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就笑了,一脚蹬在他腿上,说:“你怎么不说你我还是男人呢,我们这一大家子男人还少么?”
阮东皱眉,“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阮南弹了弹他额头,“西西三岁就开始黏他,爸妈也放心把孩子交给他,他不也把西西照顾得挺好的么,比我们家那些叔叔都还尽心,不管当初那场车祸是冲谁去的,西西也有一定的责任,祁家就这么个儿子,现在变成这样,就冲这一点,你就不该跟他动手。”
阮东的唇抿得更紧了,侧着头也不说话。
阮南耸耸肩,正准备再教育的时候阮东开口了,“你们就不怕到时候真给祁家养人么?”
阮南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阮东不说话,扭头用那双跟阮南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看着他。
阮南豁然开朗,随即却忍不住笑了,“我说……我说阿东,你别不是程序猿当久了寂寞空虚冷吧?这事儿都能让你脑补得出来,有你的啊。”
阮东推了推他要起来,不想跟这傻子说太多。
阮南按着他,明明白白地说:“绝对不会的,为什么知道吗?因为祁叔不是那种人,西西也不是,要真变成你想的那样,我直播吃翔!”
阮东看着他,突然就笑了,抬手拍了拍阮南的脸,然后脸上再一冷,直接把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临起身时道:“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也不再搭理他了,重新拿起喷头自顾自地洗起澡来。
第二天,按照安排,阮西把闹钟定在早上八点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消息,可惜的是除了官方给她推送的新闻外她依旧没收到三哥阮东的回复。
阮西叹了一小口气,并未因此而泄气,很快编辑好一条消息发了过去:三哥早安。
附带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发完后她就去洗漱收拾了,出来的时候祁慎已经在客厅坐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来的,阮西下去就看到他穿着一件得体的衬衣坐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喝茶。
“祁叔,早上好,”阮西想到昨晚的事,多少有些不自在,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
祁慎听到声音回头看过来,遂冲她微微颔首,继而放下茶杯起身道:“吃饭吧。”
“诶,”阮西乖乖地应了一声,但多少还是担心昨晚的事影响到他的腿了,所以应了后就蹭过去小心地问:“您的腿疼吗?”
她不清楚双腿不能走是个什么感觉,除了没知觉外就只知道疼这一个感觉。
祁慎瞥了她一眼,边走边道:“还好,感觉不大。”
阮西一听,这才松了口气,走到餐桌边时张姨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了。
香葱烟肉小饼三个,香菇鲜肉烧麦三个,小瓶的牛奶布丁是给阮西准备的,祁慎面前的则是一碗绿豆粥。
阮西看了看自己面前摆放精致的烧麦,又瞅了瞅祁慎面前的小饼和绿豆粥,眨了眨眼时问:“祁叔,您吃这么点够吗?大早上的喝绿豆粥,是上火了吗?”
祁慎拿着瓷勺的手顿了顿,面上若无其事,道:“有点,吃饭。”
“哦,”阮西点点头,就着白开水喝了一大杯后又看向他说:“上火的话不能只喝绿豆,得吃多蔬菜,可以喝点菊花茶。”
祁慎把勺子放在嘴边的动作又顿了顿,入口的绿豆粥好像没什么味道。
“嗯,”他吞下那口粥,抬眼看了看阮西,说:“别管我,吃你的。”
他自然不会告诉这丫头,绿豆粥是他一早起来让熬的,他刚才喝的也的确是菊花茶,至于原因……
“哦,”阮西不知其想,也觉得自己在饭桌上的话太多了,于是就开始闭口不言认真吃饭。
于是,偌大的饭厅就只剩下两人吃饭的咀嚼声与张姨在厨房收拾厨具的声音。
吃完后,阮西被祁慎告知他还有点事要处理,待祁慎进了书房后她就一个人留在客厅跟张姨唠嗑。
说是张姨,实际上也就阮西这么喊的,张姨本名张萍,四十五岁,比阮西妈妈小上几岁,但在面貌上却比柳眉看上去显了老态。
张萍现在的工作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个保姆,但她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是从从事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家政公司出来的,他们有个更为高大上的叫法——生活助理。
张萍对阮西的印象很好,一开始倒还会拘谨,但在这几次的相处中让她深刻体会到了阮西的平易近人,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于是就问起昨晚的事来。
“阮少爷,昨晚回去应该没再说什么吧?”张萍问。
阮西闻言无奈地叹了声气,说:“他昨晚在生气没有回我消息,今天忙着上班,等他下班了再联系看看。”
张萍见她一脸惆怅的样子,不禁笑道:“阮小姐跟先生的感情真好,阮少爷都吃醋了。”
阮西听了脸上微微发热,咬了咬唇说:“哪有,祁叔跟他们又不一样,都说过了,他们不听。”
张萍瞧着她这害羞的样儿忍不住笑,便道:“也不知先生以后的孩子会是个少爷还是小姐,要是有阮小姐这么听话,先生估计也高兴。”
阮西一听,忽然就不羞了。
“祁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