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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这样早叫我起床,是有什么急事?”张若艳手臂往后撩开自己的波浪卷发,再对着镜子挪角度察看,打扮妆容。
“带你去一睹郑家的大戏。”柳生鸣整理领带,眯成缝的狐狸眼显得似笑非笑。
张若艳以无名指擦拭抹差了的唇膏,闻言,没好气说道:“我要去拍戏呢。哪有闲心去掺和你们那些老鬼的尔虞我诈?”
“我哪老?”柳生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脸庞:“比不上某人,可我这皮肤很干净水滑啊。”
“你老婆我的皮肤最水嫩,你再敢跟我比较,晚上睡客厅去!”张若艳佯装发火,笑骂他威胁道。
柳生鸣挑着眼缝,望张若艳:“郑家不有那位小郑先生吗?他生得俊俏又乖巧,可合我老婆的眼缘,对不对?就当是为了见他,你也要答应和我去啊。”
“你别说得一口为我着想似的,惺惺作态。我包呢?等会砸你脸上去。”张若艳走出浴室,模特般白皙的大腿被酒红色的紧身裙遮掩。
柳生鸣替她拿女士皮包,早在门前等她,在张若艳靠进后搂住她的腰身,嗅一口她的脖颈,说:“好香,迷倒我怎么办?”
她往颈後喷洒香水,听到这油嘴滑舌的一句,往柳生鸣的西装领子喷好几次香水,她说:“那你试试能不能去迷倒小郑先生?”
柳生鸣挑起眯起的狐狸眼,眼神落在他妻子美若天仙的脸庞前,笑了一声:“他不喜欢香水味。”
张若艳拿走他丈夫手上的女士皮包,瞪他一眼,貌似嫉妒地不理会他,踩着高跟鞋便直走离开。
她边走边气得想摔皮包,想道:“你这柳骚狐狸,跟我抢男人,迟早老娘得跟你离婚!”
没走几步,她收到手机来电,瞬间脸色大变:“扑街!你说什么!?”
于是,没等柳生鸣追她,她就再次跑回去拖柳生鸣驾车带她去目的地——长鸣公司。
落地窗外景色悠然,闲适美好,偶尔有几只鹰类飞过云层间,郑阙甚至能见到它们叼住被咬得死死地的猎物。
于是,郑阙陷入出神的诡异幻觉。
在他的眼前,那是一颗死掉的羊头。
尚且渗血,浓黑肮脏的血液从羊头的脖颈处徐徐流出.......
郑阙的手掌心接着那血柱,直到掌心无法容纳更多。
他将污秽的血按在身下人的脸庞。
青年把那人的脸庞胡乱地涂抹脏污的血液,扯起那人灰白的稍微卷曲的发丝,要他无能为力地反抗,要他痛苦愧疚地忏悔。
那人却只皱起眉,冷厉着脸,眼神未变地注视他。
郑阙在他冷然俊美的脸庞亲吻,对严厉可怖的男人说:“父亲,您快求我。快求阙仔,要我放过您。”
只剩死寂般的沉默,青年的心脏兴奋至极地搏动。
翘起唇瓣等待的郑阙,如愿以偿地见到郑秉秋低头,沉默地舔舐他的手背,如肃杀秋风般低沉地嗓音说:“我求你,放了我。”
青年的腿脚抬起,一脚踩在他父亲的脸庞,脚趾踩踏他额前紧锁眉头的沟壑。
他甜蜜地、乖巧地露出笑容,显得孺慕尊敬,他说:“您真低微啊,父亲,如丧家之犬。您以为您还能算是我的谁吗?”
“可惜我没有办法将您千刀万剐,烧得灰飞烟灭。”
“不知道妈妈在天之灵会不会怪我,怎么不为她报仇,留着虽然是父亲,但又是杀母仇人的您一条性命。她不知道,我会让您,品尝到比她被烧死,更折磨人的痛苦。”
郑阙的脚踢开郑秉秋,他的父亲逐渐变成双目泛白的死羊头,青年浑然不觉,他瞳孔紧缩,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他走到死羊头旁边,解开自己的西裤,将那近乎诡秘的羊头贴近下腹,被羊角顶弄而发出呻吟和呜咽。
他眼红泛泪,软孺地说:“嗯哈啊.......您好棒......啊.......父亲......再进来嘛。”
破茧而出的恶魔,手中持有他梦寐以求之物,是枯槁灰败的羚羊头骨,以及那鲜活的、一头懦弱躲藏在黑暗边缘的健硕绵羊。
美丽的灰白皮毛,有力的蹄子,那弯曲的坚硬羊角,全是属于他的东西。
郑阙愉快地以钢笔尖抵在小巧的鼻前,他翘起腿,西装穿得紧致,勾勒出依然漂亮匀称的男性身材。
郑皓袇在他的办公桌前,激动得像责怪,偏偏对他生不起气,只能毫无气势地斯文问他:“阙仔,你......你为什么?”
