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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奥尔菲斯而言,越是温柔、柔软的记忆,就越是让他感到痛苦。
因为白色就是要混杂在黑色之中才能衬得白色越发纯净无暇,温暖的记忆就是要混杂着沉重阴暗的记忆才更让人愧疚、难忘。
最让他感到幸福的那段记忆里,是德罗斯夫妇仁慈善意的笑容,和爱丽丝俏皮可爱的身影,他们把他抱到膝盖上,静静聆听他写的小故事。而最让他感到痛苦的那段记忆里,则是燃烧的火把,闪着寒光的镰刀和草叉,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德罗斯夫妇,和流落街头,不管怎么呼唤她的名字也毫无反应,陷入崩溃状态、神志不清的爱丽丝。
其实他这个人从根上就腐烂了,扭曲了。就像他混乱迷离的记忆,残忍杀戮的记忆中掺杂着温暖快乐的回忆、开朗笑着的女孩转身就沾满鲜血,白色的回忆像一只漂亮的白鸽飞上天空,然后狠狠坠地,砸在地上摔成一摊血红色的烟花。不管他如何泣血着忏悔,不断用足记杀死自己愧疚去用尽全力悔过,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无法原谅自己,无法放过自己。
再也、再也看不到的德罗斯夫妇,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们那样会对他释放无条件的善意与关爱了,仿佛再也找不回来的爱丽丝,想要接回她关照她,却连探视都不被允许,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孤儿院转移。
奥尔菲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足智多谋地大人物,因为过去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他都无能为力,救不了德罗斯夫妇,留不住爱丽丝,报复不了暴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深知,正是自己伤害了最重要的家人们,是他无意的举动招致了祸端,这是他无法回避、铁证如山的事实。
比起恨其他人,其实奥尔菲斯更憎恨自己。
明明只要逃避,遗忘那段痛苦的记忆,抛下爱丽丝不管,他就能开启新的人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淡度过人生。但是他不肯,他宁愿在梦中一遍遍持刀捅死那个吹响哨声的自己,宁愿攥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一遍遍琢磨咀嚼,宁愿在深夜中一遍遍忏悔自责也不肯遗忘。
在沾满最爱家人的鲜血的回忆,同龄人的排挤和打压、足以杀死自己人格的愧疚下成长的奥尔菲斯似乎对世界的认知发生了某种改变。
他开始觉得,人是一种越接触越感到厌恶,越是了解人就越明白人性丑恶的生物。走在街上,看着流动的人群,他开始觉得所有人都像是在发生恶性事件时,对受害者见死不救的旁观者。他憎恨自己,也憎恨对德罗斯夫妇见死不救的人们;他憎恨自己,也憎恨对爱丽丝的惨状视而不见,放任她自生自灭的人们;他憎恨自己,也憎恨着所有人。
成年后的奥尔菲斯变得冷血、虚伪、善变、多疑。毫无疑问,这个外表英俊迷人,彬彬有礼,年纪轻轻就享有盛名声誉的他,不过是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和成就堆砌而成的假面,是他为自己谋得更多利益更多力量的手段。
他要赎罪,他认为自己必须赎罪。他要力量,权利,金钱,他要找回爱丽丝,治好她,来缓解他的愧疚和罪孽。为此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动用什么手段他都无所谓,事实上,如果爱丽丝晚两年再回来,那奥尔菲斯说不定会犯下无可挽回的罪孽,手上沾上鲜血……但还好,这一次命运的女神为他回眸了,爱丽丝及时回到了奥尔菲斯身边,没把他推向深渊。
似乎一切罪恶都将在此划上句号,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改变,阴暗的记忆不会消失,造成的伤痕不会愈合。奥尔菲斯骨子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对他人极度冷漠的人,他不会同情任何人,不会怜悯任何人,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悲惨的死去,他的心里也不会泛起一点波澜。
alpha、beta、oga……三种性别划分人群,排列阶级。但其实在奥尔菲斯眼里,三种性别说白了都是人,是有用的人,没用的人,碍事的人。
他一直性别意识淡薄,就算分化成了alpha,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对人的憎恶,让他对oga毫无兴趣。别的alpha天天沉迷于xg欲的漩涡中欲生欲死,离了oga的温柔乡就活不了,而奥尔菲斯对任何oga都没有兴趣,多年一直保持着性冷淡的状态,都是靠打抑制剂度过易感期。
这种性别意识模糊的状态就算分化成oga的爱丽丝回到他身边也没有任何改变。当年的事故让爱丽丝患上了精神疾病,多年来的药物治疗虽然让她恢复了神智,却让她头脑和身体中的某些机能发生了变化。
爱丽丝对恐惧和情欲过于钝感,oga的发情期来了跟没来一样,她没有任何感觉,最多觉得有点头晕,就是在发情期时她的信息素会控制不住的外泄,所以需要抑制剂来压制。所以奥尔菲斯一开始也没有重视,他对oga的抑制剂毫无了解,直到医生发来了警告。
虽然爱丽丝的发情期期间的表现与普通的oga完全不同,但oga抑制剂给她们带来的副作用却是相同的。再继续下去,爱丽丝虽然依旧会在发情期时没有任何感觉,但再也抑制不住的外泄的信息素还是会毁了她,让她无法外出,只能一辈子躲躲藏藏。
奥尔菲斯无法接受妹妹的一生毁
', ' ')('在这小小的针管上,他果断决定自己研发出没有副作用的oga抑制剂,和除去oga副作用的药剂。前者对他而言还算好说,因为他其实有着丰富制造违j药品的前科和经验。历经了一些坎坷,他就成功制造出了没有副作用的oga抑制剂,并让爱丽丝使用。但去除副作用的药剂他却迟迟没有进展。
没有进展的原因还算顺利,没有副作用的普通oga的抑制剂,要找试验品一抓一大把,到处都有失足落难、无人在意生死的oga。而且只需要在已有的抑制剂上做改良就行了。但去副作用的药剂需要一个深受抑制剂副作用折磨的oga当实验体,还是在一个他从未涉足过的领域,这就非常难办了。
这个实验体到哪里去找呢?
首先,oga的抑制剂并不便宜,所以中产以下家庭的oga一般都早早结婚了。而且就算有抑制剂抑制发情期,oga在发情期还是非常痛苦,远不如找个alpha标记方便还健康,所有中产以上家庭基本熬个几年也都结婚了。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奥尔菲斯开始频繁出入各式各样的联谊会,不求能找到一个完美实验体,只求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但就算是贵族家的小姐少爷oga也全都英年早婚,他逛了一圈基本上年纪最大的才23,23以上的还全是二婚的。
没有合适的实验体,他又不可能拿爱丽丝做实验。就在他郁闷地直喝酒,想要放弃的时候,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28了?”
28了?
