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只是为了视觉冲击,谁能想到,今天竟然还能派上这用场。
谢沐然挑了把电吉他,拨了拨几根弦的空弦音,确定完弦音的持续性后,抬头看刘夏:“夏哥,人有了,衣服呢?”
刘夏到现在还有点懵,听到谢沐然这话,直接开口:“你们来真的?”
不仅要同台,还要统一服装?
让Blood和APEX的人穿着同套衣服,站在他的“暮色”里演出?
没人说话,短暂的沉默后,只一对视,所有人都笑了下。
然后潇洒利落的取下各自的装备,对着他挑了挑眉。
刘夏嘴角弧度渐渐扬起,最后彻底笑开,撇过头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他的“暮色”,他的“Blood”,对于何子殊、对于涂远他们,对于自己来说,都已经成为一种过去。
他也没觉得有多失落。
就像原先唱到嗓子破锣,第二天照常扯着喉咙,吼完整场的涂远,结婚、生子、家庭美满,再也没有一扎啤酒、几根串就说到天亮。
就像原先被他爸拿着人字拖,追着满巷子跑的自己,已经接手这间酒吧,再也不用模仿他爸的笔迹,给那不及格的卷子签名。
更别说现在的何子殊。
刘夏真没觉得多失落,都得往前走。
涂远、何子殊、他。
暮色、Blood。
都得往前走。
可是当这群人重新站在自己眼前,熟悉的眼神,没变的默契,同样的神采飞扬,他才惊觉自己有多怀念。
有的过去,原来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