“我怎么?叔叔您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对父亲吗?”郑阙握住郑皓袇的手臂,将他按坐在办公桌前:“您难道,还被蒙在鼓里?”
郑阙就翘腿坐在座椅,他修长的手,揉按郑皓袇西裤底下的庞然性器,让他的叔叔张开双腿,面对全透明的落地窗。
郑皓袇脸庞很快从羞愤推拒,变成通红,他喉间溢出闷哼,想去阻止郑阙的动作,又被青年拍开手。
“我不知道,什么?”郑皓袇
', ' ')('慌乱地问道。
老男人鬓角银白的发凌乱,他额前因为紧张虚心,以及无谓的羞耻人伦,很快地冒出汗水。
郑皓袇往后退着身体,像急于躲避的虾米,郑阙步步紧逼,几乎把他压按在尺寸颇大的办公桌上。
郑阙的手从郑皓袇的皮带西裤缝隙,往里探去,握那只膨胀得硬直粗长的事物,指腹揉搓性器的前端——那红彤彤的敏感位置。
“您不知道的事情,等一阵子,会知道的。”青年回答他,圆润的眸显得愉快。
郑皓袇已经被他压在办公桌,想动又动不得。
郑阙爬到他身上,柔软弹性的臀贴紧他的大腿,缓慢磨蹭。
郑皓袇的西装外套和白衬衫像鱼鳞一样,被郑阙剥开,随意扔到桌旁
英俊强势的郑阙舔起痒得止不住的犬齿,一颗一颗扣子地解开他自己的灰衬衫,裸露出柔腻的腹肌,然后,俯下身将胸前淡红的乳尖,往郑皓袇胸膛贴合,贴着他的皮肤蹭弄。
“阙仔......你起身......””郑皓袇想推拒,他往哪躲,都被郑阙贴紧胸膛,两人的身体紧密黏合。
青年的两颗乳尖被磨得摇来晃去,软得像啫喱,被蹭得越来越挺立,他边摸郑皓袇的下腹,边捏他的胸肌。
“叔叔,我想要您......哈啊......您咬这里好不好?”郑阙的唇瓣蹭过郑皓袇唇,含住他家叔叔发烫通红的耳垂,他的胸膛往郑皓袇身体更紧地贴。
“阙......阙仔......外面......落地窗,透明的......这是中午.......”郑皓袇想抱他起来,手却顾忌似地没有用力,他反射性想躲耳边来自亲生侄子舌尖濡湿的舔舐。
“您好没用。”郑阙笑得更似满腹坏心思,他咬郑皓袇的耳骨,说:“不用担心,外面看不到里面。您做坏我吧。您喜欢吗?把牛奶射进里面,满满地灌进最底,把它们顶进你亲侄子软软的结肠。我喊不要还哭的话,您不听,我也不会怪你。告诉我,您喜欢这样吗?”
“阙仔......我......我不,不是......不要在办公室。”郑皓袇忍着喘息闷哼,被郑阙揉摸得失神。
他唇边有些热息,郑阙舔他的下巴,又舔鼻尖,手指摸他眼睛的鱼尾纹。
青年缠绕住他,活力健康的年轻躯体压制得郑皓袇无力抵抗,他只能躲避郑阙的吻和舔舐。
郑皓袇碎碎念道:“这不合体统,在玻璃前赤身裸体.......公司的人会看见。”
“您烦人的本领给我改掉......哈啊......叔叔......”郑阙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捧住郑皓袇的脸,含住他的唇与他深吻。
柳生鸣刚到长鸣公司,他扶张若艳出车门后,二人便远远看见郑董事的侧影。
郑秉秋靠在车头,神情冷然地抽雪茄,眉仍习惯性皱着,他身旁的保镖守备森严,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此刻临近董事会决议的时间,今日的年度决策会议便挑选在郑阙管理的长鸣科技有限公司。
张若艳跟柳生鸣咬耳朵,问他:“郑先生......难道被小郑先生关在门外吗?”