听见这个数字的瞬间,奥尔菲斯重新振作起来,默不作声地潜入了看热闹的人群,竖起耳朵听oga的亲族介绍他的情况……
“弗雷德里克分化的晚,他20岁才分化成oga……”
就算20岁才分化,到现在也八年了,估计早已经疾病缠身,被抑制剂的副作用折磨许久了。
“他多年来一直沉迷于音乐,对自己的姻缘和家族推给他认识的alpha不闻不问,别看他已经到了这把年纪,结果到现在为止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一次恋爱都没谈过?那真是太好了,自己需要的就是一个完全依赖抑制剂的oga,如果结过婚或者被alpha长期标记过都不能做数。
于是他出手了,成功搅黄了目标的一次姻缘,目标的脸色不太好,说他要休息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奥尔菲斯马上跟了上去,但只敢潜伏在阴影中远远地跟着。虽说目标的亲族介绍说弗雷德里克没谈过恋爱,但他并不放心,万一这只是为了更好的把oga推销出去的谎言呢?他必须亲自确认一下。
但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状况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跟着后面,亲眼看着oga的迈着不稳的步伐,跌跌撞撞地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坐在沙发上,用不停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针筒,注射到了体内。就算如此他依旧很不好受,只能虚弱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他明显是陷入了发情期,但为什么闻不到一丝一毫的oga信息素呢?奥尔菲斯带着疑问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他,但陷入情欲的oga并没有发现,直到自己冒犯地把手背贴到他的额头上,oga才发现了自己。
……昙花信息素,稀缺的种类,是一种花期短香味淡的信息素,拥有者不论是alpha还是oga的易感发情期都会非常短,且轻易不会泄露信息素,只有在彻底失控时才会爆发。一种非常方便好用的信息素,是很多oga梦寐以求的。
再好的信息素也在被oga抑制剂的副作用逐渐消磨,但眼前这个被亲族厌弃,不被世人需要,深受药剂毒害、痛苦不堪的人,正是奥尔菲斯所需要的。
奥尔菲斯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几分,他把外套脱下来给oga披上,背过身假装在看窗外的景色,实则内心大喜过望,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实验体,甚至超出了预期。
后面一段时间他都在派人调查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发现这个家伙不仅在身体素质上符合标准,甚至还被家族放逐,被父母嫌弃,就算突然消失也不会引起注意。这样的弗雷德里克、这样的oga……简直就是奥尔菲斯梦寐以求的完美实验体啊。
原本准备放弃的项目因为弗雷德里克的出现重新开始运作,而奥尔菲斯则悄无声息地为这落难的白鸟编织了一张巨大的暗网,一点点诱骗着他走入陷阱。
奥尔菲斯邀请白鸟来自己家中任职,目的是更好的掌握他的行踪,阻止他找到alpha结合。
如果在一开始驶向欧利蒂丝庄园的车上,弗雷德里克老老实实回答他已经被家族彻底抛弃,他发出的信不会被拆开,他的失踪无人在意,那奥尔菲斯就会直接把他绑到地下的实验室里。
弗雷德里克逐步在奥尔菲斯精心编织的陷阱中越陷越深,他故意在弗雷德里克需要帮助时主动把他背回了房间,期间无比绅士,没有做出任何越界的行为。其实最终目的就是趁作曲家不注意的时候调换他的抑制剂,把实验用的药剂注射进了oga体内
', ' ')(',并留在他身边等待实验结果。
虽然第一次实验不出意料的失败了,药剂没能削减弗雷德里克的痛苦,甚至还加强了抑制剂副作用造成的影响。看着床榻上因为过重的情欲碾压神经而濒临崩溃的oga,奥尔菲斯不得已只能出手干预,别让重要的实验体直接在第一步报废。
他对于深受垃圾抑制剂副作用影响的oga会有多麻烦早有预想,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奥尔菲斯安排手下,在弗雷德里克的餐食中下入一定剂量的实验药剂,借口为了帮他给他暂时标记,其实是为了在每天晚上观察发情的oga的状态如何。
其实在弗雷德里克的手杖第一次被庄园管家捡到时,奥尔菲斯就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了。但他嘱咐下人不要轻举妄动,先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为了拖住oga不被其他的alpha勾走,他故意在送人去相亲时拖延时间,故意使劲折腾他,故意跟到现场去搅乱任何接近弗雷德里克的alpha,但没想到纠缠作曲家的竟是一群妖魔鬼怪,把奥尔菲斯累的半死,身心俱疲。他坐在轿车的主驾驶上,心想再等一天,调查结果出来了就不用再演戏了。
他其实根本就没信作曲家说自己还在和家族联络上说辞,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早早派了人去深入调查,如果调查结果出来,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确实被家族抛弃,那奥尔菲斯就不用再演戏了,直接把人绑到实验室了事。正好爱丽丝又要出一趟远门,等她回来就告诉她弗雷德里克因病回到了老家。
所以当晚他的心情其实不错,想喝一点酒助助兴,结果发现酒柜敞开,而餐厅的长桌上摆着几瓶空酒瓶,入户厅的钢琴传来阵阵乐声,而作曲家沉醉弹琴的背影伴随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刺激了奥尔菲斯的神经,他这才记起,刚才弗雷德里克说他要喝酒来着。
oga非常不客气地一口气干掉了他好几瓶美酒,但奥尔菲斯心情好,并不在意,他微笑着走向作曲家,靠近了他的白鸟。他觉得自己明天就不用再演戏了,实验也会取得进展,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他应该感到高兴的。
真奇怪,奥尔菲斯感觉自己并不开心。
奥尔菲斯其实并不能感受到多少他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因为幼年遭受的打击,他无法解决问题,无法逃避噩梦,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年幼的奥尔菲斯无意识地选择解离自己,把自己与情感记忆之间建立了一层厚厚的障壁,他自己甚至意识不到他在解离自己。就算知道他也无所谓,只要能远离遗忘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又如何?
