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实了个寂寞。
丘轩安慰他:“没事,我记得名单上你报的是乐器吧,很简单很好上手的。我也报了节目,是钢琴,真的不难的,我上次去维也纳……”
丘轩说到这,才堪堪卡住话头,微垂着眼,歉意地看向孟听鹤。
在a大学子心中,孟听鹤的形象一直是朴素的,甚至因为他大一那会曾经在咖啡店帮忙过一小段时间,被人们误以为是勤工俭学的贫寒子弟。
而学期内有几次涉及才艺表演的活动,恰好都是孟听鹤忙着研发游戏的时候。面对找上门让他表演的,孟听鹤一律干脆又坚定地回答不会。
也就莫名其妙让他除了学习就毫无才华的奇怪人设更加深入人心。
丘轩原本以为自己的话多多少少会刺激到孟听鹤,谁知道他只是平淡至极地嗯了一声。
连表情都没变。
丘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虽然名单已经跟上级汇报确认了,不过应该还是可以修改的,不如我帮你去说一说吧?”
孟听鹤在孟家住了十八年,来来往往认识的都是富家子弟,那些公子哥们身边每天都上演着各种勾心斗角。他再怎么佛系又咸鱼,这种低劣的手段也能一眼认出来。
至于被刺激?更不可能了。
孟听鹤勾起浅淡的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谢谢,不用了。”
“……”
在丘轩想象中,孟听鹤会惊慌会难堪。结果他一个都没有看到,甚至在对方轻轻巧巧瞥过来的时候,他自己感受到了被俯视的屈辱。
丘轩掩住眼里的憎恨,撑起笑容:“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
孟听鹤再度礼貌性颔首,勾上了宿舍门。
a大的男生宿舍金玉其里败絮在外,内部设施完善且现代化,偏偏门还是老旧款。
尽管孟听鹤的动作很轻,门关上的那一刹,丘轩还是感觉到有门漆抖落下来,顺着风扑到了脸上。
丘轩愤愤地抹了一把脸,心里大骂孟听鹤,转念想到那乐器都不会的土包子要上台出丑,自己也能碾压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
门刚刚关上没一会又被推开了,程旭源拎着电脑包走进来。
“听鹤,刚刚那谁是来找你的?”程旭源放下包,问他,“嗐,看他在门口瞪着门抹脸。咱宿舍的门也没破到掉灰吧,我昨天刚擦呢。”
孟听鹤联系着文体部,不走心地夸他:“嗯嗯,贤惠。”
程旭源捧着自己的肱二头肌看了一会:“……贤惠个屁,你还没说你和他咋回事呢。”
“告诉我要去晚会表演。”
“啊???”
程旭源知道他这个朋友不会乐器没有才艺的事情,愁道:“你没有报名的吧,他咋回事呢,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不就是想报复你嘛!”
孟听鹤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愣:“什么报复,他到底是?”
程旭源:“……”草,合着这位大爷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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