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云思:“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在此之前也没出过府,怎知朕是明君?朕一向讨厌阿谀奉承的人,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何玉璋心头一紧,有些慌乱的看着云思,想要替她辩解,却又怕说错了话。
云思深吸了一口气,解释说:“无人教民女。只是皇上不知,民女并非在相府长大,而是在乡下与母亲相依为命了十几年。民女虽生长在乡下,可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勤奋守纪。很少有百姓流离失所,也从未像书上记载的那样闹过什么饥荒。若非我朝有一明君,大概也不会有所盛景。”
皇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思索什么。云思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没吭声的陆明远,倒是一脸坦然,云思心里也有了不少底气。
“哈哈哈哈,何相,朕从前怎不知,你竟还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儿?”皇上突然大笑道。
何玉璋见此,这才松了口气,同样笑道:“小女刚刚也说过了,从前她一直在乡下,跟她母亲生活在一起。是最近这半年才到府上来的。”
皇上也收起了冷脸,对云思抬手称:“明远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如此看来,临江城的事,你一个小丫头能替何相处理得当,倒也不是虚传。你父亲的确年纪大了,若是叫他去,恐怕还不如你呢!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皇上。”云思笑着起身。
“皇上,你可把何相吓坏了。”陆明远在旁说道。
皇上却摇头:“何相在朝为官也二十几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朕不过是想看看,他这个女儿,到底有多机灵。朕的心思,何相怎会不知呢?”
“皇上说笑了,老臣岂敢擅自揣度皇上的心意?”何玉璋拱手称。
皇上正了正身子,似笑非笑的说:“你们啊,嘴上说着不敢揣度,可平日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猜测朕的想法。”
陆明远跟何玉璋都知道,这话便是说给二人听的。
皇上倒也没再继续说,而是转脸看着云思:“你刚刚,就不怕朕真的治罪与你?”
云思眨眨眼,大方的说:“皇上若真想治罪与我,恐怕也不愿意给我一个罪人说这么多话的机会。”
皇上笑:“原来你这丫头早就知道朕召你进宫是来做什么的?还是笃定了朕不会问你的罪?”
云思看着皇上说:“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这天下的人都是皇上的臣民。皇上说谁有罪,谁便有罪。可民女也说了,皇上是百姓爱戴的明君,一定会考虑到临江城百姓们的呼声,所以才给了民女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云思,不得无礼。”何玉璋小声说。
“哈哈哈,无妨无妨,虽然是奉承之词,可从你这丫头的嘴里说出来,朕便觉得悦耳。”皇上将公公招来,“把朕的茶送到何相跟何姑娘那去。”
“谢皇上!”何玉璋此刻心中也是十分欢喜,想来前些日子到这长青殿来,自己还被皇上骂的惨,险些丢了官职。
长青殿外忽然传来通传:“皇后娘娘到——”
几人也忙起身,恭迎着皇后。
让云思有些讶异的是,虽然皇上看起来已经年迈,可皇后却很看起来要年轻许多,左不过三十五六岁之间
“参见皇后娘娘。”几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