所以即使他已经对弗雷德里克的认知发生了改变,他也没有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奥尔菲斯开始真正注意到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这个人呢?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从他愁容满面地开着轿车驶向火车站,街上其他人佝偻着腰,把脑袋和手都藏进外套里快步前进,却发现后车镜里有个被伦敦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却就是不肯把手插进兜里,为了保持贵族礼仪走得慢悠悠的家伙,他感到好笑,于是没憋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这个时候开始,奥尔菲斯就注意到了……逗弗雷德里克很好玩。
他发现oga就算再落魄再难堪也总是哽着一口气死不低头,就算被自己折腾的止不住地呕吐也要第一时间站起来收拾好仪容仪表,这让他觉得好玩。
觉得捉弄他,看他出糗,面对自己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好玩,所以开始没完没了的欺负他。
这种行为跟靠欺负捉弄心仪的女孩,博得心上人关注的小屁孩没有任何区别,是一种非常幼稚的追求。但奥尔菲斯完全没发现,并且乐得其中,每次被他捉弄,弗雷德里克的脸都会由白转红,对他怒目而视,但是良好的教养又让他不会骂脏话和打人,最多毒舌两句,殊不知这只会让家的行为更加猖狂。
弗雷德里克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时常表现出一种自卑又自傲的别扭,所以他平时在权贵人士面前因为身份的差距只能低眉顺眼,但心里其实并不服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听见中年alpha出轨还敢搭讪自己,弗雷德里克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但马上又记起自己的身份,只能垂下眼憋气。
这一瞬间被奥尔菲斯捕捉到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oga其实骨子里是个非常高傲的人,他有自己的底线和自尊。谁惹了他,他不会像普通的oga那样任人欺负,啪嗒啪嗒掉眼泪,他不会哭,而是冷静地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反击。
弗雷德里克偶尔会暴露出毒舌的真面目,突然蹦出一句冒犯的话,类似于:“闭嘴”“要你管”“白痴”。一般alpha不喜欢oga有攻击性,世人认为oga就该柔顺乖巧。但奥尔菲斯就喜欢弗雷德里克这样,他就喜欢弗雷德里克这股劲。所以即便弗雷德里克骂他白痴,傻瓜,他也不在意,只会觉得他可爱。
在他自己也不曾知晓的心底的某处,滋生出了异样的情感,让他不知不觉中把弗雷德里克和其他人摘了出来,但却并没有划分到德罗
', ' ')('斯一家的区域里。
他记不清是从哪天开始,哪个时间段、发生在哪里的事情。奥尔菲斯只记得披散着长发的弗雷德里克闭着眼睛靠在窗边的躺椅上,明明穿着打扮都是平时的模样,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的视线没办法从作曲家身上移开。酒红色的衣料衬得他肤如凝脂,洁白如玉,敞开了衬衣的领口里露出了纤细脆弱的脖颈,上面妥帖地佩戴好了oga的保护圈,而那黑色的皮质项圈下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牙印,窗外的阳光撒在他的铂金色发丝和纤长的睫毛上……那副景象过于美好、过于无暇了,恍惚间,奥尔菲斯还以为是阿芙罗狄忒女神降世。
奥尔菲斯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触碰到他,却在接近的一瞬间惊动了神经敏感的白鸟,弗雷德里克醒了过来,看见奥尔菲斯的瞬间移开了视线,并小幅度拉起了衣领,企图盖住脖子上的咬痕。
意识到弗雷德里克美貌的瞬间,在他体内沉寂了数年的欲望苏醒了,他发现自己面对作曲家时再也做不到清心寡欲了。
真奇怪,明明过去弗雷德里克深陷发情期时再se情、再下流的一面他都见过,并且毫无欲望。怎么现在oga只是在他面前解开项圈,露出残留着他痕迹的腺体,他就感觉移不开视线,身体的某处变得很不对劲,好像被人点着了一把火,好几次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欲望,想要把弗雷德里克压在身下,想看他露出更失控、更难受的神情,想要他为了自己发出难耐的呻吟……
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他不应该这样的,他从来不这样的。肯定是他跟oga待的时间太久了,被oga那没什么味道的信息素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所以跟弗雷德里克本人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alpha的生理本能在作祟而已,肯定是这样。
奥尔菲斯感受不到自己的多少情绪,他只能靠别人提醒,或者身体发出的信号来判断他对一个人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比如对爱丽丝,他当然深爱着爱丽丝,但实际上他总是把回忆中的爱丽丝和现实中的爱丽丝混淆,导致他没办法去了解如今的爱丽丝。
对待弗雷德里克他也是这样,就算神志不清的oga柔情地吻了上来,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本能驱使他按住弗雷德里克吻回去,下半身也立马有了反应,一股邪火喷吐着火舌蹿了上来。但他的理智却按下了刹车键,敲响了警钟,给浴火焚烧的他浇了一盆冷水。
迟钝的情感让奥尔菲斯认为身体的反应不过是alpha的生理本能。于是他马上就陷入了贤者模式,推开了oga,为了把注意力从弗雷德里克身上转移,他开始专心致志思索等到明天调查报告来了,实验就能有进展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注意到了奥尔菲斯的异样之处呢?
身为记者,她本就拥有过人的感知,相比常人她非常敏锐。爱丽丝致力于用相机和报道除恶扬善,保护弱者,维护正义。但当她最重要的义兄身上出现了不和谐的信号时,她发现自己忍不住逃避了,退缩了。
爱丽丝内心深处回避着去探索奥尔菲斯的阴暗面。
这是她唯一的家人了,是她会献上生命保护的重要之人,所以她绝对不想与奥尔菲斯对立,以至于违背本心,对奥尔菲斯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直到那个男性oga来到欧利蒂丝庄园,爱丽丝发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她无法忽视的程度了。
在接钢琴教师到家的那一天,奥尔菲斯打算先送爱丽丝,再去火车站接人,现在正在和管家吩咐一些事情,稍后就会出来。爱丽丝先拎着行李箱走到外面等待义兄,她刚踏出庄园的大门,就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神志不清的男性oga出现在了欧利蒂丝庄园的附近。
出于善意,她接近了那个可怜人,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拽着爱丽丝说着混乱的胡话,什么不想打针,不想吃药,看到奥尔菲斯走出来时更是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奥尔菲斯马上给管家使了眼色,管家和佣人就立刻上前把oga从爱丽丝身上拽了下来,带到了室内。
尽管混乱的oga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但爱丽丝还是起疑了。
直觉告诉她,奥尔菲斯在瞒着自己做些可怕的事情。大概率和oga的抑制剂有关,奥菲绝对在背着她进行人体实验。她其实早就对奥尔菲斯突然拿出的无副作用抑制剂起疑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追问,奥尔菲斯也只会糊弄她,所以爱丽丝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问,打算等她这趟巴黎之旅结束回来再好好调查。
爱丽丝不会离开奥尔菲斯,却也不会放任他作恶。
巴黎的报道结束后,爱丽丝返回了欧利蒂丝庄园,可惜这次回来她扑了个空,奥尔菲斯不知是发现她起疑了还是怎么回事,暂时停止了一切活动,爱丽丝多次试探、追查都没找到什么关键证据,最多只能知道义兄在研究药剂,却没有人体实验的把柄。
虽然没找到人体实验的证据,但这次奥菲带回来一个人。
那是一位非常美丽、清冷贵气的男性oga,第一次见面,爱丽丝就被对方的容貌震慑住了,就算是
', ' ')('见惯明星的她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她一瞬间觉得,难道奥菲终于开窍了?她要有嫂子了?但接近着她就发现,奥菲对这位oga没什么兴趣,倒是oga偷偷暗恋着奥菲。
……既然没兴趣,为什么要把不熟的oga带进家门?还拿自己做借口,安排人家教她钢琴。答案很明显,就是这个oga已经被奥尔菲斯选中当人体实验的实验体了。
于是爱丽丝试图让oga主动离开。她先是暗示oga,我哥对你毫无感觉,赶快放弃这段恋情吧。接着给oga安排联谊,想让他多接触接触其他alpha,结果全都失败了。但此时,爱丽丝也不再想着赶走oga,因为她发现……奥菲好像对这位oga逐渐产生了感情。
虽然分离了多年,爱丽丝已经不了解奥尔菲斯了,但是他对待oga的态度明显与他人不同,可能奥菲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特殊对待。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看向那个人,总是黏着那个人,总是在那个人出现状况时第一个来到他身边,总是在看向那人的眼神中透出某种不能言说的情感……
但这份感情究竟代表着什么,爱丽丝也无法分清,毕竟这份感情的主人都搞不清楚的事情,她一个分别多年的人能明白什么呢?
爱丽丝再次受到了报社邀请,请她去边境地区报道贫苦的底层百姓,她接受了邀请,却也要离家一段时间,她还是没找到线索,也没能撵走oga,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奥菲是喜欢上了那个人,并因为这份感情不会对他出手了。
启程的日子逐渐靠近,在临走前,奥菲满脸愁容,替爱丽丝拎着箱子送她到车前,千叮咛万嘱咐她要注意安全,按时吃药。爱丽丝欣然应允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关于她的义兄到底是怎么看待那个oga的疑问。
“奥菲……你喜欢克雷伯格先生吗?”
