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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沈梨安下心来,不是什么旁人听不得的话。
“嗯,本王知道了,你回吧,替本王问娘娘安。”
陆陵天点头应下,然后便重新给沈梨撑起伞,带着人离开了。
他们身后小德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默默记下jsg然后回到鸾凤宫便与方嬷嬷说:“嬷嬷,我瞧见永昌侯府那位姑娘了,虽然戴着面纱但与王爷站在一起十分般配的!”
方嬷嬷夸他机灵,回了屋里便转述给了皇后,皇后是个保养得宜的明艳美人,听了这话笑起来:“我记得之前也见过沈家那个姑娘,确实是个好容色,就是不知道性子怎么样,改日再细看吧。”
皇后在心里思量着,而已经回了东宫的太子妃也与太子陆怀信说起了今日耀王带人进宫的事。
陆怀信一边抱着胖儿子颠了两下一边道:“堂兄对这个亲事主动的非同寻常,你看看母后什么时候招永昌侯府的女眷进宫,到时你也去瞧瞧,带上这个小胖墩。”
太子妃出身大学士府,气质温柔又带点书卷气,,闻言嗔笑着看了他一眼:“殿下,哪有瞧热闹还要带上儿子的。”
陆怀信捏捏儿子的胖脸,有理有据:“我们均儿虽然年纪小,但瞧人准啊,就喜欢跟性子好的哥哥姐姐玩,自然要带上的,对吧小胖墩?”
皇长孙由康帝取名陆灵均,现在是个胖乎乎的白玉娃娃,因为生得讨喜宫里谁都喜欢逗弄,他鼓着脸将他爹的手抓住,然后回身要爬回娘亲的怀里,嘟嘟囔囔:“爹爹讨厌,娘抱。”
小胖墩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爹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一派天真的在她娘怀里吐鼻涕泡。
这日傍晚,鸾凤宫便有宫人来报,说是耀王来了。
皇后一听便赶紧让膳房那边多备几道菜,然后起身去了外头院里,正巧看见陆陵天走过垂花的月洞门。
陆陵天见到皇后,一撩衣袍单膝跪地,沉声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过去将他扶起来,有些嗔怪:“怎的行此大礼,你与皇伯母这般生分了,皇伯母心里要难过的。”
陆陵天起身,扶住了皇后的一只手臂,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当年少年时在她宫中的那般轻松笑意,低声解释:“我如今已成年,既明也入主东宫,对您和皇伯父的礼便更不可废,否则京中定会有人闲话,道我功高盖主,在宫中无视礼数,其心不纯。”
他说得直白,恰好代表他对此坦荡。
皇后知他如今早已是个深思熟虑的成熟男人,闻言不禁有些欣慰:“天儿,你成长至如今,文韬武略、品性德行皆不需本宫和你皇伯父担忧,你父母在天有灵也定会像本宫这般自豪。”
陆陵天是她和皇上看着长大的孩子,北境十年,他重兵在握,却依然在归京的第一日便将兵权尽数上交,只道自己幸不辱命,如今北境安定,这兵权他也不需要了。
若说皇上在这十年间曾有过什么担忧,那在陆陵天将虎符主动交予他时也将这份担忧放下了。
可以说他与陆怀信之间的手足之情,甚至比其他几位他亲生的皇子都要更纯粹和笃定。
两人进了屋里,皇后叫人上了他以前最喜欢的云雾茶,看着他先是问了一句:“听说你今日带永昌侯府那位沈小姐去华天阁了?”
“嗯,”陆陵天神色平静,“刚刚送她回府,所以耽搁了些时辰才过来。”
皇后点点头,端起瓷杯也喝了口茶,然后才饶有兴致的笑:“一回来就在洗尘宴上求娶,你这可是把本宫和你皇伯父吓坏了,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你母亲早逝,亲事自然是本宫这个做皇伯母的操持,所以,不与我讲讲这位沈小姐么?”
陆陵天听后放下杯子,他敛眸沉默了一瞬,才抬眼认真道:“皇伯母,这件事我其实还尚未与皇伯父言明,但确实是想先与您说。”
皇后见他这么郑重不禁更加好奇,然而听着听着却渐渐睁大了眼睛,捏着帕子的手捂住嘴。
屋里的下人早在刚刚就屏退了,连方嬷嬷也没留下,待陆陵天语毕,她惊异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
陆陵天轻轻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她对此事一概不知,亦不知我身份,望皇伯母也先帮小侄瞒着,到时她入宫帮我照拂一二。”
皇后轻扬眉梢,终于揶揄地笑了一下:“你从小都不曾求过本宫什么,今日都这般开口了本宫哪还能不应。”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身份的事其实都好说,大不了到时候赐一个便是了,只是姑娘的品行更重要,天儿为她筹谋这么多,皇后自然是希望他们日后能够幸福和睦。
这样一来她倒是更要尽快召永昌侯夫人她们进宫了,她还未见过那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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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被陆陵天亲自送回府这件事很快就叫赵氏知道了。
彼时绿鸳刚刚向她汇报完沈梨今日外出与耀王之间的种种,包括沈梨的一举一动都事无巨细,更别说买糖葫芦和亲自撑伞还带人进宫。
比起这些来,送人回府倒是成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了。
“你说耀王亲自给她撑伞遮雪?”赵氏皱着眉头又确认了一遍。
绿鸳忙不迭地点头:“是的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夸张,耀王今日看起来并不冷肃凶煞,反而待沈梨和颜悦色。”</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