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一朵圣洁的玉兰花,分明此时没有风,那如花瓣的轻纱却像是在晃动。
祁慎站起身来,围着婚纱慢慢转了一圈,面露满意之色。
她喜欢文艺小清新,却又偏爱华丽与复古,送她的礼物,自然要按照她的喜好来。
这款婚纱是他根据她的喜好设计的,应该……会喜欢吧?
“行,就这样,”看完后,祁慎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抬眼:“时间?”
工作人员笑着道:“您放心,我们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闻言,祁慎颔首。
工作人员笑着寒暄道:“阮小姐真幸福,有您这么好的爱人。”
祁慎勾勾唇,没有说话。
祁总裁在外从来都不表露情绪,圈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工作人员以为他这是不想说话的意思,于是也就没有再闲聊。
从店里出来刚好凌晨两点整,又去了一趟别的地方,祁慎到家时已经快四点了。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形影不离,像这样分开,尤其是晚上,还是这么久以来的头一次。
洗漱妥当上了床,祁慎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蹙了蹙眉,但想到接下来的事又把眉头松开了,可闭着眼睛睡了会儿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睁眼想了想,他把视线转到了阮西放在枕头上的睡衣上。
嗯,这就对了。
祁慎侧身,将睡衣放在身边,手里攥着一角,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阮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然而她所期待的消息并没有,想了想后她掀开被子噔噔跑出门,直接来到祁慎住的房间。
只是她的手才刚放到门把上,后面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没人。”
阮西手上一顿,回头看去,她那穿着一身家居服的三哥正站在楼梯口。
阮西一窘,挠了挠头后找话题掩饰尴尬,就把视线转到了阮东手里的牛奶上,“二哥还没起吗?这是给他的?”
阮东神色淡淡的,“嗯。”
阮西忍不住捂嘴笑,看了看楼下后凑到阮东身边说:“三哥,你俩现在越来越骨科了。”
阮东皱眉,在她脸上揪了一把,“就知道胡说,换衣服吃饭去。”
阮西嘿嘿笑,又噔噔噔跑回房间。
阮东看着她关门,敛起唇角回到自己房间,将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床头,拍了拍床上的那一大坨,“起来刷牙,喝了再睡。”
然而床上的那坨并没有任何反应。
阮东在床边坐下,这次没有任何征兆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一股凉意袭来,阮南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迷迷糊糊睁眼去抓被子。
阮东把手伸过去,阮南准确无误地抓到了他的手,估计是发现不对劲,睁眼看了一眼后嫌弃地松开,“给我,困……”
阮东冷着一张脸,眉头微蹙,“起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闻言,阮南撇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床上蠕动着,最后实在忍受不了那道凉凉的视线,哼唧着伸手,“身上痛。”
阮东一把将他拽起来。
“啊轻……轻轻轻点,痛痛痛,要死了!”阮南嚷嚷,差点把阮东也给拽床上了。
“活该,”阮东毫不温柔地抓住他的腰帮他坐起来。
阮南垮着肩,靠着他才撑起来,“你就不能说点好的么?我会这样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对此,阮东抿了抿嘴,唇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明显在憋笑。
阮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捶了阮东一拳,“还笑。”
阮东收起笑,“洗漱去。”
阮南皱着眉,“屁股痛,腿痛,你扶我。”
阮东很嫌弃地看着他,遂又认命地收起这副嫌弃的表情,站起身来。
阮南以为他是要扶他了,正想着一会儿要趁机恶搞,结果没等他想好办法,阮东就过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噗——”阮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结果自己没被呛到,倒是喷了阮东一脸。
“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楼下去?”阮东黑着脸,垂眸看着喷他一脸口水的人。
阮南知道他一定做得出来这么损的事,赶紧把笑憋回去,但又忍不住,“不是,阿东,你……噗哈哈,没啥,你太爷们儿了,谢谢谢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一跤摔得还真值啊,不仅能享受到阮家冷面三少爷的叫醒送餐等服务,还能享受这种公主待遇。
哈哈哈哈,不行,不能笑,要被憋死了!
阮东难得没有跟他计较,一边往洗漱间去一边说:“我看你是想体验从二楼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