“不喜欢。”
没有一点犹豫,听上去不像假话。
爱丽丝不自觉捏紧了手中行李箱的扶手,替弗雷德里克捏了一把汗,不甘心地追问:
“可是你对他很特殊,你过去从来不会对别人这样的……”
“爱丽丝,你听我说。”
奥尔菲斯苦笑了一下,用无奈地语气和她解释:
“我对待克雷伯格就像我对待佩拉奥杰的感情一样,她的父兄都很厉害,但那又如何?她本人就是内里个空无一物的美丽花瓶,我不需要一个花瓶作为妻子。”
大门的缝隙中闪过一道黑影,爱丽丝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但随即,奥菲宠溺地替她拿掉了头发上的异物,要她快去快回,早点回来。
和爱丽丝的猜想一样,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正好出现在门厅,听见了他们兄妹的对话。
今天一早,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头痛欲裂地从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
他失去对昨晚喝醉后的记忆,只隐隐约约记得,奥尔菲斯似乎在他喝醉时靠近了他……但是后面发生什么他一点都记不清了。
想到等会下楼奥尔菲斯又要拿他喝醉时的丑态百般嘲讽,弗雷德里克就感到无奈。
他自知酒品没有任何问题,但以他对奥尔菲斯的了解,就算他没有耍酒疯,家也绝对会信誓旦旦、满脸无奈地造谣他有。
但……不知为何,奥尔菲斯看见他下楼来,只是问了个好就转身离去了,甚至连早饭都没吃。是自己的错觉吗?奥尔菲斯似乎在回避他……怎么可能,是因为爱丽丝又要出远门了,他忙着帮爱丽丝收拾行李布置行程吧。
弗雷德里克没有在意,因为昨晚的宿醉,他头疼的厉害,不得已在二楼入户厅的躺椅上小睡了一会儿,结果一不注意,直接从早上睡到了下午,差点错过了送爱丽丝出门,惊醒的他透过二楼窗户,看见楼下德罗斯兄妹已经到了说体己话的时刻了,就赶紧下楼去和爱丽丝道别了,结果没想到刚走到门前,他就听见爱丽丝询问奥尔菲斯的那番话:
“奥菲……你喜欢克雷伯格先生吗?”
“不喜欢。”
听见他毫无迟疑的否定,弗雷德里克感觉他的心被奥尔菲斯撕碎,扔在了脚下,毫无在意地碾了过去。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振作起来,毕竟他早就知道奥尔菲斯对自己无意了,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但奥尔菲斯接下来的吐出的话,瞬间彻底摧毁了他的自尊心。
“我对待克雷伯格就像我对待佩拉奥杰的感情一样,她的父兄都很厉害,她本人也很貌美,但那又如何?她本人就是个内里空无一物的美丽花瓶,我不需要一个花瓶作为妻子。”
呵……花瓶吗……空有外表,内里空无一物的……花瓶……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啊。
……他不是一直都明白,奥尔菲斯接近自己、对自己好都是别有所图吗,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他一个天之骄子,缪斯女神的宠儿,年纪轻轻的优质alpha,为什么要对一个才华枯竭,性格恶劣,太过挑剔以至于拖到快30还没结婚的劣质oga如此照顾呢?
', ' ')('他早就知道了,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有人只是出于善意帮助别人呢?更何况奥尔菲斯还是那种一看就缺乏同情心的冷血动物。
所以为什么……他会如此痛苦?
弗雷德里克发现自己被这番话伤得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深,他感到心如刀绞,痛到麻木,痛到他浑身颤抖,痛到他快要留下泪水。
别这样对待我……奥尔菲斯……
他明明都猜到了,他明白的……就算家对他释放所谓的“善意”,弗雷德里克也无时无刻都在防备奥尔菲斯。他明明一直在防备奥尔菲斯的暗算,他知道家并不爱他,明白alpha在利用他,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会为了奥尔菲斯感到受伤呢?
弗雷德里克想要再次喝醉,想要遗忘奥尔菲斯,把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他手掌的触感,他的样貌,他说过的话全都忘掉,把自己对他的感情,他们共同经历的记忆忘个干净,他再也不想见到奥尔菲斯了,再也不想了。
“克雷伯格,你刚才怎么没来送爱丽丝?”
导致他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送完妹妹出门,心情愉悦地打开大门回到室内,看到了他颤抖的背影。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搭讪。
“别跟我说话。”
弗雷德里克努力克制即将掉落的眼泪,故意背对着奥尔菲斯恶狠狠地大喊道,然后加快脚步,想要躲起来。
“……你怎么了?”
可能是终于发觉了弗雷德里克的异样,家的声音变得诧异。
“你刚才是不是听见我和爱丽丝说话了?”
作曲家的脚步因为这句话突然停滞了,他没想到奥尔菲斯会向他提起这个话题。
“生气了?”
奥尔菲斯面对他的语气难得温柔起来,像哄生气的女友那样柔情似水,循循善诱。
弗雷德里克酸涩地咬住了下嘴唇,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明明你只把我当成花瓶,那为什么现在又对我如此温柔?奥尔菲斯,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他想问出口,却又说不出话来。他在等待家给他一个他能够接受的答案,一个他期望已久的答案……
而家没有辜负弗雷德里克的期待,他用那样甜蜜、柔软的语气,说出了他一直以来都在等待的话语……
“弗雷德里克,其实我一直对你……”
弗雷德里克的心脏再次因为奥尔菲斯颤抖,他下意识攥紧了大衣的衣摆,咬住了嘴唇,心中升起了一丝期待……
但家的话没有下半句,一块浸湿了乙醚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奥尔菲斯的手臂强而有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邮差送来的调查报告从alpha的口袋里露出了一角,在今天一早,这封信就被送到了欧利蒂丝庄园的信箱里,被奥尔菲斯拆开,他满意地从信纸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于是提前吩咐人准备好了绳索和乙醚,等爱丽丝一走就开始实验。
弗雷德里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但是alpha和oga之间的生理差距让他的一切动作都毫无作用,更何况他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因为抑制剂副作用饱受蹉跎,跟身强力壮的年轻alpha根本比不了。于是没过多久,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手脚软绵绵地落了下来,眼前一片漆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几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聚集在他身侧,一个个低头收拾玻璃药瓶,写报告,调试器械,所有人都只在意手头上的事情,除了一个人,谁都没有注意手术台上的弗雷德里克醒了过来。
“嗨~你醒了?”
