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姐姐这样贬低自己就不好了,虽然是妓nv,姐姐才艺、外貌、修养哪样不是出类拔萃的?当得上第一名妓的名儿。”
尚秀芳不搭话:“你既醒了,便早点走吧。”
婠婠委屈道:“姐姐逐客令下得也太快了些,便留我到今夜吧,我懒得挪了。”
尚秀芳起身推开窗,窗外夕照一片橙h,晚霞绯红,她叹口气道:“随你罢,反正你若不肯,我也赶不走你。”
“我就知道尚姐姐最好啦!放心吧,我可不会让人知道你与我认识的。”
尚秀芳听闻这话,不禁朝婠婠看去,却见她慵懒地躺在床上,和小时候懒猫似的样子差不了多少,知道她t贴自己不yu和y癸派有联系的顾虑,心下微软,话说得再y,她对婠婠也实在有几分幼时情谊的。
尚秀芳的母亲去世得早,她幼时就四处漂泊,在母亲的许多故友处寓居过。在y癸派的那几个月,虽过得极为胆战心惊,但现在看来,也没有被薄待。
她不禁软道:“那你就待这里吧,等会儿我要出去会客。”
“会客?”婠婠颇有兴致问道,“也不知是哪家一掷千金的俊俏公子能让尚姐姐青睐,肯亲自接见呢?”
尚秀芳好笑道:“恐怕你要失望了。见的不是什么公子郎君。”
“哦?”
不等婠婠追问,她就坦白道:“是昔日在长安的旧友。”
“长安?”婠婠撑着下巴,“我猜猜看,尚姐素和李阀亲厚,又非公子郎君,莫不是李渊的nv儿李秀宁?”
尚秀芳脸se微变:“没什么消息你不知道的。”
婠婠打了个哈欠道:“尚姐又多心,我并未想着对李阀下手,不过是听说过秀宁公主罢了。”
尚秀芳略宁了宁心神:“这般最好。”
y癸派向来心狠手辣,反复无常,她实在担心。
过了阵子,有婢nv敲门,说是贵客到了,尚秀芳便欣然出门了。
婠婠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左右也无聊,不如去凑凑热闹。
“尚大家别来无恙呀。”李秀宁亲热地对尚秀芳道。
“秀宁公主!上次还在长安相见,如今一别数月了!”尚秀芳连忙将男装的李秀宁迎进房内,却瞅见秀宁身旁还有个结文士髻,着淡青长衫的清秀郎君,气度不凡,但脸生得很。
“这位是?”
李秀宁笑道:“这位是师妃暄师姑娘。”
尚秀芳惊喜道:“竟是师姑娘!”
师妃暄做了一揖笑道:“妃暄不请自来,唐突大家了。”
“这有什么,能与姑娘相见,是秀芳的荣幸哩!”
三人于桌边围坐一圈,尚秀芳吩咐人关上门,送来茶水点心,李秀宁起头活跃气氛,聊着近日的各式见闻。
“妃暄,尚大家的歌声堪称一绝,今晚难得献艺,我们可一饱耳福了。”李秀宁道。
“妃暄也曾听闻大家名声。”
尚秀芳笑道:“都是世人捧出的虚名罢了。”
“大家不要这么谦虚了!大家的歌声可真是惊为天人,沁人心脾,令人浑然忘我……”
李秀宁这样夸奖着,师妃暄没由来地想起了婠婠在竟陵跳的那支舞,也可以当得这样的称赞了。
师妃暄摆摆头,怎么想起她了。
三人闲聊了些别的,师妃暄问道:“昨晚,洛yan是否一切安好,没什么大事?”
尚秀芳疑惑:“师姑娘是想问什么?”
师妃暄记着昨晚婠婠说要去杀人,可是第二天她并没有听说洛yan有什么血案,想来她没有得手,便道:“没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尚大家,妃暄是在担心我昨晚过得如何呢!”
李秀宁犹不知原委,尚师二人却脸se微变,
婠婠推门而入,朝着师妃暄乐道:“妃暄真是无时无刻不惦记奴家。”转而又朝着尚秀芳道“原来尚大家歌喉如此动人,奴家今趟不虚此行哩!”
说完,便自顾自地拉着一张圆凳,放到面对着尚秀芳的空缺之处,夹坐在师妃暄和李秀宁中间。
李秀宁皱起了眉:“你是何人?这般未有邀请直入屋内,未免太过不知礼数了吧!”
婠婠朝她嫣然道:“婠婠不似秀宁公主长于门阀贵族之家,粗野惯了,公主原谅奴家罢。”
李秀宁听的“婠婠”二字,不由得心头一跳。
妖nv婠婠以一人覆灭竟陵一城的事,早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而这y癸派妖nv更是师妃暄的劲敌,二人肩负正邪之争的使命。
如今竟好端端地同坐于一室之内,未免过于令人难以置信了。
李秀宁不由得看向师妃暄,却见她面容平静,毫不惊慌。李秀宁并不知她二人已经交手多次,只道不愧是慈航静斋的弟子。
师妃暄平淡道:“不过想再确认下昨晚并没有人丧生于你的魔爪罢了。昨晚不成,不知道今次又是要杀何人?”
婠婠秀眉一拧:“这般风月旖旎之所,妃暄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杀人,未免太煞风景了吧。我不过听说尚大家今晚要来献艺,特来一观罢了。”
师妃暄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最好是这样。”lt;/div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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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