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容华看了谢清言一眼,眼中闪过了一抹沉思,道:“薛煜……”
世上,当真有这般巧合的事吗?
“姑娘,有什么问题吗?”见谢容华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云姑姑不解的问道。
谢容华恍然回神,摇头道:“没什么,如今那李公子在何处。”
云姑姑回道:“在蒹葭苑,听说……大姑娘得了消息也赶去了。”
“谢清嘉?”谢容华挑眉,道:“今日在蒹葭苑看来还是没能她长记性,竟又迫不及待的来挑拨我们三房了?对了,襄阳郡主那边可有表示……”
“并无。”云姑姑回道。
闻言,谢容华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的神色,喃喃道:“不应该啊……”
见谢容华神色如此,云姑姑不解问道:“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谢容华道:“那李晋文乃是襄阳郡主安插在三房的一颗重要棋子,如今李晋文出事,为何襄阳郡主竟不闻不问,倒是有些像……故意避讳着我。”
自从当日从京兆府尹回来之后,襄阳郡主安分到让谢容华都有些不安。虽说襄阳郡主在禁足期间,可依照襄阳郡主的性子,是从不讲所谓的禁足当一回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襄阳郡主竟如此安分,还是说……
襄阳郡主在背后,另有阴谋?
一旁谢蕴是何等精明之人,听着谢容华主仆二人的对话,察觉出了不对劲,看了谢清言一眼,道:“你们先扶二姑娘回去休息吧。”
“父亲……”谢清言紧张道,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之意。
谢蕴柔声道:“这李晋文乃是你的表兄,此事若是处理不当,会有损你的名声。为了避嫌,你不要多过问此事。”
说到此处,谢三爷都想骂娘了,今年他是命犯太岁还是怎么的,怎么两个宝贝闺女接二连三的出事。次女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而最让人省心的长女,眼看也要被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表兄连累!
谢清言秉性柔弱,素来听话,但是此时听谢蕴如此说,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之意,揉着手中的帕子不要走。
一旁谢容华劝道:“姐姐父亲说的对,这事你只能当不知道,且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能有任何表情,以免被人拿来做文章。”
大事上谢清言都是听谢容华的,见谢容华神情如此严肃,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两个丫鬟离开。
“你们好生服侍着二姐姐,今日无论何人去青溪轩找她,都一概挡回去。”谢容华吩咐小红紫雁道,二人自是应下。
等谢清言离开之后,谢蕴喝了口茶,威严的目光看向谢容华问道:“李晋文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谢容华讪笑的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道:“算是吧。”
知女莫若父,见谢容华如此心虚的模样,谢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然道:“那明月,是你的人?为何这般做?”
谢蕴的语气只有疑问,并无怀疑。他知道谢容华虽性子出格了些,但秉性纯良,虽与李氏不和,但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用这般下作的手段陷害李氏娘家侄子的。
见谢蕴没有生气,谢容华方才松了口气。
这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只有至亲的人之间才有。
是啊,世间人情这般单薄,亲人之间手足相残多的去了,更何况是全然陌生、没有一丝羁绊的陌生人呢。
她能重活一世,便已是莫大的恩赐,何必追求虚无缥缈的感情?想到此处,谢容华心中那口郁气总算是淡了几分,眸色微转,转醒的想着如何处置李晋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