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奥尔菲斯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坐在弗雷德里克身边,第一时间发现他已经醒来,笑眯眯地打招呼。
弗雷德里克挣了挣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皮带固定住了,全身被放平躺在手术台上,就像案板上菜刀下任人宰割的鱼。
结合奥尔菲斯对他一贯诡异的态度和现在的状况,弗雷德里克当即明白了一切,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即心中升腾出了滔天的怒火,恶狠狠地瞪向了家。
“奥尔菲斯先生,您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真是费心了。”
奥尔菲斯用理所当然的态度点了点头:
“我是很费心,为了能稳住你,我不得不天天扮演一个好心的绅士,围着你转,甚至追到联谊会上阻止其他alpha靠近你。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还是让我得手了,你现在就躺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果然是这样。
弗雷德里克一时感觉呼吸不畅,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像是被丝线那样狠狠勒住,那些细密的丝线勒得太紧,化作了利刃割开他的血肉,鲜血浸染了纯白的丝线,滴滴答答在他的心中流淌。
就算早就猜到了,但亲口听奥尔菲斯说出来,弗雷德里克还是非常伤心,但为了维持自己的最后自尊和傲骨,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装作平静,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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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您这么费心把我抓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是最难得的、贵重的完美实验品啊,克雷伯格。为了治疗爱丽丝身上oga抑制剂留下的副作用,我需要一个深受抑制剂蹉跎折磨多年的oga,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克雷伯格,你就像神明的恩赐那样出现在了我眼前。我怎么可能放走你呢?”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实验体?”
“那不然呢?我亲爱的克雷伯格。”
奥尔菲斯极度傲慢地掐着了弗雷德里克的下巴与他对视,用嘲笑的口吻对他说: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你吧?怎么可能。”
尽管弗雷德里克一直以来都在维持他的体面,装作不在意alpha的欺骗和利用,装作对自己马上接受的人体实验非常淡定……但听到奥尔菲斯这句发自内心的真心话的瞬间,他还是没能继续伪装下去。
弗雷德里克嘴唇颤抖,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强烈的悲伤,眼底蓄起了泪水。
看见他露出这么伤心的表情,不知为何,奥尔菲斯脸上的笑意减退了,他松开了钳制弗雷德里克下巴的手,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德罗斯公爵,已经准备好了。”
其余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们终于收拾好了实验器材和文件报告,他们围着手术台排成一左一右两列,朝奥尔菲斯恭顺地低下头。
奥尔菲斯撇了一眼弗雷德里克,那眼神里不带掺杂任何感情,好像这个躺在实验台上的oga与他而言只是个不熟的陌生人。alpha冷漠地笑了,宣布:“实验开始。”
过去,弗雷德里克无比痛恨自己oga的身份,痛恨自己空虚的内在和过于耀眼的外表,因为这些特质都导致他被人觊觎、物化。他厌恶那些瞧不起自己,把他当成玩物的人,他渴望得到尊重,得到欣赏和关爱。虽然奥尔菲斯总是嘲笑他捉弄他,但只有在他这里,弗雷德里克才能暂时遗忘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因为家根本不把他当成oga看待,不在意他空虚的内在,甚至跟个瞎子似的看不见他过分耀眼的外表。所以弗雷德里克曾短暂的认为,或许奥尔菲斯是有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人来看待的,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和他人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最物化、不把他当成人来看待的,也是奥尔菲斯。
实验的第一步,弗雷德里克先是被揪住头发提了起来。他们拆掉了他脖子上的保护颈环,露出了粉嫩、脆弱,上面还残留着咬痕的oga腺体。
一名助手拿着装有不明药剂的针管走了过来,一边靠近一边用食指和拇指弹动针筒,消掉里面的空气。
弗雷德里克的表情扭曲起来,他猜到了后续会发生什么,但求饶和哭泣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也没有用。他只能强忍着恐惧,希望等会不要过于失态。
他的腺体因为最近天天被奥尔菲斯啃咬标记,内里被灌满了红酒味的信息素,变得比过去更红肿、软烂,异常敏感。平时只是被发丝撩过都瘙痒难耐,只是被布料摩擦都刺激的他弯下腰夹紧腿,所以他不得不一直佩戴保护腺体的项圈,平时也注意不让腺体受到刺激。但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头刺破腺体柔嫩的表皮,冰冷的液体被注入体内。
不知道那注入自己体内的液体到底是什么成分,但他的腺体显然受不了这样的对待,锐利的疼痛从他的颈后刺入,像有人把一柄尖刀贯穿了他脖颈。弗雷德里克疼地紧闭双眼,咬破了嘴唇,鲜红的血滴流淌下来,落在了白衬衣上的形状像极了一朵玫瑰。
“实验体的各项指标是否符合预期?”
“信息素浓度升高、体温升高……但是血液中的药剂含量还是太低了,再打一针。”
于是同样的酷刑再次上演,但这一次奥尔菲斯突然很不自然地转过了身,背对了这一幕,但没有人在意,实验继续。
“可以了吗?”
“药剂含量符合标准,以强制让实验体进入发情期了,可以继续进行实验。”
……他进入发情期了吗?
也是因为周围的实验人员断言他进入发情期了,弗雷德里克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进入了状态,他的理智在逐渐分崩瓦解,脑筋变得迟钝,情热席卷全身,让他感觉自己像掉进蜜罐的老鼠,全身被又厚又重的粘稠欲望裹挟浸泡了,他想要挣扎着脱离情欲控制,却又被压得喘不上气。好冷,身体的某处变得很痒,很空虚,很寂寞……他拼命克制自己摩擦双腿的这个行为,却还是意识到自己的屁股正在往外滴滴答答的淌水,某个男性生理器官也挺立了起来。
“好,脱了他的衣服,方便等会的检查。”
“不……不要……”
弗雷德里克第一次发出了声音,是为了能保留自己最后一丝体面。如果在这里剥下他全身的衣服,不就暴露了深陷情欲而泥泞不堪的下身了吗?但没有用,实验人员们很不客气地直接撕开了他的衣服,像扔破抹布那
', ' ')('样全扔进了垃圾桶,他最后的尊严被一点点摧毁,像那些衣服一样被扔进垃圾桶。脱下最后一条最贴身的内裤时,内裤和后穴贴合的地方拉出了一条银丝。弗雷德里克听见有人轻笑了一声,顿时羞愤地涨红了脸,只能把头偏向一侧,不去看他人探究好奇的目光。
“采集实验体的体液和身体对药剂的反应,去。”
于是就有一双手强行分开了弗雷德里克的双腿,逼迫他把自己最隐秘、最柔嫩的一处展示给大众看,他能感觉数双探究的眼神朝他的两腿之间的小穴看去。甚至还被人用两根手指分开外唇,暴露出内部的稚嫩与水润。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快要昏死过去,弗雷德里克没办法再承受更多的羞辱了,他的身体机能为了保护主人,打算让他的大脑强制关机。
就在弗雷德里克马上就要昏死过去时,他感觉下体侵入了什么冰凉的异物。而且手法非常粗暴,毫无怜惜之情,硬生生让他疼的清醒过来。他重新恢复了神智,发现是奥尔菲斯手持着一根长长的铁棍伸进了他的后穴里,他看待他身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烂肉,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奥尔菲斯抬起了眼,正好与弗雷德里克的眼神产生了对视。
“……奥尔……菲斯……”
“别这样……对我……”
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别……侮辱我……”
求你……别这么对我……
“奥尔菲斯……请你……”
恳求你……
“……留一点……体面……给我……”
奥尔菲斯听见了他的话,却根本没反应,他淡淡地转移了视线,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弗雷德里克的后穴里,继续用粗暴的力道使用根铁棍在他体内搅动,捅的越来越深。
弗雷德里克那从未经历过任何情事、甚至连自慰都没有过的小穴过于脆弱紧致了,就算已经有水液润滑,但奥尔菲斯刚把仪器塞进去,肉壁就热情地紧紧绞了上来,咬住这根食指粗的铁棍不松口。
……太紧了,根本无法深入,他只能稍微用点力气,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就捅出了血,加上血液一起润滑,才总算让仪器深入了oga的内部,原本粉嫩的肉壁被染成了鲜红,伴随铁棍的逐渐深入,oga明显起了反应,后穴开始津津有味地嘬起了侵犯自己的道具,完全不顾身体的主人有多抗拒,oga羞耻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掰的更开。
弗雷德里克闭上眼睛,泪水终于从他的眼角滑落,他忍了那么久,不管受到怎样的侮辱虐待都努力维持最后的体面和尊严,他拼命忍住不掉眼泪,不发出讨饶和哀求,不向敌人示弱……
但他突然发现,就算自己流泪,哀求,讨饶,示弱,也根本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自己在他们眼里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小白鼠,一只实验犬。那他一直以来坚持的自尊和体面又到底是在给谁看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坚持到现在的?
