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阮东已经一眼找到了那个熟悉的机子,二话不说伸出长臂就把那机子给拿到了手机。
“诶?”男人起来要去抢,“这是刚到的,还没处理呢,给我。”
阮西手一缩,双眸如冰地盯着男人,冷声道:“哪来的?”
刚问完,阮南也来了,看到阮东手上的东西后睁大了眼,伸手一把抢过来,“这不是西西的手机么?!”
说着,便看向男人,大声道:“这手机你从哪来的?!谁给你的!”
兄弟俩的样貌本来就出色,还长得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即使站在那不说话都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何况阮南的声音还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络腮胡男人看看这个,再看看那样,如果不是阮东戴着眼镜衣服不同,他差点就以为是分身了。
男人搞不清楚状况,但见这兄弟俩气质不凡,想想估计刚才自己是误会了什么。
于是就一脸不明白地说:“我收二手手机的,这当然是别人卖给我的,我哪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手机。”
话刚落,阮南就追问:“谁!谁卖给你的,长什么样?!”
络腮胡男人被阮南吼的一愣一愣的,正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时候傅凛之那边来了一个人,打开手机给男人了一张照片,问:“是这个人吗?”
照片上的人是他们从咖啡店调监控的时候找到的,虽然监控全程看上去像是被人摸清了位置,但还是让他们找到了半张脸。
脸可能看不太清楚,但头发和大致的轮廓还是能认出来的。
络腮胡男人眯着眼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点着头说:“有点像,好像是他,不过他们是两个人。”
“他们现在在哪?!往哪去了!”阮南全程咆哮状,阮东则一直冷冷地看着络腮胡男人。
络腮胡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们朝那边去了。”
说着,他朝着东南方的位置指了指,兄弟俩不约而同地往那个方向看去。
没等那男人再说话,阮南拿着手机就往那边跑去。
“手机!我的手机!”男人要去追。
阮南回头,“是我的手机!”
说完,风一样地把距离给拉远了。
男人刚要开骂,面前就出现了一沓红票,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只是没等他拿到手里,拿红票的人就松开了手,于是一张张红票全都掉到了地上,引来周围围观的人一声惊呼。
阮东拿了钱就走人,这个节骨眼上,当然不能再被没必要的事纠缠。
傅凛之不方便露面,从手底下的人那得知情况后立马给祁慎去了个电话。
祁慎得知消息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他问傅凛之:“中途停留的地方在哪?”
傅凛之微愣,遂很快反应过来,回道:“三环南水区的拱桥拆迁中心,那里的房子……”
“去那,”没等傅凛之的话说完,祁慎便做出了决定,并在同一时间撑着拐杖疾步走出办公室,白湛刚好迎面而来。
祁慎同时跟傅凛之说道:“告诉阮东他们去拱桥拆迁,阮西在那。”
白湛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当即快步走在前面按了电梯。
进了电梯后,白湛看着脸快沉得滴出水来的男人,犹豫着开口道:“拱桥拆迁那块,好像流浪汉挺多的……”
那块地方从很早开始就说要拆,但十几年过去了一直没动静,外面拦了围栏,看上去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但因为处于三环相对较偏的地方所以时间一长就成了很多流浪汉的聚集地。
祁慎此时想到的正是这一点。
小丫头的手机被拿走了,到现在没有消息说明她正处于无法逃脱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真遇上了那些人……
祁慎不敢想,他光是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他的心就发凉,完全冷静不下来。
白湛原本还想说他们出去不正中对方的下怀么,但当他看到男人额角跳动的青筋时这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直觉告诉他,如果阮小姐真的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男人一定会在整个A市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与此同时。
“大哥,谢了啊。”
寸头男人从萧扬手里接过那个厚厚的信封,迫不及待地从里面抽出一沓红票,沾了口水开始数钱。
如果阮西在这,一定就能听出这个男人就是对她动手动脚的声音尖锐的男人。
另一个稍显胖一些的男人也从萧扬手里接过信封,用手掂了掂后对其身后的萧瑾说道:“大哥,那没事儿咱就走了啊。”
萧瑾微微勾唇颔首,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男人心里直打鼓,赶紧着拽了一下同伴转身走人。
那个男人的视线已经钉在红票上了,转身时还笑嘻嘻地跟身边人说:“我们也是有钱人了……嗯!”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闷哼,缓缓回头,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