂子了吧!
因为陆陵天少年时便跟在韩大将军身边,所以韩叙与他也一直兄弟相称,他比陆陵天小三岁。
等他再定睛一看,沈梨被一个丫鬟扶着,人还好好的,正有些焦急地想去扶地上的姑娘,但他这不……还是撞到别的姑娘了么!
韩叙心里十分抱歉,他作为武将确实是大大咧咧惯了走路都不爱看路,于是赶紧抢在沈梨前头想去扶人。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嫂子我来扶吧。”
说着他手便伸过去准备将菀姝扶起来,谁知跌倒的姑娘却突然避了避,抬起一双秋水似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恭敬却清冷道:“公子,不必劳烦了。”
韩叙被她这一眼看的愣了一下神,脑子里像是有根弦突然被弹响了一声,叫他一时半会竟忘了收回看着人家姑娘的目光。
菀姝有些奇怪的又看了韩叙一眼,差点被他这副表情逗乐。
这位公子怎么……瞧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菀姝非常守礼数,垂下眼睛没再多看,她在避嫌,沈梨一眼便看出来了,最后是桃枝将人扶起来,站到了她的身后。</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