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
“你不要和我说话。”帝凤歌打断道，她转身往台阶上走去，然后席地坐了下来。
卿九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帝凤歌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
她在捋这几天发生的事，大脑飞速运转着，每个人，每件事，每句话都一点点落实在了她大脑中的那张“线索谱”里。
“凤儿，公主说了，只要你配合她将神格交出来，你就可以安全离开了。”
帝凤歌睁开眼，神色冰冷：“所以呢？”
“所以……你不要太执拗好不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帝凤歌冷笑道：“卿九，你真是死不悔改！”
“我……”
“夙烟答应你什么了？”帝凤歌问道。
卿九看向她，如实答道：“等你成为普通人，她会安排你跟我在一起。”
“就算我成为普通人，我也不会同你在一起！”
“为什么！”卿九攥紧了拳头：“百里星辰一直在利用你！他不过是想让你顺利归位而已！我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公主，我只想保护你的安全！”
帝凤歌淡漠地看着他：“卿九，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卿九大踏步向前，拉着她的胳膊让她站了起来，然后扶住她的肩膀眸色激动地看着她说道：“你没有心吗？我做了那么多你都没看到吗？”
“你做了什么？绑架我两次，囚禁我一年，还要让我感谢你吗？”帝凤歌说道。
卿九放开了她：“不是这样的……”
他有些慌，他从她的眸中看不到一点温柔，那是对待敌人的神色。
她……把自己当敌人？
“那百里星辰又做了什么？他把你当待宰的羔羊一样饲养着，他每日透过你看的人是神无心！他想要温存的人也是神无心！”
“啪！”
帝凤歌的手落了下去，卿九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嘲讽地看着她。
“你说够了吗？”帝凤歌又恢复了正常神色。
卿九冷笑了两声：“怎么，我说中了是吗？”
“卿九，你真让我恶心！”帝凤歌说完便转过身去想往后走。
卿九一把拉住了她，眸色满是决绝：“我让你恶心？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克制自己了！”
他压着帝凤歌向后倒去，帝凤歌用一只手抗拒着，另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是卿九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恐慌，他将视线下移，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你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