奥尔菲斯的手突然一抖,捅的太深了,弗雷德里克疼地挣扎起来,马上就被两个实验人员重新按住,那根铁棍沾满水液和鲜血,被抽了出来,奥尔菲斯后退了半步,把铁棍塞给身后的实验人员,自己退到后面去看实验数据去了。
那根铁棍实际上和胃镜是一个原理,他们依靠把它捅进oga的后穴收缩和反应里观察药剂的效用。
手臂上又被扎上了一针不明药剂,但弗雷德里克已经没有精力去反应了,他像个称职的实验体那样死寂地保持不动,眼神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失去了活力,彻底放下了自尊和骨子里的高傲。
不知道过去了有多少个白天与黑夜,昏暗的地下室里辨不了时间。欧利蒂丝庄园地下的实验室内,这样侮辱性的实验每一天都在上演。不做实验的时候,弗雷德里克被扒光衣物关在铁笼里,只有上厕所和吃饭的时候才会把他放出来,但这难得的时间里都要派一到两个实验人员盯梢。他能感觉到实验员中alpha对他燃起的灼热的目光,兴奋的吐息。似乎是为了确保他还有实验价值,所以奥尔菲斯下令谁都不准向他出手,但在实验过程或单独相处中,那些alpha总是忍不住对弗雷德里克上下其手的揩油。
不知为何,奥尔菲斯出现在地下室的时间越来越短。明明一开始,他几乎天天到场,还会亲自参与实验,但过了几天,家先是拒绝参与实验,只愿意旁观,到了后面干脆旁观也不旁观了,他开始减少出现在实验室的次数,就算来,也只小待一会儿,或者是没有实验的时候来看看弗雷德里克有没有死。
实验人员对奥尔菲斯不参与实验感到惊奇,弗雷德里克听见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说不知道奥尔菲斯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过往都会全程紧跟进程,亲自参与实验,但这次他只待了两天就放任不管了。
每次短暂的与弗雷德里克会面的时间里,奥尔菲斯都阴沉着脸,在还来不及看清他时,他就又离开了。
弗雷德里克在这望不到头的痛苦折磨中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原本因为alpha的信息素压制的抑制剂
', ' ')('副作用,好不容易恢复了接近正常人的水准的身体……此时已经被这群人为了实验彻底诱发了。原本瘦削的身体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滋养,变得健康有肉了一些,现在不仅回到了原点,还倒退的更干枯孱弱了……
由奥尔菲斯精心呵护逐渐恢复健康的身体,又由他亲自下场毁掉。
他开始拒绝进食,就算饿到干呕也不吃一点东西。但实验人员们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会平静地接受他自毁的决心,熟练地把食物打成糊糊,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于是他又开始呕吐,把灌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实验人员就给他打营养液,给他灌更多的食物。
他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生活到底还有什么盼头。
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失踪,不会有人救他从这里出去,奥尔菲斯更是不会大发慈悲地放他安然无恙地离开,而且就算现在离开了,他也根本没办法独自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下去。
他的身体因为这些实验彻底垮掉了,发情期彻底混乱了。为了测试药剂,他们一次次强行诱发他的发情期,又一次次把陷入发情期的他放置不管,任由他被欲火折磨的欲生欲死,然后再往他的身体里注射更多的实验品。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坏掉了,地下室里开始始终飘散着他淡淡的信息素,他的发情期就像没有刹车片的汽车那样失去了控制,就算奥尔菲斯肯放他离开,这样不稳定的他余生也只能在某个alpha的施舍照顾下才能生存了。
弗雷德里克不懂自己是怎么在这样的地狱中坚持下去的,是怎么还能保持理智的。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快要奔溃了,而且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影,一个未知的恐惧——那就是奥尔菲斯肯定不是第一次进行人体实验了,那以前的那些实验体究竟都去哪了呢?
他不敢细想,却在无人在意的寂静夜晚中一次次因为恐惧无法入睡,他抱紧自己,无助地坐在笼子的角落里凝视着一片死寂的漆黑。
又一次,强迫他进入发情期,注射实验药剂,分开他的双腿捅进器械等等都照旧发生,只是今天奥尔菲斯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实验室里,他的脸色依旧阴沉,没了往日那股意气风发的气势,这次他没有站得远远,也没有亲身参与实验。奥尔菲斯选择坐在了一开始的位置,近距离观察实验成果。
再次陷入情欲而神志不清的弗雷德里克迷茫地转过头望着奥尔菲斯,看着家冷峻、残酷的侧脸,感觉根本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无所谓了。
奥尔菲斯究竟是怎么想的,根本无所谓好吧。
反正自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只等什么时候实验结束,他没有用了,就被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垃圾场,或者杀了埋掉。
虽然死亡让弗雷德里克感到恐惧,但这恐惧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压垮弗雷德里克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马上就要到来。
“汇报一下进度吧。”
奥尔菲斯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这些天的实验记录,实验人员门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胆子大一些的一个站了出来。
“德罗斯公爵,实验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f028日常时和发情期时注入药剂,副作用确实有在减弱,我们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但是这份曙光有可能在oga陷入情爱时失去作用……为了证实这份猜想,现在我们需要f028在经历情爱时药剂在他体内的反应和数据。”
“是吗。”
奥尔菲斯的眼皮颤动了一下,但仍旧低头看他的实验报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反应。
