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知道皇上会遇刺的事?不对,应该说这是你们策划的好戏?”夏禾控制不住地拔高声音。
就像是戏院新上了一出戏,而他们就是编曲的人,早就知道详情,只有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仅乖乖照单买票,还傻傻地被戏中的内容牵动心神,这感觉别提有多糟糕了,让她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
非夜笑而不语,见她不满地瞪起眼,事不关己道:“都是顾飞璟的主意,我们不过是受人所托,忠君之事罢了。”
“说得对!”华择击掌,一个打挺坐起身,道:“丫头,那小子忒坏了,我看你还是趁早跟他划清界限比较好,舅舅的药王谷有数不尽的美男,你想要……”
“懒得理你们!”夏禾嗤了嗤鼻子,一骨碌爬起身,道:“害我白白担心,你们都不是好人!”
说罢,鼓着脸气冲冲跑了。
华择与非夜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没办法,这丫头生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一路风风火火冲回明远侯府,夏禾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被隐瞒欺骗的滋味虽然很不好受,但知道他没事,心里吊着的石头便落了地,是以比起生气,她更觉得轻松高兴。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这是顾飞璟的计划,那她还是配合一下比较好。
忙搓了搓脸,将一脸笑意隐去,换上一脸担忧不安。
在皇帝的大肆宣传下,顾飞璟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宁王府自然是闹得鸡犬不宁,宁老王妃当场就晕了过去,让府中仆役一番手忙脚乱。
宁王是第一个冲进宫的人,他虽然气这逆子三番五次顶撞于他,但他这辈子就生了这一个儿子,想不重视在乎都难。
养心殿的偏殿内,皇帝往顾飞璟脸上抹了一把白粉,叮嘱道:“一会你爹你来,你就装昏迷,一切交给朕,还有,你这妆不行,往脸上喷点茶,假装是出的冷汗。”
“这样行不行啊?”顾飞璟表示怀疑,但还是含了口茶,仰躺着往上一喷,正好落了自己一脸。
皇帝拍胸口道:“信朕的保管没错,当年朕打碎太上皇的玉玺,就是靠装病逃过一劫。”
顾飞璟抽了抽嘴角,心想太上皇当年怎么就没抽你。
老太医拢着手看两人折腾,神态那叫一个悠闲,因为没他什么事儿啊!
正忙活着,殿外太监高声喊道:“宁王求见!”
皇帝忙按着顾飞璟躺下,将被褥往他身上一盖,对外道:“宣!”一边对老太医使了个眼色。
老太医百无聊赖掀了掀眼皮,点点头。
顾飞璟赶紧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