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迎着众人妒恨的目光,心中低咒了一声,这姬殊就会给她找麻烦!但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笑了笑,道:“是四皇子心胸宽广,不计前嫌,才命人送的伤药来。怎么在姐姐口中说出来,倒成了四皇子别有用心?”
一句话将话题重新绕到了姬殊身上,言外之意,无论是比试还是送伤药,都是姬殊主动,与她谢容华无关。
谢清嘉气的要命,但众人面前,依旧要端着世家长女的礼仪风范,只得隐忍了下去。
此时,谢容华虽然面上依旧风淡云轻的与谢清嘉说着话,但是脑海中却是一团浆糊,有些晕乎乎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这里太闷了,我带六妹妹出去透透气。”一旁的谢清言见势不好,寻了个借口,连忙半搀扶着谢容华退了出去。
因之前谢容华借口脚扭了,所以出去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旁人也没多想什么。
谢清言扶着谢容华出了凌风苑,见没了旁人,玛瑙和翡翠道:“二姑娘,我来扶吧……”
说着,想要从谢清言手中解过谢容华,但是谢容华黏黏糊糊的搂着谢清言的腰不撒手。谢清言见谢容华如此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正要说话的时候,未曾想到迎面正走来一行人,正是带着近卫的君子樗!
“君先生。”谢清言连忙向君子樗行礼道。
君子樗看向靠在谢清言怀中的谢容华。
此时海棠醉的酒劲已经上头了,谢容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踩在云端,白皙如玉的脸庞浮着一抹艳丽的海棠红,半敛着眼眸搂着谢清言撒娇说手疼脚疼……
一改素日里的沉稳冷清,靠在谢清言身上,黏黏糊糊的。
君子樗见状,面具下的眉心微皱,道:“这是喝醉了?”
谢容华是未出嫁的姑娘,在男女混合的宴席上醉酒本就于理不合,更不要说还遇到一个陌生的男子。这君先生,怎么见了非但不知避讳,反而还凑上前来了?
谢清言眉心微皱,心知不妥,让翡翠和玛瑙上前挡住君子樗的视线,方才冷淡的说是。
但某人看着谢清言怀中的小醉猫,心神微动,没有注意到谢清言眼中的不悦,问道:“可要君某帮忙?”
若非这位君先生是东陆出了名的君子,谢清言都要怀疑他存心在占她家谢小六的便宜了!方才想着如何婉拒,而又不会拂了君先生的面子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不要!”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愣,却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靠在谢清言怀中迷迷糊糊的谢容华。
此时的谢容华气势汹汹的瞪了君子樗一眼,而后道:“别管他,姐姐我们走!”
那一副气势凌然的样子,若非是知道谢容华的酒量,谢清言都以为谢容华是在装醉了。
谢清言向君子樗告罪之后,扶着谢容华就离开了。而被嫌弃的君先生有些莫名,方才离开之前某只还是温顺乖巧的小猫,怎么不过片刻功夫又张牙舞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