柳生鸣的眯眯眼只望郑秉秋一派平静地等待的模样,他压低嗓子,对她说:“这很难说。不论是小郑的想法,或是郑董事的心思,我都不怎么会揣测。”
郑秉秋确实被郑阙挡在门外。
更甚者,他身旁的保镖,也早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人。
柳生鸣知道这些内幕,他让妻子张若艳进宾客室后,如沐春风般走向郑秉秋,对他打招呼:“郑董,很抱歉。我似乎来得太晚,这边让我处理吧。”
柳生鸣对郑秉秋身旁的保镖示意,他们便拉开看守的距离,退到一旁观望,远离两人。
“被你摆一道,可谓是我这艘万年船,也抵不过水手故意拆帆。”郑秉秋威严的俊容隐约露出倦意,他碾灭雪茄,视线对着柳生鸣。
“郑董您未卜先知,让我佩服。”柳生鸣狐狸似的眯眼,他继续道:“我既尽了监视小郑的职责,又将郑家旗下的公司管理得蒸蒸日上,应算不负郑董所望。您当初收留我,让我效忠郑家,您应该明白,我现在仍在守约。”
“你对郑阙的心思,过于明目张胆。”郑秉秋眉心沟壑不减。
“您离开后,总要有谁照顾小郑先生。”柳生鸣笑言。
“你如何赢得我儿子的青睐?”郑秉秋话语间不乏沉稳的上流人物姿态,他卷起衬衫袖子,露出前臂的肌肉曲线。
“这跟您无关,此件事算下属的个人隐私。”柳生鸣警觉地往后挪,手背在身后做手势呼叫保镖,做好防范准备。
“奸诈狐狸,阙仔说这称呼倒很合适。”郑秉秋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题外话。
刚说完,不慎松懈的柳生鸣就被郑秉秋照面殴打面部,凶猛的力度袭来,他被砸断鼻梁骨,连冲上前的保镖都无法保护他。
柳生鸣捂住脸庞,血淌得满地都
', ' ')('是,他艰难地睁开半眯的眼,不解郑秉秋忽如其来的暴力举动,这有违他平日的形象,甚至大相径庭。
只见郑秉秋被保镖围住,防止他再伤人,年长的男人无端地松了些许眉,语气缓和冷厉似地沉声对柳生鸣道:“你该向郑阙讨教几番,我平素如何教训他人。”
柳生鸣满脸是血地被人搀扶,他鼻梁骨断裂,疼痛难当地喊人叫医生。
他想到前段时间,郑阙曾故意问他:“我现在脱掉衣服,你会见到什么光景?”
“与你英俊的脸合衬的漂亮身体?”柳生鸣回道,以为郑阙和他说笑。
“你会见到——”郑阙那时候像没掉跟他说话的兴趣,只翘起唇瓣说:“有机会,你能看到的。”
柳生鸣接触不少郑家的秘密,也知道郑阙每逢做错事,会被郑秉秋教训得凄惨。
可他不知道那凄惨的程度多残忍,现在,他仿佛窥见其中的冰山一角。
郑秉秋从保镖那接过西装和大衣,他被保镖押送着进长鸣前,冷厉地盯了他一会——眼神厌恶,像是柳生鸣触怒他,下场却不合他心意。
“我的儿子,只能我亲自照顾。”柳生鸣见郑秉秋无声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俊美严厉的脸庞像是透出可怕得足以毁了所有人的占有欲。
董事会那日后,传闻郑秉秋因故意轻度伤人罪和重度家暴罪而被警方带走起诉。几日后,媒体再爆出惊人消息,郑秉秋涉嫌谋划杀妻,更杀害帮凶灭口,骇人听闻。
作为受害人和举报人的郑阙委托律师带他的父亲去做精神检查——判定结果,郑秉秋患有严重的偏执性人格障碍以及病态人格。
法官以没有能力进行自我控制行为,以及无法对自身举动负责任和无法认知所犯罪行为正当理由,判决其将被押处精神病院治疗。
而根据继承法,郑秉秋的全部资产将由他的第一顺位血缘关系者继承,郑阙成为郑家氏族的正式掌权者。
郑阙在送郑秉秋入院时,看被手铐限制行动能力的父亲,给对方紧紧的拥抱,在郑秉秋不快皱眉时,拍他的肩膀安抚。
青年露出犬牙笑得可爱,悄声在他耳边说道:“父亲,现在只有我知道——其实您根本一点病都没有。”
“我给所有人看照片,给他们看见您虐待我的痕迹,您是不是怒得快发疯?”
