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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李慕笙听到箫景这么说,心里没有一丝的喜悦。
他只觉得一颗心瞬间冷了下去…………
箫景看他惨白的脸,有些不明白,亲了亲他,才发现他的唇瓣都冰凉了,“慕笙……”
李慕笙不动声色握住他的手,低声问,“所以……你第一次就……就被我……”
他话没有说话,已经哽咽出声,他用力将有些呆愣的箫景抱在了怀里,呜咽着,“小景……你好傻……我那样对你……你怎么都不说……”
他想起那天在盛庭,他没有给箫景做过扩张,直接压在墙上就侵犯了他。
而后,让箫景跪在冰冷的瓷砖上任由他凌辱……
他浑身都是伤,还被他拉到了床边,跪着给他口交,那时候箫景被他钳着下颌操到了嗓子眼里,还带了血…………又被自己残忍地拖出去,让他在外面的过道里光着身体度过了寒冷的一夜…………
那是他们的,他们的第一次…………
心脏,痛得几乎快要停止跳动了。
李慕笙把箫景抱着,泪水不停地落下来,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让胸膛里的心脏少疼一点……
他呜呜咽咽的哭声,让箫景大梦初醒。
他不停地说对不起,箫景想要让他抬起头看自己,却只被李慕笙死死抱在怀里。
箫景有些发愣,他看着李慕笙这般哭泣的样子,心脏都痛了。
他本来,告诉李慕笙这件事情,只是想告诉他,他和他是第一次,他们之间没有过别人。
可对于李慕笙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反而是一把利剑刺进胸膛。
他在责怪自己,责怪那时候,他那般对箫景……
箫景听着李慕笙压抑的哭声,抖着手抱住他,“慕笙……求你……不要哭了……”
你哭的,我的心都好疼…………
曾经李慕笙在身体上带给箫景的痛楚和折磨,此刻以百倍千倍的姿态全部归还给了李慕笙……
后半夜里,李慕笙红肿着眼睛,抱着箫景去了浴室。
浴池里温热的水浸泡着,箫景碰了碰李慕笙的眼睛,低声唤了唤他的名字,”慕笙……“
“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让你高兴…………”
李慕笙的手僵了僵,他继续给箫景擦拭着身体,接着说,“小景,经历了这么多,我只想好好爱你。“他的手颤了颤,接着咬着牙说,”可我发现,我真的没有资格……“
箫景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可他做了什么?
他除了一直在伤害箫景,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一直说爱箫景,却一直在将箫景一点点逼迫到悬崖边上…………
心脏被压迫着,李慕笙只觉得呼吸都困难,泪水又一滴滴落了下来,“我真的……很差劲。”
他满脸泪水,凑过去吻了吻箫景的嘴唇,低声说,”你总说你配不上我,其实是我配不上你!我李慕笙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你…………小景…………“
他的泪水,落到了箫景的脸上,温热的,顺着箫景的脸滑了下来。
箫景再也忍不住,捧住李慕笙原本打算后退的脸狠狠吻住了他。
两个人激烈的亲吻到了一起,直到肺里的空气都消耗完了,才松开彼此。
箫景恶狠狠地盯着李慕笙,也是第一次这么强硬地跟李慕笙说话,“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如果身份转换,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会和我一样,你也一定会守住这些谎话!”接着他猛地抱紧了李慕笙,仿佛要将这个人男人压入骨血之中,“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因为爱我,因为要保护我,对我说谎…………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是慕笙……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李慕笙听到箫景亲口说这些话,他整个人剧烈的颤了颤,接着用力地抱住了箫景……
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折磨,无数不得不说的谎言之后,敞开了心扉。
从此之后,再也不分开了。
那株放在阳台的花苞,也终于在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开出了三年以来第一朵栀子花。
李慕笙抽空,去见了被他囚禁了很久的司徒情。
司徒情在这些天里,已经被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房间外面只有一个人把守,李慕笙让手下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
密闭的空间里,如果不是打开了门,一定是一点光都没有的。
李慕笙看到缩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冷笑了一声。
而这唯一透进来的光,让里面那个狼狈不堪的人几乎刺瞎了眼。
“…………谁!是谁!求你……放我出去……”
那个人脏兮兮的,想要爬过来,却被李慕笙的手下一脚踢开。
李慕笙冷着眸子看着他,问,“疯了?”
手下低着头,回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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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笙面无表情,“既然疯了,就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吧。”
接着他朝前走一步,俯视着眼底下这个狼狈不堪的人,“司徒情,都是你自找的。”
从囚室里走出来,他结果苏淮递过来的外套,冷声道,“不必再费心,一个家族落败不见天日的私生子,让他多体验体验人生疾苦。”
苏淮明白了,点头道,“是,李少。”
苏淮命人将司徒情扔了出去,囚室里又关上了门。
司徒情是私生子,从小最怕的,就是幽闭的空间。
把他关在这样的囚室里两个月,再在食物里加一点东西,足够让一个人疯掉了。
活该。
苏淮皱了皱眉,吩咐道,“李少吩咐了,这人出去了,也找人,好好’照顾‘”。
“是!”
李慕笙和箫景准备出国了。
这个建议是李慕笙提的,箫景倒是觉得无所谓,当然对他来说,能够离了国内去国外是最好的选择。
国内,就算是李慕笙有翻天的本领,都无法平息那些流言蜚语。
李慕笙听到他说“都有你做主”的时候,高兴地亲了亲箫景。
选了一个清晨,李慕笙去往了林遥的墓地。
夏季,清晨还是有一点点凉。
他特意带了一束栀子花,放在了林遥的墓碑前。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盯着墓碑上自己母亲的照片,若有所思。
隔了好久,他才对着林遥的照片,笑了笑,“母亲,我终于又和他在一起了。”
“你会不满意,是吗?”
他喃喃道。
“可我爱他,这世界上,也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爱我。”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让人颤栗的冷光,声音也低沉了下去,“您也知道的吧,知道他这么爱我,却还是选择伤害他,伤害我。”
字字控诉,可说出的时候,却仿佛只是在陈述。
“您既然知道那么多,却还是这样做,其实……只是为了盛庭吧。”
是啊,如果是为了自己,母亲怎么会想法设法的让自己痛苦。
她不是不知道,她见过自己在雨地里跪着不肯走的模样。
见过自己痛苦不堪的模样。
也见过离开箫景那一年里,不停地被心理医生救治的模样。
所以,只是为了盛庭。
为了盛庭的荣耀,为了盛庭的名誉。
为了盛庭能够永远都能够有着她林遥的血脉相承。
李慕笙冷着眸子,仿佛在与不远处的林遥进行对峙。
隔了好一会,他轻轻笑了,“所以,我会把盛庭卖了。”
他的视线,带着几分残忍,和报复的快感,“您珍爱的盛庭,我不会再守护它了。”
“您别怪我,因为我做的,和您当初,对我珍爱的人做的,是一样的。”
盛庭被卖的消息很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开了。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在国内就像是一滴水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炸开了来。
而这时候,李慕笙已经带着箫景出了国。
稳稳飞行着的飞机上,李慕笙给睡着的箫景压了压薄薄的毯子。
“小景……”他轻声唤了唤。
睡梦中的人小声地应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李慕笙偷偷笑了,接着在他的嘴角亲了亲,“好好睡吧,多伦多明天的天气很好。”
有你的每一天,都会很好。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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