看见奥尔菲斯已经默许了,立马有两个一直以来都用贪婪目光打探弗雷德里克全身,有事没事靠近他揩油的alpha站了出来。
“那让我来吧,我会一边上他一边记录实验数据的……”
“不不,让我来吧,正好今天是我的易感期……”
弗雷德里克懵懵懂懂地瞪着眼睛,迟钝地消化这句话中的信息量,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都理解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两个alpha为了攀比争先散发出信息素,蠢蠢欲动地开始接近他,其中一个甚至想要解开裤链,弗雷德里克猛地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了,他害怕的第一次剧烈挣扎起来,伸手去够旁边奥尔菲斯的手,指尖却只够到了他的袖口。
“不!不要!奥尔菲斯,别这样对我——”
他许久没说过话的嗓音变得嘶哑难听,面对奥尔菲斯的脸估计也非常干枯难看。但奥尔菲斯根本就不看他,家不动声色地抽走了袖子,皱着眉头,用厌倦的神情阻止了那两个色欲熏心的alpha。
“你们要把实验室变成什么地方?用道具就行了。”
虽然他算是救了弗雷德里克一命,但该有的羞辱和侵犯仍会继续。那两个alpha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后退,一个beta实验员拿出了一个铁盘,上面放着一些一看就非常恶趣味的情趣玩具,请奥尔菲斯选一个进行待会的实验。那些花花绿绿造型粗野的玩具看得被绑在
', ' ')('手术台上、待会可能会全受一遍的弗雷德里克的脸彻底白了。
弗雷德里克肯定,那两个alpha的视线绝对凝视在那个有三指粗的男性假阴茎上,但奥尔菲斯的手直接越过了这个最重量级的道具上,偏偏挑了一个最小最不起眼的跳蛋。
弗雷德里克松了一口气,但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对情事的承受能力,事实上不管是那个巨物还是这个小跳蛋塞进他体内,他都受不了。
他过于缺乏的性体验让他以为自己的后穴已经习惯了被异物侵犯,但原本的铁杆还没有食指粗,而且略待待就离开了。这次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奥尔菲斯亲手把跳蛋放入了弗雷德里克的后穴,还妥帖地塞到了足够深的地方,然后启动了开关。
异物马上在他体内快速颤动起来,在他的屁股里突进,疼感混杂着更强烈的快感,像铁锤那样砸在了弗雷德里克的头顶,把他砸晕了。从未体会到类似体验的弗雷德里克猛地抬高了臀部,像一条泥鳅一样疯狂滚动挣扎起来,实验人员上前把实验品注射进弗雷德里克的腺体里,接着所有人后退,拿起纸笔和相机,记录着他被一个塑料小玩具强奸的过程。
好像有一个生命在弗雷德里克的后穴中跳动,没头没脑地横冲直撞,那粉嫩柔软、孕育生命的秘境狠狠钻开,把紧闭的隧道硬挤出了一道缝隙,而那个硬邦邦的小玩意儿就得寸进尺地顺着这一点缝隙钻到了更深处,紧密地卡在了oga最脆弱、敏感的泉眼上不断颤动。
“啊……不……”
弗雷德里克的理智在随着卡在致命一点上颤动的硬物逐渐瓦解,他神志不清地发出了黏腻动情的呻吟,巨浪般汹涌的快感随着体内一下下跃动而冲垮了他,他感觉好快乐,快乐到不真实,世间万物……甚至包括他最爱的音乐都比不上这颗小小的跳蛋所给他带来的快感。但他又觉得好痛苦,心灵上的痛苦,被当着众人的面侵犯,还爽的无地自容,和快感并肩的强烈羞耻心又在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神智。
“……不要……太深了……啊……啊……呜……太深了……”
他抗拒的心理让他努力绞紧了后穴,想要把体内的异物排出体外,但属于oga的本能正餍足贪婪地大笑着,长久以来被他忽视的、空虚寂寞的花穴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但又并不满足于此。跳蛋还是太小了、太没劲了,oga的本能在他体内作祟,吞噬了他的自尊和廉耻,驱动着他去索取一个更硬挺、炙热的、更巨大的异物来填满他,来进入他,进行一场愉快色情的交合吧,不用留情,尽情在他体内抽插涌动吧……捅进最深处、打开他孕育生命的那扇暗门吧……滚烫粘稠种子交给他吧……
幻想中,弗雷德里克正和一个健壮的男子赤身裸体交叠在一起,他被男子骑在身下,叼住脖子,掰开大腿粗暴地插了进去,用像是野兽发情交配的姿势狠狠侵犯他,但他却感到很陶醉很喜欢,发出了阵阵分明是在讨好侵犯者的媚叫声。
“呃……好棒……啊,啊……好爽……啊……”
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发白……就在弗雷德里克彻底沦陷于爱巢,即将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时,侵犯他的男性把他的身体掰正,换到了一个面对面的姿势,他看清了侵犯自己男人的脸……奥尔菲斯冷漠无情的脸庞突然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弗雷德里克猛地一惊,心凉了半截,终于清醒了过来。
真正的奥尔菲斯正在和其他人一样站在远处观察他的反应,弗雷德里克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被自己如此丑陋、色欲、不知廉耻的一面彻底击垮了尊严,强烈的耻辱感让他流下了眼泪,但这一次不是转瞬即逝的一滴泪珠,他的眼泪汹涌澎湃地滚落,他低下头,弓下了身子,哭的泣不成声,同时被体内的异物送上了高潮,他什么都无法思考了,眼前只有刺眼的亮白,但与此同时,和奥尔菲斯共同度过的岁月又一幕幕闪过脑海。
“博林杰先生?您这是在?”
第一次见面时,奥尔菲斯站出来帮他赶走了出轨的男性alpha,他那时的表情和暗藏锋芒的语气弗雷德里克都还记得。
在他深陷情欲感到痛苦时,奥尔菲斯的外套如同一只白鸽衔着橄榄枝那样盖到他身上,转过身,就能看见alpha冷淡疏离的侧脸。
他还记得奥尔菲斯面对站不起来的自己嫌弃地直叹气,最后还是沉默着蹲下身,背着他走回房。他还记得alpha的宽阔的背有多么沉稳坚定,让他感到安宁。
记得他每次触碰自己时指尖的温度,记得每次临时标记时,他喷吐在自己后颈上的吐息。
他还记得穿着最新款礼服、不可一世、身姿不凡的奥尔菲斯一进入联谊会就被包围的模样,他面对如狼似虎的贵族女士们马上就娴熟地孔雀开屏起来,而自己没眼看地移开了视线。
“我觉得你穿酒红色更好看,你觉得呢?弗雷德里克?”
在自己遭到流氓骚扰的时候,又是奥尔菲斯出现在他身后,说着令他心颤的话。
奥尔菲斯本来都已经走远的背影因为又一人的靠近突然暂停,端着一
', ' ')('杯酒像个小偷那样鬼鬼祟祟一点点接近他,光是想起来都好笑。
每次他发脾气,毒舌,说冒犯的话,做违背他们上下级关系的行为,奥尔菲斯不仅不恼,还哈哈大笑,包容他这些在别人眼里分明是缺点的地方。
红酒的醇香味儿不知从何时起让弗雷德里克感到安心,只要闻到空气中漂浮着的红酒信息素,连脑海中的杂音都微弱了不少。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开始久久仰望着奥尔菲斯的背影,开始凝视家专注的侧脸时心颤神往,开始期待每一次夜晚的会面,开始渴望他的声音他的触碰……
“奥菲……你喜欢克雷伯格先生吗?”
