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安说完自以为自己完全踩中了许瑾瑜的痛点，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她现在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唯一的依靠很有可能就此倒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头之日，一年的时间，变故太多了。
就好比是在首辅府。
首辅府其实已经算是非常简单的大宅院了，府里大房跟二房之间虽然以前有争斗，但其实大部分的时间之内都是和平的。
因为萧心慈跟许凝安总是在不动声色的败坏大房的名声以及刻意的带坏许瑾瑜。
但其他府上那就不同了。
要说许凝安这次到庵堂里去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其实就是见识到了其他府上的倾轧算计。
总会有女子觉得受不住跑到庵堂里去哭诉，甚至有女子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活着太难受了，每天都要担心是否会被人弄死，大部分的人都是害怕的，所以逼着自己变强，而有些人想岔了，就会觉得是不是只要会害自己的人都死了，这样其他人就害不了自己了。
许凝安在这些人的叙说里慢慢的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但即便是听说了这么多，知道了京城之内到处的暗潮汹涌，大宅门之内的阴险腌臜，她也知道，自己无法跳脱。
所以她选择了斗。
继续跟这些人斗。
许凝安无比得意的看着许瑾瑜，自己可以戳中许瑾瑜的痛处，哪怕只是让许瑾瑜疼得心里流血，她也觉得满足。
然而许凝安错了。
她并没有从许瑾瑜的脸上看见任何的恐惧害怕，许瑾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
“二妹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动听，曾经有人说过，许瑾瑜说话似乎都带着独属于自己的独特韵味，小的时候还曾经有以为小姐因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如许瑾瑜好听就哭着嚷着要跟许瑾瑜换嗓音。
当时这事在京城之内闹了不少笑话，茶余饭后大家都拿这个来说。
许凝安的眼底闪过不安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