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以旁观者的身份像说书一般将那件事说了个底朝天,只求老夫人听了以后能够让她们几个过关:“眼看王秀英钓鱼不成反被鱼儿钓,说是迟那是快,只见一个身影从王秀珊身后飞掠而至。
他身手极为了得,眨眼间只见他一手捞起被王秀英放开的鱼竿,只那么轻轻一甩,一条尺余长的大鱼就被他轻轻松松地甩上了岸,在草地上扑通直跳。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搂住了王秀英的腰,就那么一个大回旋将已经快扑进湖里的王秀英带离湖边那个危险地方。
王秀英安全了,鱼儿也被钓了上来,成为大家餐桌上的一顿美味。”
“借问那个救命恩人是何方人士?”老夫人真被带进了那个场景里,突然冒出一句,让所有的人都不由愣住了。
“乃宁国公府二公子方何以是也!”这个答案是由王秀珊公布出来的。
顿时明心堂老夫人这屋里一片寂静。
回过味来的老夫人心里暗叹:难怪宁国公府会请袁氏上门来试探,原来如此!
见老夫人再次回到阴晴不定的状态,王秀珊连忙做鸵鸟状,缩到王秀英身后闭紧了嘴。
王秀英则因为刚才那一番讲述觉得唇干口躁,端起茶壶给自个儿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老夫人看着犹如无事人一般的王秀英,一时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不过这件事,真正说起来还真没法怪任何人。
怪王秀英吗?
王秀英哪里知道那条上钩的鱼儿会那么大?!
若不是王秀英拦着王秀珊,方何以这一抱,只怕抱到的就是王秀珊了。
王秀珊却是早就订了亲的人,情况只会更糟糕。
怪宁国公府的二公子吗?
更不能怪,若没有他,王秀英必落水无疑。
王秀英如今的身子看着不错,可是她五岁春天里的那一次落水,多少落下的体寒的后遗症,若再落入那湖里,就算有命在,只怕身子骨也坏了。
老夫人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也许命里该王秀英有宁国公府这个好去处。
缘分这东西,来了想拦都拦不住。
这个时候老夫人心里到是冷静了下来,对于王秀英姐几个对长辈们隐瞒此事自然得有所处罚,否则出了事个个都瞒着掖着,府里的规矩可不就成了摆设了?
于是老夫人老脸一板,拍了拍桌子道:“你们可知错?”
“孙女知错,以后再不敢瞒着祖母。”王秀英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老夫人恭恭敬敬地福了个身,认错的速度比起王秀珊那是一个快。
王秀珊愣了愣,赶忙跟着起身,二话不说先认了错再说。
老夫人的嘴角抽了抽,佯怒道:“回去各自罚抄《女则》十遍,十日后交来。水儿,你去四房给四太太传个话。”
尔后揉了揉有些抽痛的脑门,缓了缓声:“珠姐儿小,就不罚她写字了,不过这处罚还是不能少,就罚她背书,十日后来明心堂背《三字经》给我听。”
王秀英长舒了口气,老夫人肯罚她们,这事儿自然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