“不喜欢。”
没有一点犹豫,听上去不像假话。
“我对待克雷伯格就像我对待佩拉奥杰的感情一样,她的父兄都很厉害,但那又如何?她本人就是内里个空无一物的美丽花瓶,我不需要一个花瓶作为妻子。”
呵……
其实这才是奥尔菲斯对他的真实想法。
实验体、花瓶、庸才……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看到的奥尔菲斯都是alpha为引诱他踏入陷阱精心编织的囚笼,是弗雷德里克为了继续走在望不到尽头的荒芜中为自己的营造的幻梦,是他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是落难在沙漠之中极度干渴时看见的海市蜃楼。
“呜——”
随着脑海中奥尔菲斯脸上的笑容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冷酷地转身离去,他只能朝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伸出手,伸出手……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弗雷德里克人生第一次攀上了高潮,他全身痉挛起来,前面的男性生殖器官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射出淅淅沥沥的精液,后面的花穴涌出大股大股的水液,弗雷德里克发出一声痛苦和愉悦并存的尖叫声,随即一切回归寂静,他垂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哈哈,哈哈哈……”
弗雷德里克的面部肌肉分明是笑了,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oga的瞳孔逐渐浑浊涣散,手脚一点点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轻松了下来,就算异物还卡在身体里继续颤动,也再也没有一点反应。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精神正在逐渐崩溃。
他的精神正在崩溃,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却无比轻松。
好久都没体会过如此轻松的感受了……从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恶魔的呢喃就伴随着他成长,贯穿了整个童年。在他刚长大成人的时候,只经历过短短一段辉煌的时间,紧接着就无限滑落、滑落……从天才变庸才,庸才变花瓶。父母亲人的爱意与器重也变为无奈和嫌弃……
很奇怪,上一次他像此刻这样轻松……是什么时候来着……?
看不清面容的奥尔菲斯突然疾步走上前来,掐住他的下巴大声说着什么,其余实验人员也急切地围了上来,但是他们的面容弗雷德里克都看不清,声音也听不见了……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坚强地保持清醒,坚强的活下去呢……明明就算活下去,等待他的也只有毁灭,有人会夸奖成功挺过地狱的他吗?会在意他历经了这些羞辱和折磨时有多么痛苦吗?
不会,没有,怎么可能。
所以弗雷德里克已经不想保持清醒了,不想再理智了,就让他这样离去吧……他已经不想再醒来了……不想再感到疼痛了……
实验室紧闭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刺目纯洁的白光照耀进来,一个熟悉即陌生的女性大步迈入,而在场居然没人敢阻拦她的。
女性怒火中烧巡视了实验室一圈,随即恶狠狠地瞪向了家,喊出了造成这场惨案主谋的全名:
“奥▅▅斯德▅斯——”
奥尔菲斯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颤,其余实验人员则后退了半步。
“爱▅▅?你怎么▅▅▅”
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金发的英气女性快步走了上来,先脱下外套给不堪的自己盖了上来,遮住他饱受折磨的下半身。随即和某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争吵的内容他其实已经听不清了,却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位女性是来救自己的。
来救我的……吗?
弗雷德里克的精神终于在濒临死亡时被拉了回来,爱丽丝的出现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不再放任自己沉沦。
“……奥尔菲斯德罗斯,如果你对我的帮助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我宁愿和你断绝关系——”
“爱丽丝,我——”
爱丽丝气愤地直接给了奥尔菲斯一拳,打得挺狠,让身强体健的alpha后退了半步,嘴角流出了血。
“先把人放了,还他自由。”
“不可能。”
爱丽丝又给了奥尔菲斯一拳,这次他依旧没有躲开,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结结实实挨这一拳。
“你们,都出去。”
奥尔菲斯眼神阴冷地看向了在场的其余实验
', ' ')('人员,遣走了旁边围观他们兄妹争吵的家伙们。爱丽丝皱着眉地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那些白大褂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一样嫌恶。
等到所有人离开,地下室就剩下了德罗斯兄妹和绑在实验台上的弗雷德里克,奥尔菲斯按住妹妹的肩膀,郑重地说:
“克雷伯格已经没办法独自生活了,现在放他走不如杀了他,他需要他人的照顾——”
“你想干什么?把他留下来?然后趁我不在继续进行实验——”
“我……”
奥尔菲斯眼神复杂地看了虚弱的弗雷德里克一眼,弗雷德里克虚弱到没办法活动身体,却还是厌恶地稍微扭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不会再对他进行实验了,爱丽丝,我保证……”
“你让我怎么信任你?这难道是你第一次举行人体实验了吗?之前那个在庄园门口游荡的男性oga呢?奥尔菲斯?”
“那也不能把他放走。”
“奥菲,你——”
面对奥尔菲斯认错知错,但就是死不放手的态度,爱丽丝的怒火更上一层楼,她看上去想再揍他一拳,但奥尔菲斯扶了扶被打歪的单片镜,拿出了难以回避的难题:
“爱丽丝,克雷伯格还能去哪呢?你能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愿意收留照顾他的alpha吗?”
“他现在在状况非常糟糕,随时随地爆发的发情期,无法控制的信息素,他现在离了alpha就没办法生存,他需要金钱和资源的滋养,除了我,现在还有谁会愿意收留他呢?”
爱丽丝陷入了沉默,她不忍地看向了被绑在手术台上被折磨的瘦弱狼狈不堪的弗雷德里克,很明显,她不想让弗雷德里克留在这个地狱,留在她不稳定的义兄身边,但除此之外,彻底失控的oga又有谁会收留呢?
似乎是明白爱丽丝也对弗雷德里克的去向无可奈何,奥尔菲斯乘胜追击,接着说道: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拿克雷伯格进行实验了,余生我都会好好照顾他,养着他,争取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之前的水准,爱丽丝……”
“……”
爱丽丝垂下眼,似乎被说服了。
“让我走……”
弗雷德里克嘶哑干涸的声音虚弱地响起,他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努力睁开眼睛,向爱丽丝表达他的想法。
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能听清德罗斯兄妹的谈话了,但就算奥尔菲斯说的话都是真的,余生家都会照顾他养着他,他也不想留下来了。
“克雷伯格?”
“克雷伯格先生……”
爱丽丝见他清醒了,愧疚地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抱歉,非常抱歉……我代替我的兄长向你道歉,对不起,让你这样痛苦……”
“让我走……我不要留下来……”
“可是你又能去哪里呢?”
奥尔菲斯暴躁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上去心烦意乱,情绪激动。
“克雷伯格,离开这里,到了外面,你无法控制、向外溢出的信息素会让你变成alpha众矢之的的猎物,你随时爆发的发情期让你没办法生活在人群中,就算有人愿意收留这样的你,也很难不是因为你身体的特殊性,想拿你的身体去卖淫,就算有alpha可怜你,也大概率是想要这样的你当玩物,想要一个稀缺的性玩具——”
爱丽丝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奥尔菲斯,但奥尔菲斯一边忍着疼,一边还是继续试图说服他留下来:
“我的实验已经结束了,收尾了,以后也不会拿你实验了,既然去往外面是死路一条,那为什么不留下来……”
弗雷德里克看见奥尔菲斯就感到痛苦,他撇开头,冷笑着回道:
“……那我也不要留在把我的身体变成这副模样的人身边,别跟我说话,我看见你就恶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奥尔菲斯急切地掰过他的脸,逼弗雷德里克和自己对视,换来得却是作曲家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爱丽丝在他们身后叹息了一声。
“奥菲……你这是何必呢。”
她为什么要说在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弗雷德里克无法理解,但爱丽丝走上前来,替他推开了奥尔菲斯,解开了他身上的枷锁。
“如果这是您的选择,那我尊重您,请最后在庄园稍作歇息,吃点东西,洗个澡,然后我会亲自送您离开,不管你想去哪里。”
弗雷德里克抬眼,最终无声地点了点头,同意了爱丽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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