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不曾受任何人所惑,大娘也不必含沙射影的把此事引到二姐头上。想来二姐初入府是,我便正是因为顾念着跟长姐之间的‘姐妹之情’,才处处针对二姐,这些糊涂错事父亲也都看在眼里。二姐不与我计较就已经是宽厚了,难不成还要跟我联手陷害长姐不成?况且说起此事,当日受了委屈的,也得是二姐才是,长姐你说呢?”何云落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何云锦。
只见何云锦早已双眼通红,宛如一只随时都会跳起把人撕碎的猛兽。
“云思,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云萱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玉璋听的头疼欲裂,满眼也只见何云落与尹氏母女的唇枪舌剑,到底也没弄清楚孰是孰非。
见何玉璋叫自己,云思也知此刻便顺理成章到了自己该说话的时候了,顺势起身行了个礼,认真的说道:“爹……”
只是云思还没开口,尹氏便护女心切的再次不顾众人所想,拦着云思悠悠说道:“云思,于氏自尽的事,兴许对云落打击甚大,可你向来清醒,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
“怎么,现在当着我的面上,就要这般威胁云思了吗?今日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云思怎么样!”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尹氏。
尹氏冷脸道:“母亲误会了,我不过是……”
还不等尹氏解释完,何玉璋也不耐烦的说:“我没问你话,你只管听着就是了。”
云思不予理会的继续说:“三妹说的没错,当日若不是玉桃前来叫我,这府上也并没有任何人告知我陆少爷在府上。且待我赶过去的时候,客厢周围近乎无人,我便起了疑。素日里就算客厢处甚少有人去,可来往的下人也不少,为何那日偏偏不见任何人经过?待我进门才知,原来是大娘有意成全长姐,安排了长姐跟明远独自相见。”
“没有!我……我没有!”何云锦顾不得许多,疯狂的解释说,“我……我当日头脑昏沉不清,想着……想着去小荷塘附近走走,正巧路过客厢,得知……得知陆家少爷在,便进去打了个招呼,正巧被二妹遇见,仅此而已!”
云思冷笑一声,转头看着何云锦:“是嘛?长姐说的可真是有理有据。若真是凑巧路过,长姐为何会备着下了迷药的茶水?若是正巧路过,我进门的时候,又为何撞见长姐衣衫不整的拉着明远?若不是明远早有防备,恐怕今日得偿所愿,与明远成亲的,便是长姐了吧?”
“你胡说八道!”何云锦转身拉着何玉璋哭道,“爹,你别相信她,都是她想要害我跟娘!自从她入府,我们府上几时有过安生的日子?她克死了自己的娘,才来我们府上不过一年,就克死了二姨娘!现在又要害我跟娘,爹,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云思走到何云锦跟前,眼中带着愠怒:“事到如今,长姐还不肯承认吗?当日我顾及云萱的安危,与父亲的身子,才没将这件事抖出来。可现在呢?正因此事,竟牵连了无辜的云萱,二姨娘,还有诸多本不相干的人,甚至闹出了人命,长姐以为我还要替你隐瞒不成?你口口声声称我害你,那大可请明远来府上相谈当日之事!”
云思顿了顿,看着何云锦恐慌失色的面容继续说,“只不过,家丑不可外扬,明远毕竟不是相府的人。可长姐若是坚持,也只能这么做的,反正于我并没什么害处,只是长姐乃堂堂相府嫡长女,要被一个外人当众奚数难以启齿之错,是我的话,恐怕这辈子都再没脸见人了。”
何玉璋听的面色铁青,坐在那半晌,却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浑身发颤的伸手指着何云锦,不知所言……
云思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何云锦,而是继续说道:“我想当日云萱正是撞破了长姐的计策,长姐惊慌之下,害怕云萱将此事说出去,这才有了‘失足’落水一说。后面的事,也足以证明,是有人不愿让云萱醒过来,揭露害人者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