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浴室里便掀起了阵阵涟漪,朦胧的白色热气中,仿佛在云端之上。
外面的雪早已停了,圆圆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中跑了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堆积的雪上,静谧又美好。
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阮西精疲力尽。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谁知他们的移动不过只是换一个地方罢了。
他今晚真的很高兴,在她耳边说了好多话,却偏偏还不准她不听,更非得让她回应。
说完那些话,阮西羞耻得恨不得就此把自己埋了。
可惜男人却一点儿走神的机会都不给她,她的思维,她的心,她浑身的意识都被他夺得干干净净。
然即便如此,阮西在恍惚中却还是深刻地记着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结婚了,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个意识深刻的刻在她心上,脑子里,就像一个烙印。
她本来就不打算拒绝他,只是心疼他会累着,然而偏偏他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证实着,在这件事上,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累。
阮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仅剩的那点力气都用来抱他了,但一想到他们真的结婚了,她怎么也忍不住笑。
“笑什么?”祁慎俯身,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吻她的眉眼。
阮西收了收手臂,将他搂得紧紧的。
她的反应正合祁慎的意,作为她走神的惩罚,这次的吻变得更热了。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阮西觉得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思绪起起伏伏,惊心动魄,却始终有那么一条坚固的绳子将她套得牢牢的。
等一切恢复平静时,她也没有意识了。
即使松开了手,那绳子也将她绑得牢牢的。
祁慎给小妻子穿上睡衣,动作轻柔地将她暂时放到沙发上盖上小被子,等他换了被他们折腾得已经不知什么样子的床单后再将人抱回了床上。
刚给人盖好被子调好灯,边上的小家伙便来找他了。
“我在,”祁慎也躺回了自己的位置,顺着她的动作将人揽到了怀里。
本应该睡熟的人哼唧了两声,然后睁开了她那微肿的眼睛,目光迷茫地看着他。
祁慎差点被她这如水雾一样的眼睛看得再次冲动起来,好在让他给忍下来了。
“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么?”他用指腹在小妻子的下巴上摩挲了两下,噙着笑问道。
阮西慢慢地眨了眨眼,眼神渐渐清明,“我们家……”
祁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奖励给了她一个额头吻。
额头柔软的触感让阮西彻底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尽管身体累得抬不起手来,但思维却格外清晰。
“祁叔……”
“叫我什么?”男人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漆黑的眸里却依旧温柔。
阮西面上一热,小声道:“阿慎……”
“嗯……”祁慎沉吟,稍作琢磨后说:“我喜欢在我抱你的时候叫我名字,其他时候,还是按照以前的来?”
怎么说,算是男人的劣根性?这样的称呼给他一种他们正在玩什么角色扮演一样?
阮西哪知道眼前这男人这会儿的心思是什么,她压根儿想也没想就红着脸点头应下了,“好……”
完蛋,太乖了。
祁慎的心涨涨的,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这么乖?”
他的声音对阮西来说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里爬一样,让人又酥又痒的。
阮西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把脸埋进他怀里,近似嘟囔似的道:“我听你的话……”
祁慎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反正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小妻子太乖太娇软,在完全满足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豪时勾起了他强烈的冲动,甚至有一种想把她就这么锁在床上的冲动。
祁慎向来是个行动派,他如果有这么样的想法,那势必就要说出来,并付诸行动才行。
于是,他在稍作沉吟后低头问:“你喜欢金还是银?”
阮西从他怀里抬头,目光带着疑惑,“银的,怎么了?”
祁慎笑笑,说:“没什么,不过是看你这么听话,在想该给你什么奖励。”
银的啊……
银链子,感觉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