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太着急,他一口呛了出来,杯子翻倒,滚烫茶水狼狈打湿短袖,在精心保养的皮肤上烫出红痕。
沈煜真又羞又愤,忙抽了几张抽纸擦手臂和大腿。
他躲开及时,倒是没烫出来什么好歹。
但沈以南看着他擦了又擦,还眼眶发红的架势,总觉得现在似乎还缺点什么。
正想着,一道担忧又惊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真真!怎么了这是——”
白秀丽不知从哪跑了出来,一把冲过来,捧着沈煜真那条被烫伤的手臂左看右看,心疼得要落泪。
沈以南:“……”
就说,沈煜真所在十米内必然有白女士。
两人不一唱一和贬低他一顿,他都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他早就不奢望白秀丽有多余的母爱给他。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见奶奶,陪奶奶吃顿饭。
其他的都和自己没关系。
沈煜真瞥着沈以南的脸色,小声说:“没事,妈,是我自己不小心。”
但白秀丽显然不太信。
她不太满意地看了眼沈以南,“沈以南,前几天都好好的,怎么你一回来就那样子?你那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视线转向沈煜真,又立刻转换成温柔姿态:“真真,先去楼上,妈妈给你上点药。”
“妈妈,哥……”
沈煜真说着,小心翼翼瞥了眼一旁的少年,伸手推了推白秀丽,“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陪陪哥吧。”
白秀丽这次是真有点忍不住了,拔高声音:“你现在也不听我的话了吗?!跟谁学的!”
她这话若有所指。
沈以南破天荒接了句她的话:“不是我。”
白秀丽瞪大眼,“你还敢顶——”
她正要发怒,却见佣人匆匆走了过来,“夫人,那个……薛先生来了,问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吃晚饭。”
白秀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薛先生?”
“薛渡,薛先生。”佣人解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浮起一层震惊。
沈以南同样惊讶。
刚才他明明看着薛渡的车转了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白秀丽理了理头发,让沈煜真先上楼处理,自己则出了门迎接。
沈以南跟着白秀丽走了出去。
老远便见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形站在一丛繁花边,花瓣缓慢落在他肩头,被骨感指节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