“被您打断鼻骨的柳狐狸多可怜啊。您还想杀叔叔,他可是您的弟弟,您明明清楚叔叔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您多会嫉妒吃醋,也不可以没有做人的底线,想把亲弟弟给杀害吧?”
郑秉秋被限制行动,不能碰郑阙,他斑白的鬓角被郑阙拨弄到耳后,他的儿子趁人不注意,亲一口他俊美的眉心。郑秉秋实在倦极,只是现在他颇有时间,且郑阙夺权后的宣言他即使没有闲情听,也无法做出实际的拒绝。
“你可以拖得再久些。”郑秉秋说道。
“再让我告诉您一件事。”郑阙的唇瓣离他近得过分,他笑弯圆眸,一副食人的笑面虎样。
“您想吞并的李家,已经被我拿到手,知道为什么吗?”
“见为父教训不得你,便开始跟我玩起哑谜?”郑秉秋威严道,他眼镜后的视线冰冷却带着几分为父见子的傲慢和认可。
其中,氤氲在最深处的是对郑阙的爱意,这是他最病态、不容于世的感情。
郑阙同样对他报以毒药般腻人的眼神笑容,他听郑秉秋特意迎合他似的答道:“李家主,郑某让你压过一头,心悦诚服。”
“父亲,您会奉承别人。”郑阙惊讶道。
“见你待在这如此久,难道不是大胆得想让为父求你宽恕?”郑秉秋戳破郑阙的小心思。
他们两的气氛本该针锋相对,此时却异常融洽,像是终于变成一对最普通的父子。
“我不敢。”郑阙笑得犬牙都露在外,他对郑秉秋告别:“永远不见。祝您在那养老,安详天年。”
“逆子。”郑秉秋俊严应道。
片刻后,他像是费劲地松开长久紧皱的眉,不适应地尝试抬起嘴角。
郑阙看见郑秉秋花费一些时间,才找到适合的表情似的。
再之后的时间里,郑阙恍然回到幼年里——那段妈妈和爸爸都还在的时光。
他被郑秉秋从草地抱起,李清镜柔意地注视他们,阴霾全被蔚蓝灿烂的天空扫空。
那一刻,只剩亲密的拥抱,父母的爱语,和让人置身仙境的亲情溢满郑阙空荡荡的、缺少什么的内心。
回忆与现实重合。
郑秉秋的俊美容颜只因为岁月打磨出些许痕迹,可也确实多出气质上的变化。
郑阙亲眼看见......
郑秉秋扬起和记忆中如出一撤的笑容,温和对他说:“阙仔,爸爸爱你。”
犹如梦境。
犹如夜夜噩梦中,那声记忆里能支撑他忍耐住的爱语。
那是在病院隔离的两端,郑秉秋最后留给他的画面......温柔的、对他好的、
', ' ')('会唤他小名的......
郑阙走出病院外。
青年面庞即刻冷硬下来,他维持不住强装的笑意,像是什么事物也无法触动他。
偏偏他的双眼不受控地流出水迹,表情像受到欺负的年幼狼崽,咬牙切齿。
郑皓袇担心地俯身抱他,搂住他僵硬的身体,年长的大人对他温和轻声道:“阙仔......我们回去好不好?”
郑阙反抱住郑皓袇,力道紧紧地,像是什么也不能让他离开他似的,说道:“您记住,您说过的话,不能违约。”
“你这孩子怎么又......好,我不被你炒鱿鱼。阙仔,没事了,抬起头,让我看看好吗?”郑皓袇心疼郑阙,将埋进自己怀里的他抱紧,带他进车内。
“他这样可恨,结尾落幕,又让我渴望他的爱。”郑阙像是不甘心,呢喃:“原来我想要他的爱,不是那种爱......是父亲对儿子的爱。”
郑阙想,事到如今,只能紧抓住自己设局谋夺的一切,包括郑皓袇。
知道内情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胆敢让郑皓袇知道那件事的人,绝不放过。
【渴求却是父爱】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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