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祁慎打断她的话,“不要想那么多,乖乖待着,一个小时后我就来了,房间门不要反锁,累了就睡,来了再叫你。”
阮西还想说不让他来的,但她私心却还是很想看到他,于是也就不知道再说什么。
想说对不起,结果还没开口就听男人说:“别跟我说对不起的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阮西语塞,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随即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在祁慎正准备挂电话时忐忑地问道:“那……那之后我要多久才能跟您说话?”
祁慎微怔,有那么几秒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阮西哽咽着说:“多说一句就……就延长一天,今晚说了好多句,是不是几个月都不能说话了……”
就算是这样,她还把他给她的惩罚记得清清楚楚。
祁慎捂眼,眼底有些润,喉咙也跟着有些发堵,心上就仿佛被一根线缠着,她就是那拉线的人。
不过轻轻一扯,他的心就跟着她去了。
这丫头,到底有多在乎他,有多爱他,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记得这些事。
他甚至都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让白湛给她去的那个电话,她或许就能早一步离开学校,也就不会遭遇今晚的事了。
他究竟,有多混蛋。
“能说,”深吸了一口气,祁慎咽下喉中的不适,说道:“惩罚结束了,以后再换别的方式。”
天知道不让她跟他说话,难受的不仅仅是她。
本意是想让她意识到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结果事情却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不要,”阮西擦了擦眼泪说,“我想亲,我不要半个月不亲您,不要……”
平时羞于开口的事这会儿倒是跟撒娇似的说出来了。
她管不了这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她就是要说。
祁慎又心疼又觉着好笑,低声道:“亲,等我来了就让你亲个够,以后做错事了就罚零花钱,不罚别的。”
阮西抽了抽,“真的?”
零花钱的话,她不在意,反正他平时都在给她,就当是把哥哥们给的存在他那了。
“嗯,真的,”祁慎耐心道,越是跟她像这么说话,他就越想马上见到她。
阮西沉默了,她知道他是在哄她开心,让她心里好受些,所以现在的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千言万语,却找不到从哪里开始说。
祁慎倒也没催她,沉默了片刻后才说:“睡吧,醒了就能看到我了。”
阮西咬着下唇,眨了眨湿润的眼,哑声道:“好……好,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祁慎:“嗯,知道。”
闻言,阮西恋恋不舍地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看着还在跳动的时间过了好几秒后才按了挂断键。
挂了电话,打开相册看着男人的照片,胃里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哭得酸涩的眼睛也着实难受得很,阮西干脆就这么抱着他的照片意识开始飘远。
“想什么?”
阮东房间,从浴室出来的阮东看着拿着手机却看向某处在发呆的阮南,走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
阮南收起视线,看了看他还滴着水珠的上半身,皱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洗澡不擦干小心得风湿。”
阮东没理会他这连韵都压不上的老人言,打开小冰箱拿了一瓶冰冻水喝了一大口。
阮南看着他结实的背,惆怅得不得了。
除了老爷子和叔叔伯伯外,他们家老头倒是很好搞定。
大哥的话,他一向疼西西,应该也不会多为难,关键就在于他面前这个和柳教授。
柳教授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比他们家老爷子还要来得古板,她从来就只认定祁叔是他们的叔叔,会把西西放心地交到他手上也是因为她对他的信任。
可现在,当叔叔和侄女变成那种关系,祁叔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辜负了柳教授对他的信任的。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不会顺利。
他面前这个在一定程度上也不好搞定,要是让他知道了两人的关系,肯定比之前去祁叔家还要闹得厉害。
这可把他给愁的。
阮东转身,拿着冰水就往他脸上招呼,冻得阮南一个激灵,当即就炸毛了,“你干嘛!”
阮东没理会他的炸毛,只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有事瞒我。”
阮南没好气地擦着脸上的水,抬脚往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然后掀开被子往床上钻,“少男少女的,谁青春期心里没点儿事了,你管不着。”
自从上次阮南在阮东公寓红眼后,两人对彼此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阮东觉得愧对这个人,很多时候也就没有再去计较态度的问题。
阮南既然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