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的。”
武约下了梯子,拎着裙子往回跑,一头撞上杨氏。赶紧欠身行礼:“阿娘。”
杨氏伸手扶额,叹息道:“又爬墙头了?跟他说上话了?他都说些啥?”武约低声道:“他说就喜欢姊姊,心里装不下别的女人了。还说我太小了。”武约不敢撒谎,杨氏头晕的厉害,真想过去问问李诚,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礼法?可惜,她没这个勇气。自打多了李诚这个邻居,
对武家真的很照顾。武氏兄弟也很少来为难,这家算是比较安宁了。李诚这个邻居,隔三差五的让人送粮食过来,有点好吃也不会忘记武家。就过年边上,还来了一车的年礼,真是照顾的很周到。
一开始杨氏打算拒绝,但是惦记着把武约丢过去,就没有硬下心。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李诚也是够执著的。你说明空有啥不好的?非要她姊姊。
杨氏没为难武约,只是让她回去就是了,晚上想约李诚一起逛花灯的计划破产了。李诚刚在家里呆一会,正等着晚饭呢,杜海来报,崔明府来访。李诚赶紧出来迎接,崔成一点都不客气,一个人就进来了。看见李诚便道:“上元夜金吾不禁,长安县忙的屁股着火。我这还是抽空来一趟,
给自成拜年来了。”
“大兄何必如此客气?”李诚笑着应答,崔成拉着李诚的手:“自成,不要怪为兄,人在仕途,难啊!真不希望因为崔家,你我兄弟的情分淡薄了。”
李诚听了颇为感动,觉得崔成还是很在意兄弟情分的。点点头道:“大兄,我知道。”
崔成道:“这就好,赶紧弄点吃的,忙一天都饿了。”
李诚吩咐下去,酒菜很快端上来,两人在炕头的小桌子上喝酒说话。“说个事情,城管那边的老卒,最近颇不安稳,好些人都在私下议论,打算回乡务农了。”崔成突然说起这个事情,李诚有点意外,那些老卒都是鄯州伺候营的下属,按说跟崔成也是老关系了,怎么就突然
不愿意在长安县呆着呢?李诚不说话,看着崔成,等他解释。崔成果然继续道:“这事情怪我,往县衙里安插了一些崔氏子弟。这些崔氏子弟,不太看的上这些老卒。相互之间没少闹矛盾,我寻思着,他们就此回去,太可惜了,不
如去自成的农庄帮忙。”
李诚稍稍沉吟,心里明白了。崔成现在主要依靠的是崔氏,那些老卒对于崔成来说,用处不大了。一旦崔氏弟子跟老卒发生矛盾,崔成明的不说,骨子里是偏向崔氏子弟的。
“那行,明天就让他们过来吧。”李诚一开口,崔成便愣住:“这么急?”
李诚笑了笑:“大兄,明日夜里是最忙的时候,怎么,还要再使唤他们一番?”
这句话就有点重了,崔成是士族出身,看那些老卒也就是草芥一般的心态。哪像李诚啊,心里真的拿那些百战老卒当宝贝疙瘩。手里有近二十个这样的老卒,农庄就算固若金汤了。
崔成被说的沉默不语,好一阵才苦笑道:“也好,总归是我对不住他们。”
要不是这句话,李诚心里就决定,以后跟崔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有这句话,说明他还算有点良心。李诚招呼继续喝酒,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只是没表露出来。崔成估计心里也憋屈,他是两头为难,崔家最终还是放弃了李诚的投资计划。原因还是以为李诚没有从政的明确计划,这样李诚一介布衣,投资价值就没有了。人再有名气,不能转化成具体的利益,这个
名气也是白瞎了。李诚提了一下柳枝的事情,崔成这次答应的很干脆,柳枝不是自由身,身契在张慎宏手里。只要崔成一句话,张慎宏就得乖乖的把柳枝的身契交出来。不然也别等大理寺的结果了,过几天就得暴毙在狱中
。
心情不好的崔成,喝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出门。外面有人等着,抬上车护送回去。
李诚心里也不舒服,叫来钱谷子:“你去,找那些城管老卒,告诉他们,农庄里缺人手做看护,让他们明日都辞了差事,以后跟我混。”钱谷子听了大喜:“如此最好,俺这就去。”