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之言一气呵成,竟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说完之后,谢容华发现不对劲了,她还在生气呢,凭什么这么哄着他啊!
姬桁见着那一张小脸又气又恼的样子,莫名觉得心情大好,眉宇之间,也染上了一些些笑意。
道:“不过是场梦罢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
这样慎重的话音,更像是某一种誓言。在那深邃的目光下,谢容华原本想要质疑的话音莫名的咽了下去。
纵使被欺骗了这么多次,可是每一次他都是那样护着她,未曾伤害到她。在他身上,她莫名有一种依赖和信任。
究竟,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她看着姬桁,脱口而出问道。
姬桁默了默,欲说话的时候,忽然见谢容华脸色变得煞白,他及时扶了她一把,才避免她磕到了石凳上。
“怎么了?”姬桁扶着她担心的问道。
“头疼。”是真的很疼,声音都变得微弱了起来,还带着鼻音。
直到姬桁那微凉的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荼月芜香,谢容华方才觉得头疼稍微有些缓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容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一旦回想某些回忆的时候,总是会头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之前偶尔会头疼谢容华并没有在意。但是自从那日,在碧云楼的画舫回来之后,这一种情况越发明显。
究竟,缺失的回忆究竟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不要想那么多。”姬桁温和的声音,竟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作用,“等到该记起来的时候,你自会记起。”
这一刻,姬桁的眼中藏着淡淡的担忧之意,只是不知,是否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到来,她还记得他们之间的初相见?
此时的谢容华未曾注意到姬桁眼底暗藏的异样神色,她并非是容易钻牛角尖的性子,关于江左的那些回忆她当然是要查但并非是今日不可。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头疼的感觉减轻了,某只就直接翻脸不认人,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姬桁,道:“你别以为你带了留墨和踏雪,又给我梳头发我就会原谅你这么久的欺瞒!你这身份究竟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就,我就……”
“你待如何?”姬桁一把好听的嗓音,带着丝丝笑意道。
那样的梦境中过于逼真,无论是听闻她惨死的蚀骨之痛还是之后思念入骨,都过于悲凉。
只有看见眉眼鲜活的她的时候,似是能驱散梦境中带来的所有阴霾。
这一天,姬桁的笑比往日里都多……
谢容华认识姬桁这么久,何曾见过堂堂的安王殿下耍无赖的模样。
今日的姬桁不正常,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